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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奴才也不是很清楚,畢竟用得著我們內務府的時候不多。”
蘇謐點了點頭,又問道:“燕王殿下身體如何?最近御醫是怎麼說的?”
這麼多人為他鋪好了路,可別到時候上不了城樓啊。
倪源在上表推辭了數次之後,終於搬入了宮廷居住,就住在東側的承文宮,雖然是外圍宮殿,但想到自己竟然與他相隔不過幾道牆,蘇謐就覺得心裡頭不自在。
齊瀧也派了御醫前去診治這位舊傷復發的燕王殿下,歸來之後的結論是燕王確實有傷,但是傷勢並不嚴重。只要安心休養一段時日,就可以痊癒無礙。
這個結果不免讓齊皓鬱悶良久。蘇謐也覺得心中煩躁難安。
“奴才聽太醫院地訊息說,燕王殿下的身體康復很快,年關的大典自然無礙。”黎泉尚答道。
聽到這個意料之中的結果,蘇謐不動聲色地應了一句。
黎泉尚依然垂手肅立在那裡等待著她的決策。蘇謐又低頭看了手中的單子幾眼,內務府擬定地這張單子中規中矩,按照往年的禮年,準備了前朝以及後殿的筵席。其中前朝的筵席由豫親王和燕王共同主持,一切行事與往年無異,卻只有後宮的家宴,原本是後宮諸位妃嬪雲集的筵席,可是如今後宮之中就只有蘇謐一個人了。還怎麼能夠擺得開筵席啊。
“家宴這一項就暫且免了吧。皇上最近地身體也不好。其餘地只要按照禮節準備就好。”蘇謐說道。
“是。”黎泉尚躬身應道。
蘇謐淡淡地說道:“就這麼著吧。”說著將單子遞了回去。
黎泉尚伶俐地應了一聲,將單子接了過來。
眼見蘇謐的臉上現出幾分疲倦來,很有眼色的躬身告退了。
空閒下來。蘇謐禁不住開始思慮齊瀧究竟是怎樣地打算。將倪源父子都召進了宮廷,究竟是為了什麼?
難道他是想在宮中將倪源除掉?不可能,倪源身邊高手無數,他本人也是絕頂的高手。想要刺殺他,簡直比刺殺齊瀧自己還要困難。
就是為了驗證他的傷勢是否有傳說之中的那樣嚴重?這個目地倒是達到了,可是結果卻讓人失望。倪源的傷勢並不重,至少比起齊瀧的病情要輕微地多,齊瀧想要在自己病逝之前看到倪源的死。估計是沒有指望了。
天統二年的年關過地波瀾不驚。當新年的更漏聲響起地時候,蘇謐正從叭伏著的桌子上半睡半醒。被身邊的響動驚醒。她朦朧地爬起來,揉了揉長久未睡而乾澀的眼睛。
也許民間依然在歡慶著新春,歡慶著從遼人手中劫後餘生的喜悅,歡度著天下歸一再也不用負擔沉重的兵馬賦稅。
但是大齊的皇宮這中卻是一片沉寂,連一絲歡慶的身影都尋找不到。
宮中精心準備的歌舞歡宴最終都沒有如期舉行,連預定的神武門舉行的萬民期待的獻俘祭祀大典也不得不推遲了。
齊瀧的身體狀況又一次惡化,竟然在處理政事的時候昏倒在百官的面前。
被御醫救治清醒之後一直難以恢復,連起床都困難。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宮中筵席與獻俘大典是由豫親王以及燕王代行,但是在這個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國喪的時候,一切的慶典都不得不推遲了。
蘇謐抬頭看了看更漏,起身傳喚小太監,早有安排值夜的御醫將藥材熬好,等待在門口。
蘇謐端起藥汁,走入重重鮫綃帷幕遮掩的內殿深處。
齊瀧依然是在昏睡之中,蘇謐看著這張憔悴的容顏,心中糾結難解。
經過前一段時間短暫的爆發之後,就好像是燃燒盡了最後一根木柴的篝火,就好像是耗盡了最後一滴煤油的燈盞,已經到了熄滅的邊緣。
就算是窮盡天下各種珍奇名貴的藥材,輔助天下絕頂的醫師,也無法讓一盞已經沒有了油的燈繼續亮下去。
蘇謐神思不屬地將金盤擱置在一邊的小几上,卻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響動。
她回過頭,看到齊瀧的眼睛睜開了。
“皇上,是臣妾吵著您了嗎?”蘇謐輕聲問道,走到床邊。
齊瀧的視線轉向蘇謐,卻沒有聚攏起焦距,而是恍惚的看向遠方。半響,他問道:“是不是已經新年了?”
“是的,剛剛到了新年了。”蘇謐回答道,一邊說著,一邊將齊瀧扶起,依靠在軟墊上,然後拿過藥汁來。
“皇上,先喝了藥,再休息吧。”蘇謐像是勸慰一個小孩子一樣的柔聲說道。
齊瀧無神地靠在軟墊上,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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