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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滾男嘴裡塞著拖鞋,本來一直祈求著紀冉不要注意到他,被這麼喊了句,不禁渾身一震,目瞪口呆盯著紀冉。
見他不動,紀冉朝他勾了勾手指,命令道:“跳過來。”
結果,換來的是他奮力搖頭,一副打死不幹的模樣。
紀冉挑眉,笑眯眯向他提了個建議:“要不我過去?”
這話音剛落,他淚流滿面一下一下跳到紀冉面前。
紀大帥哥打了個響指,他手上腳上的金線隨即神奇地消失不見,他趕緊把自己嘴裡的人字拖拿掉,呸了好幾下才小心翼翼地問紀冉:“那個……我能先穿衣服嗎?”
不料紀冉回答得特乾脆:“不能,就這麼去吧,涼快。”
他:“我……”
“還是你想改個日本名,梅川內酷?”
在他極度惡劣慘絕人寰的威嚇之下,搖滾男以光速穿著個內褲拿著錢包飛就撲出門買菸。
此時紀冉終於再次把視線移回身邊的男子臉上:“寧願豁出性命也要幹掉先祖,你們是多深仇大恨阿?”
那男子搖了搖頭,淡淡地說:“我要救人,一個病人,傳說先祖的血可以治百病療百傷。”
聽到他這句話,紀冉問了:“很重要的人?”
那男子回望紀冉,此時他的目光尤為清澈,坦然道:“很重要,如果他死了,我也就死了。”
紀冉點了點頭,突然意味不明地看了柯冕一眼,在發現柯冕同樣正在看他後,立即若無其事移開了視線,說:“如果說你只是要先祖的血,其實不一定要拿他的命吧?”
男子撇了撇嘴:“可以這麼說。”
紀冉又問:“沾幾根雷劈桃木應該也用不著我很多血吧?”
對於他這個問題似乎感覺到什麼,男子看著他,說:“最多四百毫升。”
聞言,紀冉勾了勾嘴角:“那我們來談個生意吧。”
男子的眼睛一亮:“什麼生意?”
紀冉說:“我無償獻血,再給你幫把手搞一搞先祖的事兒。”
因為他這話,對面柯冕不禁皺了皺眉。
壓根不信有這麼好的事,男子說:“條件呢?”
“條件是……”
紀冉頓了頓,“告訴我你的名字。”
看著他笑意深濃的目光,那男子一愣:“就這麼簡單?”
紀冉挑眉:“當然這麻煩事兒的費用嘛,還是得按我診所的價格表。”
聽到這裡,男子一口答應:“沒問題!”
“還有你找我那麼多次麻煩,我用的那些符咒啊車油費啊水電費啊雜七雜八的,得報銷。”
“……沒問題。”
“那你的名字?”紀冉這麼問道。
看著紀冉,男子眼中的陰霾在他自己都不知情的時候掃去了幾分,他也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白曉舟。”
聽到這名字,紀冉愣住:“白—粥?”
特別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白曉舟說:“‘小荷悄露意,微雨蔽輕舟’的舟。”
盯著菸灰缸楞了好幾秒,紀冉才看向他,由衷地說了三個字:“好名字。”
因為他這半文盲反應,白曉舟嘴角不自覺洩露幾分笑意,不過那只是一瞬間,完了又特別認真地對他說:“那你答應我的事不能反悔。”
紀冉說:“答應美人的事我向來是說到做到。”
白曉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柯冕,笑得格外耐人尋味,突然壓低聲線問他:“你剛才說不想拿先祖的命……是擔心你姘頭運氣不好是那條血脈的?”
他“的”字還沒說完,紀冉收起笑容刷地一下站了起來:“別想太多老子他媽累死了回去睡覺了總而言之有什麼計劃再聯絡吧就這樣再見。”
聽他氣都不用喘一下一口氣說完這麼多話,白曉舟坐在沙發上抬頭看他,又佩服又好笑,最後一臉理解地給出兩個字:“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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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10分鐘後他們二人走出了這棟別墅大門,也看到了那久違的陽光灑滿大地。
以往最為稀鬆平常的東西似乎美好得如黃金一般珍貴,也只有活著才能感受到。
活著就好,無論是以何種方式而活,只有活著,才有機會追求或留住這輩子某一時刻的彌足珍貴,才有機會在回首時發現有他甘之如飴的守候,才有機會在前進的道路中,看到更美好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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