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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看第一次跟王小石交手。
——他們當然不是第一次相遇,但絕對是第一次交手。
他們之間一直未分過勝負。
也不知高下。
誰也不知雙方一動手:誰死?
誰生?
不死。
不生。
方應看一旦拔出了他的劍之際,眼色、臉色、膚色,全通紅,劍血紅欲滴,劍氣如飛血,他整個人都似超越了生,超越了死,只有他和他的劍定生決死。
他的人劍已合一。
但沒有飛起。
未掠起。
也無振起之意。
他凝立不動。
只劍往前指。
劍尖發出嘯嘯勁氣,從紅轉赭,由赭變紫。
劍尖遙指王小石。
王小石的第一粒石子飛到。
“波”的一聲,石子四分五裂。
然後一陣“波波”連聲,全打入池裡,像一陣密雨。
血劍仍遙對王小石。
劍勁一振一丈一,已擴侵向在他對面的王小石。
就在這時,王小石的第二粒石子打到。
“啪”的一聲,石子粉碎。
——成為粉末的那種碎裂。
劍氣更盛了。
血氣更熾。
且烈。
血光已把王小石整個人浸住了,只要方應看人劍合一飛刺過來,王小石便上天入地無可遁了。
這時候,王小石想拔劍。
劍拔不出。
——難道那血氣已讓他的“銷魂劍”失了魂?
他要拔刀。
刀抽不出。
——難道那血勁已把刀縫合在劍鍔上!?
王小石的髮絲忽然垂落於額,遮住了他一隻眼。
這剎那,他已還擊。
他向這個出道以來生平未遇的大敵,打出了他的第三顆石頭——第一顆石頭失利。
第二枚石子無功。
——第三塊石能改變一切、扭轉乾坤麼?
不可能。
可能。
——所有的可能都是在不可能中來的。
正如所有對的事都在錯的事中習得一樣。
王小石一石就擲了過去。
方應看手中劍正血氣大盛、澎湃不已之際,那石飛來,立即給劍氣最銳最利最無可匹處吸住,眼看也要震碎、激裂、絞成粉末之際……
石子也真的給激碎、震裂。
但在碎裂這衫,忽然天地間紫了一紫。
原來那是一塊晶石。
紫色的。
它擊中了劍尖。
石碎滅。
但血色劍氣就像盈滿的桶子忽然給人加了一塊大石似的,大部分的血氣都宣洩一般的溢了出來……
一下子,亂了,洩了,瀉了,所剩無幾了。
劍氣已弱。
劍芒已減。
劍勁已挫。
方應看立時收劍。
他頭上玉冠落下,甚至忘了拾起,血劍回鞘,兀自於鞘中顫抖、哀嗚、呻吟。
——就像是一個病人,躺回他的病榻上。
方應看看去無疑有點狼狽,他眼色也很狠,說:“我終於能逼出你的殺手鐧了。”
說完這一句話時,他已經可以笑得出來了。
他一笑,仍是能令翩翩俗世變紅塵,蝴蝶飛,鴛鴦仁,夢如人生夢如夢……
“你的絕活兒不是石子,而是水晶,紫水晶。”他笑著,他的笑依稀如少女的綺夢,“你用的已不是‘天衣神功’,而是元十三限的‘傷心箭法’!”
這時,剛僥倖逃過二次指的方恨少卻驀然注意到了一件事:那朵蓮花已落回池中。
水上。
他仍是他,花還是花。
但花已不是白的。
而變成紫色。
紫色的蓮花。
白色的蓮花剎那間竟變成了紫蓮。
王小石發出的是什麼武器?
他施的是什麼法力?
那是什麼石?
第十四章龜國鶴人
一上得虎多遇著山
王小石苦笑。
撫臉。
不明所以。
打了人的溫柔,還興致勃勃、喜孜孜的睃著王小石,似有所期待,笑靨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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