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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桌子,司馬煜就從地上拾起他摔了的那塊玉佩。
其實衛琅有個習慣,看到漂亮姑娘,就習慣性的跟人訂終身——當然,下聘還是頭一回。不過這也充分說明,他的阿竹有多漂亮了。
司馬煜想通了,一時竟有些小小的得意。
他才不把衛琅的威脅放在心上——想想吧,那個姑娘會喜歡一個換上女裝打扮打扮就比她還嫵媚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個標準的異裝癖,用女人的東西比女人還熟,一眼就能看穿你的著衣尺寸,一聞就能分辨出你用的胭脂香粉……
這麼一深思,司馬煜都要憂慮衛琅這輩子能不能找到樂意跟他過日子的女人了。
不由心情大好。
衛琅在裡間聽見這兩個人的笑聲,就伸了個懶腰——早該打一架了。
瞧,這不就好了嗎?
至於聘禮的是,衛琅早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左佳思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倒是阿狸,出了院子了,才忽然想起來——司馬煜和衛琅為左佳思打架呢,自己居然就自作主張把她拖走了。是不是太喧賓奪主了?
——丫頭已經被打擊得忘了自己才是女主。不過話又說回來,混到讓男主們為了女配打起來,她這女主做得也夠失格的了。
阿狸就說:“剛剛的事……那塊玉佩……”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問左佳思——難道要問,兩個人你喜歡哪一個?只能詞不達意的說,“就這麼拉你走了,真不好意思。”
左佳思回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見阿狸一臉尷尬的模樣,忍不住就抿了唇,低聲笑道:“……阿姊你好呆。”
“阿姊你好呆”。這聲音婉轉入耳,忽的就與上一世的情形重疊到了一起。
阿狸腳下不由就停了。
她還是不能忘了兩個人曾經有過的相知相惜的時光
左佳思低低的笑了一會兒,見阿狸還待著,就解釋道:“——我已經許了人家了。”
阿狸還在文藝著,就聽到一道雷當空劈了下來,立刻就把她劈懵了。
左佳思垂了頭,卻不像是羞澀,反而是有些寂寥,“是父親當年在時定下的。所以公子拿我取笑,阿姊拉我走,我反而該謝你。”
阿狸:“是哪裡的人?如今多大了?人品怎麼樣?你見過嗎?”
左佳思:……=__=|||
“與我同縣,只比我大兩歲。人不錯,我見過的。”她勉強笑了一笑,一一作答。
阿狸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見她強顏歡笑的模樣,略明白了什麼,“是有其他的事?”
左佳思搖了搖頭,沒說話。
——並不是她不想告訴阿狸,而是真心無法說出口。
當年左佳思的父親還是縣裡的主簿,跟同縣功曹友善,兩家便約為婚姻,將左佳思許配給功曹的二公子。
左佳思父親雖早逝,但她兄長身上也是有功名的。功曹家裡大公子卻是個白丁。前年功曹去世,家裡就沒落了。左佳思嫂子見左佳思出落得好,又得王謝兩家青眼,便有些嫌棄人家。兩家往來,就多有失禮。左佳思卻沒有旁的心思,反不如說她盼著早些嫁過去。
——雖說長兄為父,但自兄長成了親,她儼然已是個寄人籬下的外人。抱怨的話聽多了,就知道她做多少活,都只是吃白食的,臨了還要連累兄嫂賠一副嫁妝。自然在家裡住的不自在。
她自小跟那人一起長大,心裡是中意的。每每嫂子說了辱人的話,她都忐忑難受。不能拿家裡的東西,她便進山挖一筐竹筍,或是兜幾條魚親自給他。
算是賠禮,也算是表白心跡。
他也曾說,“憑她怎麼樣,我要娶的是你”。是以這些年多少氣都忍了下來,一直不曾退婚。
去年功曹家大公子得了功名,左佳思也將十歲了。這個時代,小姑娘十歲出頭就嫁人很正常。左佳思便以為他們是熬出來了。
結果她兄長就出了事。
左佳思自然先想到去找他幫忙,上門時卻聽下人們各種冷嘲熱諷。她只悶聲不回應。
功曹家說幫不上忙,她也無話可說——衝撞使者,也許真心不是他們能幫上的。
可是離開的時候,她卻聽到裡面在議論,要跟她退婚,另選良家。
這個年頭,退婚並不是什麼大事——謝太傅跟王司空鬧矛盾,王司空孫子不就把謝太傅的侄女兒給退婚了嗎?謝太傅不也回頭就讓他閨女把女婿——也就是王司空另一個孫子——給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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