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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坦那閨女我看過,溫順得不能再溫順,也體貼得不能再體貼。我是瞧上了。日後能與阿尨情意投合,那可當真是段良緣。”
皇帝皺眉,“沒見過不疼兒子疼媳婦的。”
皇后就笑著用新梅子堵他的嘴,“我這才是疼兒子呢。你那就是給添亂!再等等,我看這兩個孩子有戲。”
——說真的。皇后嫁給皇帝時,他才十四,模樣沒長開性子又低沉,便不那麼英俊神武,反而有些灰頭土臉的落魄。她一開始是沒瞧上的,只出於一個妻子的本份和姑娘家天性的慈愛對他好。最初的夫妻敦倫,她也是有陰影的。還是日後處久了,漸漸被這庶出皇子落魄之後的可靠與溫柔所吸引,才悄悄的愛上了。
她確實覺得自己兒子哪裡都好,瞎了眼的才瞧不上他。卻也不得不承認,就他那跳脫性子,不靠譜的名聲,不接觸就先喜歡上他了,那才真是眼界、家教有問題。倒也不能全怪阿狸。
“也要敲打敲打。”皇帝還是有些不悅,就說。
皇后笑道:“我省得。”
於是阿狸娘再度入宮探望阿狸了。
這一回,教的就不是該怎麼勾引丈夫了。而是——要過一輩子的良人,又是一朝的太子,閨女你今日拿捏人家,日後是要吃虧的。
何況,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再惦記也不是你的。不要再為難自己,令阿爹阿孃為你心疼。
阿狸:……
阿狸一腔的心事,只是說不出來。
她沒有為難自己,真的。她就是已經想明白了——二週目裡她都換男主了,這死旗早豎起來了。十有八九又要死去活來,剩下的這些時間裡,何必再折曲自己的心意?
司馬煜是真喜歡她也罷,假喜歡她也罷。反正她心裡明白,自己是真喜歡他的。她要把一週目裡的遺憾,全部都回避掉。
她就是想順著自己的心意,認認真真的跟他談一場戀愛。
此刻她就是還有一樁心事,幸而她阿孃來了,便直接託付了。
“阿孃可還記得左家阿青?”
“跟你生得極像的那個?”阿狸娘自然記憶深刻——王坦沒太深的門第之見,在中正位子上,也破格選議了不少寒門嘉士。這些年家門也有些寒士來往。但左佳思家裡無疑是走得最近的。
每逢節慶,小姑娘都記得送一份手禮來。不拘多貴重,卻也看得出心思靈巧。
阿狸娘也差人去探望過她——都說是越發出落了,氣質清華,光豔耀人。雖沒明說,阿狸娘也聽得出來——姑娘在外貌上已將阿狸遠遠甩開了。
就皺了皺眉頭。閨女惦念著這麼個人,只怕不妙。
就試探道,“你想讓她來陪你幾天?”這可不是聰明的做法。
阿狸就搖了搖頭,道:“以前知道,她家中兄嫂對她不好。心裡掛念著,所以想再問一句。”
阿狸娘就笑道:“傻啊。有你看護著,她兄嫂哪裡敢?小姑娘過得很好。”
阿狸又道:“她之前許了人家,聽說彼此有些齟齬。也不知如今怎麼樣了。”
阿狸娘就上了心,道“……阿孃回去差人問問。”
阿狸點了點頭,又說:“她還小呢,沒嫁人也可再等兩年。那邊若還是悔婚了,就更沒什麼好說的了。”阿狸一時深思飄遠,竟有些不甘和懊悔,卻也無奈,只說,“她生得跟女兒像,性子又討喜。阿孃若喜歡,也不妨常來往著。”
阿狸娘答應下來,道:“有你的情分在呢,阿孃記下了。”
阿狸點了點頭。
母女兩個又說了些瑣事,卻也不當久留。不多時,阿狸娘便要回去。臨行前,貌似無意提道:“謝家三郎謝漣前些日子也定了親——定的是桓家女公子,你也認識的,閨名桓道憐的。你與那姑娘也算閨中知交,謝漣又是太子的密友,該備一份好禮,向他們道賀。”
輕聲說完了,就帶了些審視,細細的打量著阿狸。
阿狸並沒露出異色來,只輕輕的笑道:“女兒記下了。”
——不管她是沒旁的心思,還是有不動聲色的功夫,兩者有其一,便不會生出事故來。
阿狸娘便將一顆心放回去,笑道:“不用再送了。”
已過了初夏,正是江南的梅雨季。連著小半個月沒有見過日頭,只是綿綿細雨飄著。所有的東西都是溼漉漉的,連寫一張字,都幾日不能幹。
這樣的天氣,雖養人,卻也膩人。
阿狸閒來無事,依舊是研究下一季的飲食,偶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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