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第3/4 頁)
見他情況萬分不妙,許一廷攥緊了拳頭,猛地轉過頭問神秘人:“這是怎麼回事??”
和許一廷形成強大反差,神秘人冷冰冰的目光只是盯著影像中紀冉的身影,隨口解釋道:“他精神崩潰了,身體根本承受不了這麼強大的靈力,再這樣下去他會死。”
就是如此輕描淡寫地說完,神秘人隨即邁開自己的腳步。
見原本一直處於旁觀狀態的他突然動了,許一廷尤為緊張:“你幹什麼?”
“收拾殘局啊。”
神秘人停下腳步,再次幽幽地看向影像裡那個人,說,“他想和羅剎鬼同歸於盡沒這麼容易,他們倆我都還有用處,現在把他們帶回去……”
他的話並沒有說完,因為突然之間,他那盯著半空中影像的冰冷眼神驟變!
許一廷也是一愣,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立即就發現——影像中,一個迅疾的身影突如其來闖進他們的視線!
對方速度實在太快,他們竟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踏進這棟樓的,待他們真真正正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如鬼魅般突然出現的男人——已經從背後穩穩抱住了紀冉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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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來晚了。”
是柯冕,是他從背後溫柔地抱住眼前這個精神嚴重崩潰的人,這個千瘡百痍憑著意志依然站立的人,這個他心愛的人。
他抱住了紀冉,儘管當他一接觸到紀冉,他的身體就即刻被這個人周身散發出的金光所侵蝕,冒起了煙,那難以忍受的劇烈痛楚讓他瞬間渾身一震,但是這一切都沒有讓他退卻。
沒有什麼能夠讓他退卻,只要這個人在他眼前。
忍著劇痛,柯冕用健碩臂彎緊緊將紀冉圈在自己懷裡,同時,抬手握住了他的右手手腕。
紀冉的右手手掌依然在不斷地匯聚著力量,剛一握住,柯冕就感覺自己是握在燒紅了的鐵塊上面,他的手心瞬間因金光的腐蝕而通紅潰爛,幾乎馬上就能見到骨頭。但即使是這樣,他卻彷彿不知疼痛,貼著他心愛之人的耳朵沉聲道:“聽我說,放手,你這樣會受傷的。”
紀冉那木然的眼神,終究因為男人聲音的出現而閃了一閃,但,實際上這對他的影響只維持了不到一秒鐘。
就像大海投石,只引起一次小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波瀾,然後很快就地,在紀冉的眼底消失無蹤。
似乎完全沒有發現柯冕的存在,紀冉那雙被金色覆蓋的眼睛看到的只有躺在地上的沈軍。
此時,那匯聚於他手裡的靈力已經變得愈發地巨大,他鼻孔裡的血更是不停地流出來。
柯冕清楚地知道,這些靈力代表的是他的生命,這個倔強的人在無意識地將自身的靈魂淘空,此時這具身體所承載的力量已經全然超乎他身體所負荷。
如果繼續下去,他的紀冉將必死無疑……
他可以想像在他到達之前這個人是那麼地絕望是那麼地無助,否則,這個傲慢堅強寧願獨自在角落舔傷口的男子,不可能從潛意識裡殘忍地放任自己崩潰到此時此刻這個地步!
用力抱著他希望他能感受到自己,柯冕的軀體正在被這個人身上的靈力腐蝕,他的瞳孔因為強忍劇痛變回原本的紅色,他嘴裡的獠牙已經無法再藏起來。
可是他不放手,好像在和深愛的人感受著同樣的一份疼痛。
心痛地幾乎要把這個人揉進自己的骨子裡,柯冕一遍一遍地在他耳邊說:“我回來了,你聽到了嗎?我錯了,全都是我的錯,放手好麼?紀冉你不要傷害自己,我們馬上回去。”
可是這個封閉了五感的人始終都沒有反應,在他的懷抱裡,身子僵得筆直。
其實他沒有發現,紀冉眼裡的金色光芒,在他說“我們回去”的時候,其實閃了閃。
周圍依然是那般的黑暗,唯一的光是這個悲傷男子在絕望裡掙扎,傾盡他靈魂所有所放出的光芒。他明明被他的愛人從背後所擁,可是他的心門被關了,鑰匙又會在哪裡?
絕望中柯冕伸手去擦他鼻子裡不斷流出來的血,從這個人身體裡流出的溫熱血液以極快的速度染紅了他的左手。
這個世界上最悲傷的事情永遠是——你在流血,我在看著。
柯冕的心和身體均是疼痛得無以復加,但還是契而不捨地貼著他的耳朵,儘量保持著自己所能做到的平靜的聲音,不斷呼喚他:“我很想你,你相信麼?離開的這幾天我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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