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得色,遞上一張畫了押的血書給她過目:那名意圖行劫和汙辱她的兇徒梁允擒,已承認一切都是戰僧唆使他乾的,死傷都是戰僧害的,與他人無尤。
林晚笑遊目四顧,不見那人,問:“他呢?”
“他?”何家威這才省起,忙道:“哦,押下去了。”
林晚笑只見地上還留著好幾灘血漬,觸目驚心,除了兩雙耳朵之外,還有一隻鼻子,不由覺得一陣噁心。
“屈打成招,”林晚笑微蹙著秀眉,說:“這樣不好。”
“在江湖鬥爭裡,沒啥好與不好的,”何家頂滿不在乎的說:“只有收不收效。”
“反正戰僧此人面目可憎,”何家威咔咔咔的笑了幾聲:“我們就讓冒充他的人也面目可憎一些,正是名正言順、報應不爽!”
忽爾,外頭響起了急哨之聲。
何家威微微變色:“有人闖入。”
何家頂卻大有奮亢之色:“太好了。”
“沒有人闖過來,我們這‘潛翔大陣’豈不是白布置了!”
何家頂興致勃勃的道:“在外頭把關的是誰?”
“兩位‘高派’好手:‘陰陽神’何馬,‘黑白鬼’何獅。”何家威對手上子弟瞭如指掌。
“那就更有意思了。你幾時見陰陽神、黑白鬼也有失手的時候!”何家頂眯眼笑著,那神情就像貪財的人看到黃金、好色的人見著美女一樣,“就憑那幾只三腳貓,還夢想來救人,哧!”說著,又在不知不覺中把手搭到林晚笑的肩上。
林晚笑忽然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
她本來是來協助“下三濫”何家這一組高手,擒殺戰僧的,但在跟這些人三十三天來相處之後,她現在只想最好戰僧闖進來,把這些人打個七零八落、落花流水算了。
要不是她應付得體,機警俐落,恐怕早已遭何家這一干浮誇狡詐之徒,汙辱不知多少次了。
她覺得自己彷彿怕的不是戰僧的劫辱,而是這一干狼虎之徒。
奇怪的是,當她這樣想的時候,事情就發生了。
兩個人給丟了進來。
而且都爬不起來。
他們就是何獅、何馬。
“陰陽神、黑白鬼這回不只是失手,連腳都失去了。”
外面的人豪笑說。
——陰陽神、黑白鬼的雙手只給制住了穴道,但腿骨已給打斷。
進來的人,不算非常高大,但十分精悍。他的眉毛很濃,鬍子很很黑,乍看眉須濃麗。假如他不剃光了頭髮,一定會比鬚眉更黑,他的眼眸就比鬚眉更黑,像一顆發亮的黑寶石。
何家高手紛紛大驚而起。
“是你!”
“我是戰僧。”他身上穿著烈烈如火的虎皮外褂,說話也發出燃燒著的語音,“我不是‘太平門’梁家的人,那姓梁的冒充我固然可鄙,但把人如此折磨,屈打成招,更是可恥。”
林晚笑驚愕之餘也覺得有點親切,心忖不知何故。
——大概是聽到他也用“屈打成招”四家,心裡就生起一種親切感來了吧?
這就是戰僧嗎?
一看這個人的眼睛,就知道這是個不好惹的人。
一個惡人。
戰僧忽然問:“你就是林晚笑?”
林晚笑點頭。
她覺得眼前的男子像一頭月下的老虎,兇、猛烈,但孤獨的感覺卻比一切更深刻。
“我們無怨無愁,為何你要跟他們一道來陷害我?”
“我是洛陽‘不愁門’林家的人。我哥哥為人所害,家破人亡,滿門遭禍,我要復仇,就得要聚合助力。”
“所以你要求於‘下三濫’何家?”
“‘德詩廳’主持何富猛答應過:他願意助我。”
“條件就是你要幫他們拿下我?”
林晚笑點頭,不再說話。
對聰明人,是不必說太多的話的。
戰僧雙目虎虎:“何富猛說的,你就信了!?”
她點頭時候的風姿,足以令人心醉、心碎。她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彈指聽聲、紅顏的寂寞。
戰僧仍虎虎的問:“所以你就為了要光復‘不愁門’,只好先犧牲我了。”
這次林晚笑搖頭。
戰僧在看她的時候,眼色明顯的柔和下來,看見她搖首的時候,眼裡甚至還顯現了一點悽然的神色。
“因為你是壞人,”林晚笑很坦誠的說,說來全無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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