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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該怎麼對付這個人?”
謝漣:“就讓別人去對付他。一物降一物,何須事必躬親?”
司馬煜:……
“不能讓別人對付,”那可是他的老婆,誰敢碰統統砍了,“只能自己來。”
謝漣感嘆,“既然如此,這種人最好還是不要與他為敵。”
“我也是這麼想的。”他幾乎就要屈服於本心了,結果呢?“但是你知道嗎?”想到這裡司馬煜就氣不打一出來,“她前一天晚上才……才跟我化敵為友。第二天一早就說她喝醉了,所以昨晚的不作數!她才喝了一杯酒,清醒得很。什麼喝醉了,她根本就是不想認賬。”
謝漣:……跟太子不認賬,這得是什麼人啊。
聯想到司馬煜之前轟轟烈烈的抗婚,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
這種事,他就真心不想插嘴了。
就拾起釣竿來,目光重新投向水面,“這種事需得心悅誠服,不是有七擒七縱之說嗎?你真要‘化敵為友’,就不怕她反悔。”謝漣也弄不明白自己這種想要折騰司馬煜的心情從何而來,“反正真想不認賬時,不喝酒也有旁的藉口。你說呢?”
司馬煜:……幹嘛要他說?就好像他很擅長反悔似的!
“她真心悅誠服時,隨便一句戲言也會當真。”謝漣又囉嗦了一句,“加把勁。大不了七擒七縱,直到她認了就是。”
司馬煜想了想,大概也只能如此。
不過他又略覺得哪裡不對頭——怎麼好像他才是被七擒七縱的那個人啊。
但是阿狸沒有跟司馬煜玩七擒七縱的耐心。
她對他的所有熱情好像都在那一夜裡耗光了似的。
她依舊照料他的起居,卻不再像之前那樣事無鉅細。很多需要深入到他生活細則裡的事,她已經不再為他做了。
他的行蹤她也不再過問了。她知趣的不再汲汲營營的追著他,她對他放任自流了。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原本有什麼東西在你的生活中無孔不入,你並不覺得它不可或缺,甚至隱隱覺得很煩人礙事。但是某一天,它突然消失了,就像從來都不曾存在過……你才忽然意識到,自已已經習慣了它的存在——或者不僅僅是習慣了那麼簡單。。
司馬煜開始忐忑——他這一次“縱”得是不是有點太鬆了,難道他表現得真就這麼冷淡,居然令阿狸知難而退了?
可是……她明明應該更有耐心才對啊。
良辰美景(六)
成親大半年;司馬煜終於第一次主動來找阿狸。
那是七月孟秋;天氣將將開始轉涼的時候。
因秋雨才歇,天還陰著。草木翠□流;風裡沁著溼潤的檀木香。
阿狸正指揮著宮人們將大件的器物搬進搬出——因為這幾日屋裡有些返潮,她正琢磨著改一改陳設;好換換風水。恰好秋天到了;也該除蚊帳、撤珠簾了,乾脆一併掃除一次。
——她一貫是這麼忙的。
事實上司馬煜就少見她有閒散的時候。偶有閒暇,她不是在研究怎麼吃,就是在研究怎麼穿;甚至還跑去書房翻閱文獻,不時趴在書案上興致勃勃的畫草圖。
就算不把生活的重心放在他身上;她也有忙不完的事——並且所有的事都能讓她自得其樂,儘管很多時候是傻樂呵。
宮人們望見司馬煜,忙屈膝行禮,阿狸才知道她來了。
歡喜的上前探問,“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她的歡喜並不做假,司馬煜一時就想,也許她不是在故意冷落他?
——自己欲擒故縱是情趣,但被別人欲擒故縱,那就索然寡味了。如果可以,司馬煜還是更喜歡阿狸呆一些,不要對他耍手段。
看她忙得投入,額上已經沁了汗。臉色透著粉紅,眉眼越清黑如畫。就隨手幫她揩去鼻子上的汗水,道:“事少,就回來看看你。”
阿狸彎了眼睛笑,道:“去東殿歇歇吧,這邊屋裡亂。”
兩個人並肩而行,繞過東角竹蔭,從卵石小徑蜿蜒穿過小花園。有桃葉落在阿狸頭髮上,司馬煜抬手給她拈去。隨口問:“最近都忙些什麼?”
阿狸道:“都是些瑣事——”就扳著手指一件件給他數,“要換季了,想把各殿裡都換一換陳設。太后老人家犯了秋疾,不愛吃東西,要去伺候著。阿姑那邊……”她略頓了頓,還是把話遮過去,“也常宣我去說話。長宜公主懷孕了、尚書令家孫子百日、阿胡也要娶親……不過七夕和盂蘭盆節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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