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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來會顯得自己沒骨氣、沒義氣,可要是不留下來,又拿什麼去養家餬口?
再比如,許章的直系親屬。
最近這幾天,各大報紙的頭條几乎都是屬於許章的,但一點也不光彩。收買評委的事不算大事,但以不正當手段竊取其它公司的商業機密,則屬於商業犯罪。有不少專業人員分析過,數罪併罰,許章將面臨七年左右的有期徒刑。
事件爆光後,權益受到侵犯的幾家公司也向許家提起了鉅額的賠償訴訟。
沒幾天,方家的銀行賬戶,以及房子、車子等產業全被法院凍結查封。一夜之間,方琴變成了無家可歸的可憐人,整個人頹廢得跟街邊的流浪野婦沒什麼兩樣,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風采。
她拖著疲倦的身子走到看守所,想看一眼兒子,沒看到。
負責相關案件的民警見她精神近乎崩潰,起了惻隱之心,告訴她:“在沒有宣判之前,許章是肯定看不到的,我只能帶你去看看你的女兒許玲瓏。”
方琴精神恍惚,像是沒有聽到。
民警當她是預設了,將她帶到了女子拘留所,並給了她一個單獨的會見室,三十分鐘的會面時間。
在會見室裡。
許玲瓏看到媽媽頹廢得沒個人樣,眼淚一下子就淌了下來。
那天許玲瓏是第一個被警察帶走的,以此之前,她一直不知道後面到底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家沒了,但她現在猜到了一點。
“媽,哥是不是也被抓了,很嚴重?”
許玲瓏心痛地伸出手,想幫方琴把凌亂的長理一理。
誰知手才伸出來,方琴突然撥開她的手,並一巴掌呼在她臉上,惡狠狠地斥責著:“你這吃裡爬外的東西!你還有臉提你哥,柳葉飛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要這樣出賣你哥!我就是養條狗都知道危難時候護主,生你養你二十多年,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媽,我沒有!”許玲瓏委屈地哭訴著,與心裡的痛相比,臉上那道五指印都不算什麼。她淚眼汪汪地搖著頭,低訴道:“媽,我什麼也沒做,我只是希望他們能公平競爭,真的什麼也沒做……”
“放屁!”
方琴又是一巴掌抽在許玲瓏臉上,抽得她嘴角直流血。
許玲瓏摸著火辣辣的臉頰,低頭默默地垂著淚,不敢再吱聲,但方琴的斥責聲並沒有停止。
方琴歇斯底里地質問著:“為什麼被刑事拘留的是你哥而不是你?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如果沒有人保你,你怎麼可能只是一個行政拘留?他們為什麼要保你?你說呀,啞巴了!如果你沒有出賣你哥,他們憑什麼要保你!”
許玲瓏始終低頭沉默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可她越是沉默,方琴越是憤怒:“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好好一個家被你害得家破人亡,從今天起,我不是你媽!你也不是我女兒!”突然間,她像個瘋子一樣,揪起許玲瓏的頭就往牆上撞。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許玲瓏的腦袋瓜子直冒血。
然而,方琴並沒有罷手的意思。
用火山爆來形容她現在的狀態一點也不為過,積攢了一輩子的怨念與狠勁化為焚天怒焰,噴薄而出。而脆弱的許玲瓏就好比一隻折了翅膀的小飛蛾,在肆無忌憚的熊熊烈火面前,除了等死還是等死,沒有絲毫的反抗餘念。
好在這是拘所留,不是她許家的後花園。
“住手!”
聽到動靜的民警衝了進來,迅制止了方琴的暴行。
方琴被帶走的時候,依舊不依不饒地詛咒著許玲瓏:“不知自愛的賤人!這個家全毀在你手裡,你一定會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許玲瓏蹲在牆角,猶如一隻落寞無助的小兔子,抱著雙膝幽泣著。
民警帶著醫護人員進來幫她包紮受傷的腦袋,她好不容易才緩住情緒,緊張地問民警:“你們不會拘留她吧?”
這情景,連看慣了血腥場面的民警都心酸了一把。
民警安慰道:“按理來講是要拘的,但我懷疑她有精神病,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嗯,謝謝你。”
有沒有精神病,許玲瓏心裡清楚,她相信民警心裡也清楚,不過一藉口。
民警又問醫護人員:“她的傷嚴不嚴重?需不需要去醫院?”
“從外部看應該包紮一下就行,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沒有受創。”醫生又問許玲瓏:“還暈嗎?”
許玲瓏搖了搖頭,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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