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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是怎麼樣的啊?在龍族裡。”我百無聊賴地問。
“我嗎?……看書,冥想,睡覺。”他很簡單地說。
“其他的呢?”我問。
“沒有了,我和燁在一起,基本上都不出門。所以現在兩個都是路痴。”他笑。
“只和龍燁在一起?那你們感情很好啦?”我忙問。
他卻輕描淡寫地甩出一句來打發我:“因為龍族的前輩,我們一定要在一起讀書啊。”
什麼啊……我不死心,又發揮我的八卦能力:“那其他總該有的啊,你看,像龍煜四歲就被稱為色狼了,你現在七十多歲了,總會有什麼戀愛啊,情感往事啊什麼的吧?”我問。
他微笑著看我,說:“沒有,我一生所有的日子幾乎就是呆在自己的房間裡,惟一看見的人,只有那麼幾個。因為我是天命之龍,他們只是對我恭恭敬敬,其他什麼也不會有。嗯……你是會打我罵我,和我開玩笑的第一個……惟一一個。”
“對啊,你也是被我打了罵了還開開心心的第一個啊……不對,第二個……”我摸摸他的頭髮笑道。
他低聲問:“第一個是誰啊?”
我大笑:“當然就是笨蛋龍燁了!”
他也看著我笑,說:“母音,你笑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
“怎麼了?很純潔可愛是不是?”我忙問。
“不是,是很……肆無忌憚的樣子,好像什麼也不怕,無所畏懼。”
“你可不要崇拜上我哦!”我伸手抓住他的頭髮,用力揉啊揉,開心極了,好像在欺負無辜小孩一樣。
而他一直在微笑,容忍我的蹂躪。
陽光從樹葉的間隙中細細篩下來,風一吹過,濃濃淡淡的光暈就在他的衣服和面板上跳躍。在這種類似塞尚畫筆描繪出的光線中,因為趴在他的身上,我聞到了他衣服裡,似有若無的香氣,像六月裡草葉尖在豔陽下的氣息一樣。
於是,明明他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我卻覺得他離我似乎是很遠,一點接近的辦法都沒有似的,遙遠。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緊張,放開他問:“那你媽媽呢?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他沉默地看著天空,我也看著。天空湛藍而高遠。
“我這樣的龍,一生會有三個祭品,我媽媽是第一個,所以,她生下我就成了塵埃。第二個……”他突然就停止了,把頭轉過來仔細地看著我,什麼都不說。
“怎麼了?”我在他讓人覺得暈眩的目光下緊張地問。
“母音,假如有一天……”他猶豫地問,“假如……”
卻停了好久。
“假如什麼啊?”我問。
他卻只是看著我,深深暗暗地,悲傷。
然後終於開口,卻又是微笑:“沒事,你的肩膀上掉了一朵花。”他幫我拿下來,看著這季節過去所以墜落的花朵,再不說話。
我疑惑地看著他的笑容。
想起來,他其實還只有七十四歲,按他的話說,還是幼兒期,所以他笑起來自然有點孩子氣。
但那感覺非常奇怪,似乎是孩子在陽光下近在咫尺的快樂,可是又似乎是彼岸花在黑暗裡遙不可及的悲傷。不過這一剎那,彷彿全世界的花都在瞬間開放一般,我們周圍的合歡花全部褪色成黑白,只剩下這個絕世美麗的少年,在模糊的背景下異常清晰地微笑。
我心裡想,再看下去恐怕要糟糕……恐怕要喜歡上這條蚯蚓的皮囊色相……
於是我低頭數地上的落花,粉紅色的,像絲絨一樣的合歡花。
他也不再說話,我們在這樹陰裡安靜地坐著,直到太陽西沉,我們起身回家。
一開門就聽到昭華的大叫!
她穿著一件低胸裙跳進來:“母音!看我新買的衣服!是不是和燁給我的定情信物很配啊?”
我看看她粉紅泡泡的紗裙,又看看她脖子上掛的那個……定情信物?
那顏色!那質地!那形狀!
怎麼這麼像石頭?!
難道是龍族的什麼聖物?我肉眼凡胎看不出來?
“很……配。”我艱難地說,“怎麼……他已經送了你定情信物了?什麼時候送的?”
“對嘛對嘛,很配吧?這個色狼燁!他居然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喜歡上了我,所以那時就情不自禁就給我送了定情信物……我現在都還能感覺得到他當時的嬌羞……”她捧著那塊石頭脈脈含情地看著龍燁說。
我毛骨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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