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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腦袋突然一片空白,他現在也是這個樣子嗎?中了愛情的毒,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但這怎麼可能……
他瞪著鏡中雙目圓瞠的自己,呆若木雞。然後,他眨了眨眼,開始細想。
他和她不過見了幾次面,接觸的時間並不多,如果扣掉當初像個呆子般陪坐醉得不省人事的她那五小時,他和她有互動的相處時間也只有今天這兩個多小時而已,他怎麼可能因此就墜入了情網?
可是……他不由自主的皺緊眉頭。如果他不是動了情,為什麼要這樣大費周章的將她帶回家來,還藉著看護的名義硬逼她請假來照顧他。
他的目的真的是要她照顧他嗎?
情況恐怕正好相反。
他是因為看她不懂得照顧自己,怕她會繼續虐待自己受傷的右腳,導致產生永難治癒的後遺症,才會想盡辦法將她拐回家來看顧的。
至於他為什麼要這樣多管閒事,答案似乎已經呼之欲出了。
賀子極有些難以置信的坐在床鋪上,覺得不可思議。
這事到底是從何時開始發生的?
今天?上回她摔車的時候?還是之前聯誼再相遇時?抑或者,在更早那五年前的第一次見面?
原來這就是他一直在等的緣分。
原來就是她。
有種想深呼吸的感覺浮上心頭,於是他深深吸了口氣,再一口。然後咧嘴傻笑。
看樣子,一這回終於輪到他了。
他的春天終於來了。
“扣扣。”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賀子極仍一個人自High的坐在床上傻笑個不停。直到突然聽見敲門聲,這才趕緊斂容恢復平日沉穩的模樣。
“進來。”他轉頭朝房門的方向揚聲應道,知道是她,因為這屋裡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這間兩房一廳一衛的小公寓是他買的,因為公司的宿舍太爛,租房子又太麻煩了,所以他乾脆就在公司附近買下這間小公寓當棲身之所。
當初他買的時候,單純只是想自己有個地方住,也沒想太多。不過看樣子,現在他得重新物色其他較為寬敞的新房子了。
房門被開啟,站在門外的她只朝門內跨進一步,在確定他看得見她之後便停了下來,面無表情的朝他出聲問道:“現在我要做什麼?”
“房間還滿意嗎?”他不答反問。
“不滿意你要跟我交換嗎?”她面無表情的說,語氣有點衝。
“可以呀。要交換嗎?”他輕挑眉頭點頭道。
她狠瞪他一眼,讓他差點笑出來。
“那個房間的確比主臥房要小上一些,不過該有的東西應該都有,我哥或我弟偶爾出差到新竹,太晚不想開夜車回臺北時就會住我這兒,你有缺什麼再跟我說。還有。晚上如果會冷的話就開暖氣睡覺,房間裡那臺冷氣是變頻冷暖氣機,遙控器就在門邊的牆壁上。”他告訴她。
應非絮眉頭緊蹙的看著他,思緒因他這一席話變得有些紊亂。
她實在搞不懂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一會兒威脅她,一會兒又對她溫柔體貼,好像很為她著想似的。他到底是哪根神經有問題?
“所以,我現在到底要做什麼?”她不為所動的再問他一次。
“你先去洗澡吧。”他思索了一下,對她說。
“啊?”她露出一臉錯愕的表情。
“我家只有一間浴室,所以得輪著洗,你先去洗。”他忍住笑,對她解釋道。
“為什麼你不先去洗?”應非絮無法不問。孤男寡女,而且這裡又是他家、他的地盤,她難免心生懷疑,滿心戒備。
“因為我現在手很痛,暫時沒辦法洗澡。”一頓,他挑眉問她:“或者,你要幫我洗?”
她的臉瞬間漲紅,又氣又羞。
“你……無恥!”她忍不住罵道。
他輕挑俊眉。“看護替病患清潔身體是份內的事,你想到哪兒去了?”
“我不是看護,我是受你威脅才不得不到這裡來照顧你的餐廳服務生。”她怒目而視的對他說。
“所以我才要你先去洗,沒要求你幫我洗澡。”一頓,他看著她說:“只是開個小玩笑,你何必氣成這樣?”
應非絮握緊拳頭,真的真的很想尖叫。
“放心吧,我不會去偷看的。”他忽然又開口說,“反正你前不凸後不翹的,也沒什麼看頭。”
“啊!”她終於遏制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