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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來吧,我倒給你喝。你幫我拿著手電筒。”他將手電筒交給她,舉步走向飲水機,她當然亦步亦趨的緊貼著他。
“來。”他倒了一杯熱開水遞給她。
不過她一隻手拿著手電筒,一隻手則緊緊地環抓著他手臂,完全沒有多餘的手去接那杯水,只能眼巴巴又可憐兮兮的抬頭看他。
他無奈的在心裡嘆息,只能直接將杯子移到她嘴邊喂她喝。
“謝謝。”喝完水後,她低聲說。
“不客氣。”他答道,然後兩人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可真要這樣站到電來或天亮嗎?當然不行。
於是賀子極只得開口,“我送你回房睡覺,你可以把手電筒放在床頭邊——”他話未說完,就見她已用力的搖頭,一次又一次不停地搖。
“你要我陪你嗎?”他改口問。
她立刻點頭,隨即停頓了一下,又搖頭。
“是要還是不要?”他問她。
應非絮想要,超級想,但她又如何能昧著良心裝作不知道他很累,而且明天還要上班呢?
她強迫自己慢慢鬆開緊抓著他的那隻手,與他拉開一公分的距離,而後強擠出一絲微笑對他說:“我沒關係,你快點去睡,我、我等一下就會自己進房間。”
賀子極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懷疑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此刻完全是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竟還說自己沒關係?
“要不要到我房間和我一起睡?”輕嘆一口氣,他終究還是開口問了。
她眼睛一亮,像是終於等到救星一樣。
“可以嗎?”她緊盯著他,小心翼翼的問道,絲毫沒有一絲猶豫想拒絕,只怕會麻煩到他。
他以行動做為答案,直接牽起她的手朝自己房間走去。她又粘回他身上了。
第7章(2)
兩人都爬上床之後,他這才突然想到她沒有枕頭可用。
“你等我一下,我去幫你拿枕頭。”他坐起身道,準備下床,卻被她緊緊地抓莊。
“不要!”她難掩驚恐的叫道,“我、我沒關係,沒有枕頭也可以睡。
“那……一起過去拿?”他沉靜了下問道。
“好。”她立刻回答,害他差一點就要笑出來,有時真的覺得她很可愛。
於是兩人像連體嬰般的從他房間走到她房間去拿枕頭,再從她房間走回他房間上床睡覺。
電依然還沒來,手電筒就放在她睡的那側床頭櫃上開著,房裡一片沉靜。
賀子極閉著眼,正努力漠視身體某個器官傳來的悸動,以及心臟在胸腔裡愈跳愈快的感覺時,突然察覺身旁的她慢慢朝他挨近過來。
她先是碰到他手臂的外側,接著,一隻手又伸來勾攬住他的手臂,再來一個側翻,他的手臂頓時整個陷在她臂彎與柔軟的雙峰之間。
雖然是隔著衣物,但天知道那柔軟的觸感還是讓他一柱擎天了。
但安靜不到一分鐘,她又磨磨蹭蹭的往他擠了過來。
真的是……想測驗聖人的忍耐度也不是用這種方式吧?賀子極渾身僵硬的忖度著,發誓如果她再亂動的話——
結果他誓言都還沒發完,怎知她又再一次磨蹭的朝他擠來,令他再也遏制不住,忍無可忍的以一個翻身的動作瞬間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
“你是故意想要逼瘋我嗎?”他沙啞的朝她進聲問道,最後的語音落在她唇上,緊接著便綿密的吻住她。
因為之前的注意力全在四周令她寒毛直立的黑暗,應非絮壓根就沒想過自己這樣黏在他身上會產生什麼後果,直到他突然翻身壓住她、吻住她,她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剛剛乾了什麼蠢事。
她怎麼會忘了他是個男人、而她又剛好是他喜歡的女人這個事實呢?
即使她曾因為貪小便宜住過鬼屋被鬼壓床,還曾聽到莫名可怕的聲音、又被附過身等等,經歷過各種令人匪夷所思且驚嚇的事件,導致她現在聞鬼色變——但她也不該忘記這件事呀!
男人,女人,床上。
喜歡的女人對自己投懷送抱,男人如果沒有動靜,那就枉稱男人了!
他是個男人,如果她之前曾懷疑過他的性向,懷疑他為何始終沒向她要求肌膚之親,那麼此刻他加諸在她身上的一切舉動,也已證明了他的確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飢渴很久的男人。
被賀子極吃幹抹淨之後,應非絮完全忘了停電這件事,只記得在她完全睡著之前,他似乎吻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