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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咆哮道:“我是你的父親……”
虞永晝面無表情的道:“那又怎樣?”
白晚加了一掌“天外天”,把老頭子劈倒,向虞永晝道:“斬草要除根。”
虞永晝這才舒了一口氣:“虞老爺子當然是‘孤寒盟’的人殺的,大家要替先父報仇,當然去找蔡戈漢。”
白晚道:“對了,可是……”
虞永晝問:“還有什麼問題?”
白晚徐徐的道:“如果虞老爺子和虞大少爺全都遭了‘孤寒盟’的毒手,你要是身為‘多老會’的一員、會不會再聽保守怕事的長老所言,受他們管制,對敵人仍一味只守不攻?”
虞永晝一怔,就在這時,那一干“多老會”年輕一代的好手,全部對他動了手。
虞永晝在一剎那間身負重傷,雖傷了多處,不過他也一出手就殺了楊獨錯。
然後他走。
逃走。
白晚力追。
就在這時,一人出現了。
正是他的妻子盛小牙。
虞永晝一見盛小牙,心頭狂喜,以為有救:心想這是“生癬幫”的勢力範圍,不容白晚逞兇。
不料,盛小牙的“同心剪”,不向追兵招呼,卻一剪擁人了他的小腹裡。
虞永晝痛人心肺,倒下,在自己的血泊中。
但他還沒有斷氣。
他還看得見盛小牙和白晚眉目之間極其曖昧的表情。
他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他明白這種表情。
一一一他跟小帽也曾有過這種表情。
他還聽到白晚向那一群“心腹”沉重的說:“他雖然是我的拜把子兄弟,但他膽敢拭父,一個人要是不能善待他的雙親,也必定不會善待他的兄弟,我們多老會恥有他這樣的人物,所以我要除掉他……”
那些“多老會”的第三代精英,全是神色凝重,唯唯諾諾。
虞永晝想笑。
他想大笑。
他還想說:一個人若不能善待他的父母,固不會善待他的兄弟;可是一個人要是不能善待他的兄弟,也不可能會善待他的手下……
一一一總有一天,他也會……
可是他太痛了。
他笑不出。
白晚一面說著:“斬草不除根,風吹……”一面已逼了近來。
他雖然笑不出可是還是很想笑。
因為他知道這樣殺下去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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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於一九八七年五月十日半夜“赴前前文”。
鑿痕
子·左邊的路
於是我們作出最後的決定,往左邊的路去!左邊的路是短短數十尺,數十尺之後更是黑虎虎的一片,世界上絕沒有人,沒有人能有一雙透視它的肉眼:那頂上是一大片黑壓壓的大森林,黑得比夜還深,從林外望去,隱隱覺得林邊的一角被樹枝所分解了的天,既藍不藍又黑不黑,說不盡的幽異可怖。這條路一到林內便被黑暗吞噬了,沒有人知道林中還有沒有路,路上有些什麼;但我們還是選擇了這條路,因為右邊的路向上傾斜,而且四面是高過人頭箭一般的茅草,從這兒望過去,像是水遠沒有盡頭。這條路給我們的感覺是荒涼的,且必通往另一座山峰;左邊的路給我們的感覺是恐怖的,而且是潮溼的,它略略向下傾,左右兩條路之間,一塊幢然的黑色巨石,分隔了它。我們已經走了兩天上山的路了,都沒有辦法找到源頭,如果我們不想走回頭路的話,必定要作向下探索的決定。想來源頭是不遠的了,可能就在這座山麓;一輪圓得怪異的冷月貼在青黑色的天上,看著我們,我們是為尋找水源而來的。
我們的確是為尋找水源而來的。我們這幾個人——一個職業作家、一個書記、一個織籮廠廠工、一個電油站職員、一個開拓農場的助手、一個學生、一個雜貨店夥計——就這樣決定來找這水源。——“這條水流很怪異,”哥哥說,幾個人都隨著他手指,看著那條潺潺的河流:“的確是奇怪;它的源頭是在主幹山脈後面kongkit部落獵頭族的聖水,據說在那兒的水清澈無比,進口生香,部落中一切祭禮,都在這道水流源頭上舉行;奇怪的是它穿過主幹山脈後,河水變得這般濃濁,而且憑流水的勢道這般急迅來看,比它的源頭‘溏沿河’還要急劇二十倍,而更奇怪是這兒附近又是平原地域,河水沒有理由會變得那麼急,所以我有兩項假設:第—,河水在半途受到阻塞;第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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