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連擺手:“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對對對!絕對不敢!”
紀冉最後看了他們一眼,將地上困住這群幽靈的三角符號用鞋底蹭掉一個小角,隨即轉過身對張小飛說了句“帶上那老頭,收工”,就徑直往門外走了。
張小飛領了命,屁顛屁顛過去把地上不省人事的老楊架了起來,跟在他師父屁股後面:“師父,你今晚實在太帥了,簡直是我的偶像!”
“少說廢話,扣兩個月工資。”
“不要阿師父!!那和上個月扣的加起來我不是要半年領不到工資?!”
“還有,今晚回去,單手俯臥撐一千下,單指倒立三個小時。”
“師父……。”
“閉嘴,沒得講價。”
幽靈們看著這兩師徒的背影,面面相覷之後,同時鬆了一大口氣。
這夜在他們離開以後,幽靈們也漸漸散去,這座大樓的天台恢復了往常平靜。
明亮的彎月掛在半空中,稀疏的星點綴漆黑夜空,就在此時,對面天台突然一個人影一閃!下一刻那人竟如有輕功般躍了過來,並且穩穩落地。
這是一個三十一二歲的男人,他身材結實,擁有一張刀刻般線條利落的英俊臉龐,鼻樑高挺,唇線堅毅,那雙漆黑的眼珠子比黑夜還要深邃。
他慢慢走了幾步,便垂下視線,看著腳邊紀冉方才留下的菸頭,看了很久很久。
6有客人
“兩個小娃娃呀~正在打電話呀~喂喂喂~你在哪裡呀~喂喂喂~我在幼兒園~”
早上八點,在自家那張堆滿髒衣服的床上挺屍一樣的張小飛,迷迷糊糊伸手按掉手機鬧鐘。
今天早上跟以往任何一天一樣,以一首兒歌拉開序幕,張小飛機械化地坐了起來,睡眼惺忪掀開被子,打哈欠,抓頭髮穿拖鞋,撓癢,上廁所,尿尿,刮鬍子,刷牙。
張小飛,男,二十五歲,中國人,從小父母雙亡,六年前唯一的親人外婆去世,留給他星湖居4棟12…1這套房。
目前他有個交往了一個星期的女朋友,對方是他經常去的便利店的店員,在他第不知道一百幾次去那家店裡買口香糖的那天,對方終於答應跟他去看電影。
他每天早上八點準時起床,八點15分出門,一開啟門,都會非常慣例地遇到對面門匆匆出門的住戶——羅楠。
這位鄰居今天以金雞獨立的姿勢,正一隻手穿鞋子,一隻手拿鑰匙鎖門。
張小飛對他的背影一抬手:“喲,早阿小楠。”
羅楠一回過頭,依然戴著他那遮住半張臉看起來巨傻氣的近視眼鏡,頭髮亂糟糟,嘴裡咬著個肉鬆包。
只見他把肉鬆包從嘴裡拿了出來,轉過身來咧開一個特別陽光燦爛的笑:“早,小飛。”
張小飛問:“今天又遲到阿?”
羅楠臉色一變:“阿對對對對對!遲到了!我先走了!!”
這麼說著已經一溜煙衝到電梯間,留下張小飛一個人站在原地:“……加油。”
羅楠和張小飛做了很多年鄰居,彼此關係很好,偶爾還會一起吃燒烤吃火鍋。吃火鍋的時候總能看到他那大眼鏡蒙上一層厚厚白霧的場面,非常滑稽有趣,但即便是這樣,他也堅持不肯取下眼鏡。
張小飛覺得,八百度近視的人真辛苦。
羅楠為人很和善,甚至有點呆愣遲鈍,但不要因為這樣就小看他,事實上他在一個娛樂廣播電臺工作,主持每天早上九點的電臺節目,有非常多的忠實聽眾。
不過他這人特別低調,從不接受任何採訪,也不曾讓真面目出現在公眾視線裡,就連每年過年電臺製造主持人集體賀年海報,他都是躲在最後排最不起眼的角落裡,當佈景。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軌跡,張小飛自然也一樣。
不過他的生活軌跡更加簡單純粹,因為他工作的地方離家裡很近。
到底有多近?
出家門,上樓梯,爬一層樓——到了。
對,他工作的紀氏精神診所,就在他家樓上。
吹著口哨拿出鑰匙開啟門,進門,將辦公桌後方的窗簾拉開,讓明媚的陽光灑了一室,而他也正式早上的工作任務——打掃衛生。
紀氏精神診所的主人,也就是張小飛的師父紀冉還沒醒,今天鞋架處沒有發現可疑的鞋子,證明那位爺昨晚沒有帶漂亮男女回家過夜。
張小飛一直覺得自己師父是個集狂躁症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