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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八止住了劍,稜然有威的眉目肅了肅,嘿聲道:“這回小侯爺連‘八大刀王’之一也出動來給我報訊了。”
話未說完,己聽有人驚呼急叫,此起彼落:“你不是……?!”快停下來!“”截住他!“”——你是誰?!“”來者何人……“待驚覺時,那人單騎已衝進陣中,已十分接近囚車處。那人背上晃亮的刀已亮到了手上,刀揮處、刀光過處,血光暴現,阻截的人紛紛讓出了一個缺口。他對包圍他的人出刀動手之後,大家才發現他也戴著精巧面具的。那七名劍手依然冷視全場,紋風不動。龍八這才意會不妙,”嘎?“了一聲,多指頭陀卻滋滋油油的道:“要來的,終歸是來了。”
那門神般的大漢正是“開闔神君”司空殘廢,他只看了一眼,冷哼道:“來的只是‘破山刀客’銀盛雪。”
這時候,銀盛雪一人一騎,已為“天盟盟主”張初放和“落英山莊”莊主葉博識截住交手但破板門各處傳來喊殺戰鼓之聲,如驚濤裂岸,進迫而來。
多指頭陀頭髮倒立如戟,神情卻依然悠閒:“來了一個,還怕別的不來麼1龍八見勢不妙,劍作龍吟,破空橫斬,怒叱:“管他來的是誰!我先宰了這兩個狂徒,看他們救個屁1一劍劃破晨霧,先斬唐頭,再削方首!”殺不得!“轟隆一聲,暗器、兵器、箭矢,合起來不少於七十三種一著奪命的利器,一起也一齊攻向龍八!攻襲突如其來!攻擊來自——回春堂!回春堂緊閉的店門倒了、塌了。裡面匿伏著的高手一擁而出!負責發射暗器部隊的是”
發黨“的管家唐一獨,領導放箭的是”袋袋平安“龍吐珠,帶領大夥兒白刃濺出血沫的是”
丈八劍“洛五霞……他們一直都藏身在”回春堂“內(好像早已料定龍八人馬定當會在此地處決方恨少、唐寶牛一般),就等這一劍猝然出擊!他們都戴著各種各式的面具。不過目的都一樣:一致。出手的目的是為了:救唐寶牛和方恨少。戴上面具的原因是為了:不讓軍方認出他們來。如果再進一步推究下去:為什麼不讓官方認出誰是準?——即當然是因為他們仍要在京裡混下去。至於:為什麼他們偏還要在京城裡混下去,為何不暫時逃出陣子、避避風頭再說呢?那是因為:他們還要撐持大局。——不管是金風細雨樓、象鼻塔、發夢二黨還是天機組的局面,他們都要勉力維持;他們要是都撐不下去,偌大的京華武林,都是得拱手讓給蔡京、有橋集團、六分半堂這些人為所欲為,而全沒人制裁、對抗了。他們全部衝殺過來如狼似虎,這般陣仗,龍八大吃豈止八驚,別說斫人頭了,嚇得幾乎連寶劍都丟了,急忙掀裾拔足就跑。他一退,原已磨刀霍霍、蓄勢以待的”浸派“(掌門蔡炒)、”哀派“(首領餘再來)、”服派“(頭領馬高言)、”海派“(老大言衷虛)連同隨行的禁軍官兵一起率領他們的門人子弟,迎擊自”回春堂“衝出來的人!他們硬是要守住防線,不讓劫法場的人救走唐寶牛、方恨少!可是守得住嗎?守不住的!事實上,禁軍與官兵一見蜂擁狂颶而至的劫囚者的聲勢和殺法,可把他們嚇傻了。因為這些人真的是在械鬥。而且是肉搏。——甚至不要命。這種純粹街頭械戰的打法,不講姿勢,不理招式,甚至連是否可以取勝都不重要,只以打倒對方、殺了敵人為首要、而且成其為惟一目標。這跟在皇城裡慣養的蔡京部隊一般軍訓情形,大是有別,至於向來只有外厲內荏、只會欺民凌弱的官兵,就更是沒”見識“過這等場面了。其中衝過來、衝了近來的為首兩人,看他們已白髮蒼蒼,定必已上了年紀,身形且應是一男一女,但形同瘋虎,一上來只要近身的,不是給男的空手撕裂,就是給女的揮舞虎頭龍身柺杖摧倒。這兩人一上陣,官兵禁軍就如同摧枯拉朽,只十六劍派的人還能勉強擋住一陣子。除了一個人。這是一個年輕人。粗眉。大眼。這青年一直用一塊乾淨的純白色溼毛巾抹臉。他一面揩臉(臉上的汗?),一面向前走。他前面正是那一大群向外衝擁而至、戴著面具的劫囚悍敵。他好像渾然不知。他只顧抹臉。一面前行。———副”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反其道而行的樣子,直行終有路式的,義無返顧的走去。他彷彿就當前面沒有人。三一觸即有所應他前面當然有人。但誰都不能挨近這個人。因為挨不近去。一靠近他的人(不管有沒有對他動手),都倒了下去。他一直都用左手抹臉。他右手一直都閒著。也空著。只見他的手(右掌)發出一種七彩斑爛的淺紫色,然後在別人一挨近他的剎瞬之間,他的手(尤其肘部)彷彿動了那麼一下,那種反應好像已不是一般人的反應,也不是學武高手的反應,而是一種在傳說裡:“一羽不能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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