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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不解地問道。

上官璇看著聶痕的眼睛，櫻唇微啟緩緩吐出兩個字——

“裴松！”

聶痕眼中明顯一怔，緊接著便掩了去，但即使只是這一瞬的怔愣也全然被上官璇盡收眼底，心，在不斷地下落——

“失憶時偶爾想到一些人或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這樣對你的記憶恢復也有幫助！”聶痕臉部線條刻意放得輕鬆，微微一笑說道。

“既然如此，你帶我去找裴松好不好？我想見到他之後一定會想起些什麼的！”上官璇故意放鬆心情，臉上露出期待的表情說道。

聶痕聞言後，英俊的臉龐閃過一絲不自然，他別過眼，然後站起身朝落地窗方向走去——

“你見不到他的，他已經死了！”

“什麼？”

上官璇同樣也站起來，上前幾步一把將聶痕的衣袖拉住，焦急地問道：

“裴松——究竟是怎麼死的？還有，死在什人的手中？”

聶痕轉過身，月光在繞過他挺拔的身形從兩側的玻璃窗上映了進來，將他的臉龐照的忽明忽暗，他一瞬不瞬地凝視著上官璇的水眸，眼中似思考又像是在逃避。

良久後，他才緩緩地開口問道：“璇，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覺得有愧於你，因為我的存在令你不得不是去完整的童年，所以，當你失憶後我並沒有打算強迫你恢復記憶，也情願讓你隨著自己的心意去選擇，即使現在也是一樣，我想問你的是，你真想記起以前的事情，想要知道裴松死因的真相嗎？”

“不錯！”

上官璇絲毫沒有考慮地回答，她既然已經恢復了記憶，調查裴松一事自然是理所應當的。

聶痕伸出到手慢慢輕撫她的肩膀直到落下——眼神沒有躲閃地說道：“璇，那你挺好了——”

上官璇感到沒由來的一陣緊張，雖然她上次已經偷聽到了因格教父和聶痕說的話，但這也比不上聶痕親口承認還要慌張和無措……

聶痕看著上官璇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裴松——是我親手殺的！”

“是你……殺了裴松？”

上官璇感到頭腦一片空白，尤其是看到聶痕那雙坦然的雙眼，心中更有一股不知名的滋味在主宰著她——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殺裴松？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是不是，既然這樣你還是選擇殺了他？為什麼？”

她的雙眸染上水霧，顆顆晶瑩的淚珠滑落，冷冷的砸在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心就像被大手撕碎了一樣，不單單是因為裴松，更是因為聶痕！

“璇！”聶痕的臉上絲毫沒有半點內疚之情，他伸出大手金箍她的肩膀後，沉重冷靜地說道：

“你是我這麼多年來精心培養的特工，所以，我不能允許任何人來成為你的牽絆，別說是裴松，哪怕有一天我成為你的牽絆，我也毫不猶豫自盡而死！”

上官璇一邊後退一邊搖著頭，淚水已經模糊了雙眼，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因為聲音已經變得很哽咽了——

聶痕將自己眼中那抹心疼斂去，其實，如果可能的話他也很想像冷天煜那樣，強行要了她，讓他成為自己的女人，這個念頭已經被他壓抑了很多年，從她出落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時，這種念頭便與日俱增！

但是——他不能，如果一旦相愛，聶痕知道兩個人將都會成為彼此的牽絆，尤其是對上官璇來講，成為聶痕的女人，只能成為眾多敵對眼中的目標，時刻充滿危險！

為了她的安危，他只能冷痛割愛！

第十三章留痕第二節以身犯險（3）

此時此刻，上官璇好恨聶痕的冷靜和無動於衷，他殺死自己優勝父親的人，臉上竟然連半點愧疚都沒有，雖然是為了自己，但——他怎麼可以這麼冷血？

“正因為這一點，你才要殺死裴松？”

“不錯，在你十歲那年，裴松知道了我的身份，也知道了你的去向，這對你我，還有組織來講是一個致命的打擊，所以我只能製造一場意外而殺了他！”

“可是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啊，你竟然殺了他？”上官璇不可置信地看著聶痕，眼中充滿了陌生。

“你怎麼知道他即使個普通人？他是——”

聶痕說道這裡徒然打住了，臉色稍微緩和一下道：“璇，如果當年我們沒有回到這個城市，裴松也找不到我，而他也不會死，你可以怨我恨我，一切都無所謂！”

聶痕成功轉移了話題，而處於巨大悲痛之中的上官璇也顯然沒有留意到聶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