第5部分(第3/4 頁)
組’也會來摻這趟渾水。不過,說來不奇,張炭是‘龍頭’張三爸的義子,他是‘金風細雨樓’的人,沒道理請不動人來送死。“米蒼窮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袖,壓低聲音道:“小侯爺,今天咱們在這兒只是幌子,犯不著跟道上的人結下深仇吧?”
米蒼窮提省了那麼一下,方應看這才長吸了一口氣,忽然低聲念:“喃嘛柯珊曼達旦先旦瑪珈邏奢達索娃達耶幹謾……”
然後才平復了語音,也向米蒼窮細聲說:“公公說的對。咱們今天的責任只是能拖就拖,非到生死關頭,不必血流成河。”
米蒼窮知道方小侯爺是以念密宗“不動明王咒”來穩住殺勢與情緒,但他不明白何以今天一向比他年輕卻更沉得住氣的方應看,竟然常有浮躁的體現。
這使米蒼窮很有點錯愕。
他一向認為:方應看年紀雖輕,但卻是有英雄本色,豪傑氣派,梟雄個性。他時而能強悍粗俗,必要時又可謙虛多禮;時而自大狂傲,但適當時又能溫情感性。他既知道2進,又懂得妥協。時機一至,即刻不擇手段攫取一切;但又深曉退讓忍耐,等待良機。他積極而不光是樂觀,自負卻不自滿,可以掛下臉孔捋袖打架說狠話,也更嫻熟於全身而退,避鋒圓說乃至於下臺善後,無一不精,且進退自如,討人喜歡,使人尊重,令人驚懼,惹人迷惑。
這才是真正的當世雄豪,兼且喜於經營,“有橋集團”暗中勾結各省縣商賈操縱天下油,米,鹽,布,糖的交易,富可敵國,且又不吝於打點收買,並不致引權貴眼紅染指。
有了錢,便足可與掌有大權擁有重兵的蔡京丞相分庭抗禮。
當然,在還未有充分的實力對壘之前,有橋集團依然討好蔡系人馬,任其需索,提供錢貨,成為大家心目中的“財神爺”:有權的人,還是得要有錢才能享盡榮華富貴,誰會把往自己口袋裡塞銀票,往家裡遞銀兩的“財神”走?
於是滿朝百官,對方小侯爺都有好感,至於米有橋,是上通天子下通方侯的一條“橋”,大家知他權重(雖然沒什麼實際的司職)人望高,而且武功據說也十分出神入化,自然人人都討好他,沒什麼人敢得罪他。
米有橋因深感自己一生,乃為宋廷所毀,一早已遭閹割,不能做個“完整的人”,對少年立志光大米家門楣(他幼時貧寒,少負奇志,知雙親含辛茹苦培植他,意想大業鴻圖,能振興米家。米家祖父本是望族,終因苦練而罹罪,遭先帝貶為貧民,流放邊疆,五十年後方能重入京城;米有橋的父母在京略有名望之時,又因開罪朝中權貴遭殺身之禍。因為米有橋少年英朗,給內監頭領看中,關入蠶室,引入宮中,從此就成了“廢人”),已盡負初衷;他把希望投寄於方應看身上,就因為看出方應看是大將之材,是個未來的大人物,他要用這青年人來獲得他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夢。
所以他才支援方應看。
不過,今天方應看的浮躁焦躁,令他頗為意外。
但總算還能自抑。
他一向以為:做大事除了要不拘小節外,還一定要沉得住氣。
他知道今天事無善了,“有橋集團”的主力定必要出手…………但只要不到生死關頭,能不直接殺人,不結下深仇,他就沒意思要親自出手,也不許讓敵人的血染紅自己的手。
——殺人不染血,才是真正的一流殺手。
像蔡京就是。
四。刀不留頭
其實,那領頭的空手瘦漢,正是“獨沽一味”唐七昧。
那個又矮,又胖,又高興的蒙面漢,便是“毒菩薩”溫寶。
這兩個人的身形,其實蒙了臉也很容易認得出來。
但他們仍然蒙臉。
遮去臉容的理由很簡單:他們還想在京師裡露面行走,尤其此役之後,“金風細雨樓”
和“象鼻塔”的當家兄弟們,留得一個是一個,這原也是他們通宵會議的結果。
所以在他們行動時必遮去顏面…………以他們的身世背景(例如:唐七昧出身西川蜀中唐門,而溫寶是“老字號”溫家的好手),都不好惹,若沒有真憑實據,當場指認,日後要以官衙刑部名義抓拿歸案,自然會使其家族不忿不甘,因而結下深仇…………坦白說,就算在京裡廟堂的當權得勢者,若說願與下一滴液就可毒死武林的人(老字號溫家),一支針只在手背上刺了一下在二十四天後才在全無徵兆的情形下一命嗚呼(蜀中唐門),若是你得罪了他就算一日逃亡三千里躲入海底三十里都一樣會給他揪出來(太平門梁家),若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