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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讓阿狸來說,她根本就是系統給中宗皇帝開的外掛。她在王篤威勢最盛的時候,開始借中宗皇帝之手釋出詔令。提拔新秀,拉攏江左土著,部署討逆,將王篤部眾分化瓦解……奇蹟般的轉敗為勝,平定了叛亂。
隨後十年,中宗朝詔令事無大小,皆出自她手。她與桓步青一內一外,鑄就中興盛世。桓步青初次北伐,勢如破竹的打到平城,將黃河以南故土悉數收復,眼看便要告成時,錦屏山崩、砥柱傾頹——中宗皇后死了。
桓步青倉促回兵,成就了慕容雋的威名,第一次北伐失利。
兩年之後,中宗皇帝駕崩。又三年,司馬煜的祖父,孝穆皇帝即位。
再之後的事,司馬煜聽了不知多少遍。只是這一回,他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頭,“中宗皇帝崩,到祖父即位,中間三年,太傅怎麼不說?”
謝桓和王坦對視一眼,面色就都有些微妙,“這三年,倒也不是不能說。”但從何說起,就有些不好辦了,“中宗皇帝無子……”
司馬煜就點了點頭,若有所思,“諸王爭位?”
“這個倒是沒有……”謝桓笑道,“中宗皇帝執意扶立孝貞皇后獨女即位。孝貞皇后去世之後,中宗皇帝退位,其後五年……女帝臨朝。”
也難怪諱莫如深。不過前後二十餘年間都是女人在力挽狂瀾,是個人都要疑惑,司馬家男人這是怎麼了?這個時候出個女皇帝,簡直就是順理成章。
只是連太傅都不肯據實以告了,只怕當年他祖父的皇位,得來的更不光彩了。
司馬煜簡直都不知道該不該問了。
到底還是問了,“姑婆是怎麼退位的?”
太傅和王坦都低頭喝茶,半晌,才又問:“殿下信不信,這世上有鬼神之事?”
司馬煜:……怎麼他家女人就跟鬼神這麼有緣?
“與孝莊皇后一樣?”
“相去不遠。”謝桓道,“大軍逼宮,圍得水洩不通。眾目睽睽之下,前一刻公主還在殿上,下一刻便滿殿霞光。等諸王進殿覲見時,寶座上只留一紙詔。人已經不知所蹤了。”他停了一會兒,又說,“當年臣還年幼,但此事是親眼所見。”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我說是前天的份,會不會被抽……
總之卡文到死,可能會修改……
人生自是(三)
太傅說他“親眼所見”,此事十有就是靠譜的了。
司馬煜聽了一下午先輩創業守成的艱難,到最後記住的,反而是三個女人猝死或者神隱。他自己也覺得實在太不應該了。
但八卦就是比正史更引人入勝,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司馬煜回到東宮時,阿狸正當窗寫字,窗外翠竹二三,光色秀明。她自己也穿了身綠紗衣。紗衣袖廣,怕染了墨,便用左手攬著。皓腕半露,玉筆微懸,那姿容嫻雅,與世無爭,說是幽蘭暗香,姣花照水也不為過。
司馬煜就有些心蕩神怡。想到他祖上那些喋血搏命卻不得善終的奇女子,就覺得慶幸——萬一他也像孝莊皇帝那麼卑怯,或是像孝貞皇帝那麼庸弱,只怕阿狸也不得不強勢起來。
或者該說,阿狸這樣懵懂的性子,反而是對他的褒獎?
心裡就越發柔軟起來。從後面抱住了阿狸,廝磨著,問道:“在做什麼?”
阿狸就收了筆,把紙吹乾了給他看。洋洋得意的解說道:“菜譜^^我想把我會做的點心、菜式全記下來,傳示於人。若能有所助益,也是一樁善舉。”
司馬煜:……
好吧,他實在想象不出阿狸強勢的模樣。萬一他真的卑怯庸弱,遇上強敵,只怕阿狸也會跟只被圈養的兔子似的落進別人手裡,被扒皮放血燉一鍋肉——大概就連奮力掙扎時,也亮不出能咬人的利齒來。
就問:“怎麼忽然想到要寫‘菜譜’?”
阿狸略有些尷尬,低頭收拾著紙筆,道:“是桓娘要的。”司馬煜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桓娘說的是謝漣老婆。
阿狸倒也沒有太扭捏,已經接著說下去,“今日太傅夫人帶了孫媳婦進宮喝茶,桓娘與我也是故交,便來東宮說了會兒話。”說著又笑起來,“吃了我的點心,就問方子。我恰好想起來,當年也有好些人管我要,可見我做的東西是好吃的。”
司馬煜忙點頭,想說謝漣衛琅都愛吃,又趕緊嚥下去,道:“嗯,我就最喜歡吃。”
阿狸笑道:“所以我就想,橫豎閒來無事,乾脆把我會的都寫出來,也攢個集子。別人的是文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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