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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味令她脆弱無比。

“為什麼？為什麼……主上，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更加難過和內疚，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看著你失去這一切權利？怎麼可以知道你為我做過這一切的事情後，還能絲毫不顧地抽身離去？我怎麼可以……不可以……”

淚水滴在地上，卻如同滴在聶痕的心裡，他揚起輕柔的聲音，裹著一絲心痛：

“璇，是我將你的童年剝奪，也是時間還你自由了，尤其是，現在你已經懷有身孕，我更不能自私地逼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所以，我不要你的內疚，而是希望你能快樂！”

“不——不！”

上官璇拼命地搖著頭：“你明明知道養父的所有事情，還替他圓謊來為我保留心底的那份親情；明明知道我會誤會你、會恨你，還是不顧一切將蛇樣刺青紋在我的肩膀上，目的就是為了保障我的安全；你明明和冷天煜勢不兩立，但為了我，你還是撒下了他是我未婚夫的謊言；你明明知道得到晶片對於你和風忍報仇有著極大的幫助，但還是為了我，情願背棄一向的原則不惜讓其他人誤會；你明明知道我一早就和裴韻兒有聯絡，還是處於對我的考慮，絲毫不動聲色……”

她實在說不下去了，絕美的臉上也早已經佈滿淚水。

聶痕實在心疼不過了，他大踏步上前，將上官璇扶起後，緊緊將她擁在懷中——

“璇……璇……”

他大手憐惜地撫摸著她的長髮，低低的聲音裹著再也掩藏不住的愛意落在她的耳際，引來她更多的淚水。

“不要再哭了，看著你流淚，我的心就會很疼很疼……”

修長的手指將她的下顎輕輕執起，情不自控地俯下身來，用嘴溫柔的力度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真的無法承受……”上官璇輕啟櫻唇，閉上眼，淚水再次滑落。

“因為——你是我最重要的女人……”

聶痕薄唇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帶著那心酸的放手，看著她拿雙被霧水打溼的雙眸，輕輕說道：

“璇，你是我精心培養的珍寶，放開你就相當於讓我骨肉相離，但，因為很愛你，所以才希望你能放開翅膀飛得更高；因為很愛你，所以希望你能擁有自己想要的愛情！”

上官璇睜開淚眼朦朧的眸，聶痕的一番話令她更為感動，雖然她現在已經很清楚自己的感情所歸，但是面對聶痕，她還會產生一種不捨和留戀，畢竟她是他從小養大，她對他一直存在著這種微妙的感覺，不像愛情更勝過愛情。

“我不可以這麼自私，為了我自己的幸福，要毀掉你的一切……”

她自然明白風忍臨走之前所說的話，作為主上，聶痕一直是以冷靜示人，做事果斷，言出必行，然而如果真的一旦放她自由的話，那就相當於違背了組織的規矩，到時候大有可能被人取而代之！

正因為上官璇從小在組織中長大，也太明白這其中不乏勾心鬥角的道理，因此，她更不想成為聶痕的負擔和拖累！

她的未完成任務，已經表明著作為一名主上錯誤抉擇，這是致命的打擊，然而上官璇明白，聶痕並沒有做錯決斷，他只不過是不相信自己一手帶大的冷血特工能夠愛上他最痛恨的男人！

“璇，我說過，這是我的事，你無需為我擔心！”

聶痕深嘆一聲，低沉的言語有著安慰，他豈不明白她的心中所想呢？

“讓我不擔心也行，但是，主上——”

上官璇的淚水還殘留在臉上，眼中卻閃過一抹冷靜和透徹。

“你想說什麼？”聶痕知道她一定有話要說，而且是很重要的。

上官璇看著聶痕，雖然不知道如何開口，但還是一字一句地說道：“風忍這個人，一定要除掉！”

“璇，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聶痕只是淡淡問道，英俊的臉龐卻不見一絲怒氣。

“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上官璇雙眼穩穩迎上聶痕的黑眸，語氣堅定地說道。

聶痕的大手從上官璇肩上滑落——

“我想知道你要除掉他的理由是什麼？你明明知道他是跟我平起平坐之人！”

“我知道，所以才會更要除掉他！”上官璇語氣絲毫不見慌亂地說道：

“風忍能夠在冷天煜身邊潛伏這麼多年，為何遲遲不能達到目的，難道真就如他所說的，冷天煜防人之心已經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了嗎？就算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在冷天煜身邊耳濡目染這麼久，自然也看到了成為一個首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