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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已縮入領襟裡去了,“我要問你……”
何小河用手攬著溫柔肩膊,“問吧,無礙。”
溫柔的手指一直搡搡著衣裾,終於用一種蚊子才聽得見的語音道:“我擔心……”
何小河道:“哦……”
溫柔道:“……”
何小河:“哪樣啊……”
溫柔:“……”
何:“那你到底有沒有……”
溫:“我……”
她們語音極低,就算走近她們身邊,只怕也不會聽得清楚談話內容,只知何小河先是在聽,溫柔在傾訴,然後是何小河在教導,輪到溫柔好好的聆聽。
那是女人的話。
也是女人的事。
過半晌,好一會,溫柔才不那麼害臊、緊張了,整個人都似輕鬆了下來。
說到後頭,兩人都很知心知清,體己知己起來,何小河就笑著安慰她:“你既事後沒有……那就不必擔憂了。要是來了,可要跟妹姊我說,省得擔怕。”
溫柔似乎也很受慰藉,整個人都笑口常開了起來:“聽姊這麼說,我就寬心多了。”
何小河眨眨眼睛說,“你要擔心,還是擔心王小石吧。”
“他?”溫柔似從來不覺得這人有啥好擔心似的,“他有什麼好擔心的?”
何小河抿嘴笑道:“你不怕他給人搶去了嗎?他可對你好著呢!”
溫柔輕笑啐道:“他有什麼好?七八個呆子加起來不及他一個傻。你喜歡他你去喜歡好了,我才不怕呢,他老纏著煩著,我還怕趕蒼蠅也趕不跑他。你們當他大哥,我只當他小石頭!”
然後她雙手撂在髮尾上,挺著胸脯,深深的呼吸了一回氣,那姿態十分撩人,不但令人想入非非,也足以令人想出非非。
“哦,我真快樂。我覺得我自己還可以快樂上十年八年。就算日後我墮入空門,也值得了,因為我還是比別人快活十倍八倍!”
何小河看到她的陶醉,想到自己同在這個年齡的辛酸血淚,不覺舌間有點酸味,本想勸她好好對待王小石,忽然想到:也許就是王小石待溫柔太好太周到太無微不至也太注重關切了,她才會對他那麼不在意、不在乎。
——這樣也罷,如果自己再說王小石好話,這大姑娘反而更不把王小石放在眼裡了。
所以她問:“你已經那麼幸福,又何必再浪蕩江湖跟大家吃苦?就算官府通緝你,你只要回洛陽去,令尊有蔡京對頭大官作靠山,也多半不能奈何你。出了家,才四大皆空:在家的,還是四大不空的好,愛情,四大無一可空,甜酸苦辣都要嘗,鏡花水月才是真。”
溫柔卻聽不出何小河語調中的調侃意味,只洋洋陶陶的說,“我才不回去。我跟你們東奔西跑,不知多逍遙自在,彷彿這樣更可以幸福十倍百倍。”
——既然你那麼幸福,我也不便置喙了。
何小河心裡只有嘆息。
溫柔卻突然問:“怎麼才能試出一個男人對你是不是真心?”
何小河給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倒設想到如何回答,但又不能不答,所以不答反問,“是什麼樣的男人?”
溫柔偏頭想了想:“很以為自己是大男人、大英雄的那種男人。”
何小河這時仍在感人傷身世(但溫柔卻偏生看不出來),只漫不經心的說,“辦法有很多種,你若要試他對你——”溫柔興致勃勃地道:“我要最隨便,方便的一種:我想試他是不是對我服服帖帖、千依百順。”
何小河心忖:千依百順?服服帖帖?天下焉有他為你捨死忘生你對他生死不理的事!又不是上樓子館子,隨便挑一道菜,揀一個貨色!不過溫柔既問了,她也就隨意的給了個答案:“打他一記耳光,不就得了。”
“打他耳光?”溫柔眨著明麗得帶點豔的明眸,“為什麼?”
“就是不為什麼,沒有原因,沒有名堂,”何小河說話像話的說明了明說了,“你就這樣打他一記,他都不還手,不生氣,不躲開,這才是真的喜愛你,遷就你。”
她是隨便說的。
因為她已有點不耐煩。
一方面,她已解決了溫柔的問題;另方面,她有自己的問題。
所以她隨便說說應付了過去。
她不知道溫柔是真乾的。
溫柔是真的打了人一記耳光。
打的是:王小石。
何小河結束了談話,要找梁阿牛配合部署如何對付追蹤、追殺的事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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