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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種奢望,註定只是一種奢望,這生老病死的人世間怎麼可以沒有藥師。
寧無藥望著聽得緩不過神來的寧初一和平陽公主,鄭重道:“當年,百里流風派了一個魂之禁咒師,和魂之注靈師來到我們這個國度,終身追殺司命、幻夢、煉藥、造物這四大魂系職業的人,這一劫是逃不過去的。”
平陽公主若有所悟地問:“李白是否就是魂之注靈師的傳承者?”
“沒錯,注靈師的強大,非我們可以仰視,他可以給一切金屬賦予短暫的靈力,並聽從他的召喚。”寧無藥感慨道:“可惜我只是一個煉藥師,擅長的是煉製各種丹藥,在武力上根本就沒法跟他對抗。”
“寧爺爺,那如果我們用不是金屬打造的武器呢?”寧初一問。
“那也沒用。”寧無藥解釋道:“這樣他雖然奪舍不了你們手中的武器,但這個世界的金屬無處不在,他隨時可以召喚其它金屬來攻擊你們。”
“那我們怎麼辦?真的要乖乖交出藥書?”寧初一驚慌地說:“萬一李白不講信用,等我們交出藥書後,又斬盡殺絕呢?寧爺爺,我不要你死。”說到擔心之處,她已經兩眼已經淚汪汪。
寧無藥卻沉默著,沒有再吱聲。
都已經是11o歲的人了,死亡的威脅,他還真沒當回事。他不甘心的,只是愧對了師尊的悉心傳承,荒廢了一個世紀的時間,沒能教出一個可以真正傳承煉藥師衣缽的徒弟,現在,甚至連煉藥秘術都保不住。
其實,剛才寧初一說要用巫術對抗李白的時候,寧無藥也有些心動。
之前,他瞄向她腰間那根袖珍版的青色小笛子時,有那麼一刻,真覺得可以搏一下。因為巫術,是永恆世界魂之禁咒師的職業技能,跟強大的禁咒師相比,注靈師那點本事真的是弱爆了,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
可惜,寧初一所傳承的巫典沒有永恆世界的巫典那麼強大。
這是當年師尊親口說的。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什麼時候將巫典帶到了這個國度,一些殘缺不全的小巫術,令這個國度產生了巫師這麼一種神秘的存在。這點力量在普通人眼裡雖然強大,可跟真正的禁咒師相比,那也只是掌握了一點禁咒皮毛。
若盲目施展巫術,不但制服不了李白,扭轉不了局勢,搞不好也會因此而成為永恆世界的追殺目標。
惆悵好一陣子。
寧無藥又鄭重地提醒寧初一:“把你的笛子收起來吧,待會在壽宴上,不要輕易顯露你的巫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寧爺爺,你放心吧,我不會衝動。”
寧初一以為寧無藥僅僅是擔心自己鬥不過李白,所以才不讓自己出手。
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三個人都已經達成了共識,今天這藥書,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只求李白能信守承諾,不對族人斬盡殺絕就行。
於是,大家看到了壽宴開始的那一幕。
從表面上看,壽星席上四人一鳥的氣氛很和諧。實際上,寧無藥的不苟言笑已經不再是個人的性格導致,他是真的笑不出來。坐在左右兩邊的寧初一和平陽公主也一樣,一直小心翼翼地警惕著對面的李白,以及那隻冒牌烏鴉。
尤其是寧初一,恨不得立刻放出小蟲子咬死李白。
現場最快樂的是紅溪溝的村民們,他們像往常一樣無憂無慮著,一個接一個地過來為寧無藥舉杯祝壽。可惜呀,再悅耳、再吉祥的祝詞也舒展不了寧無藥的眉頭,他全程除了點頭致意之外,端坐著一句話都沒講。
等村民們祝完一輪灑,都退回自己的座位上之後,壽星席總算是迴歸寧靜。
“這藥酒不錯,跟你師傅當年釀的不相上下。”李白拎起一罈珍藏藥酒自斟自飲著,看到寧無藥不吱聲,他又淡笑風生地來了句:“人生得意須盡歡,你沒學過我寫的詩?”
寧無藥還是沉默不語,自顧自地吃著酒菜。
李白舉起酒杯笑道:“也罷,祝你福比東海還大,壽比南山還高,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別再心恢意冷了,樣子不好看。”
寧初一氣乎乎地插了一嘴:“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人,給人祝壽不帶壽禮也就算了,還倒過來搶劫,你對得起李白這兩個字嗎?”
“這話從何說起?”李白驚道:“難道你覺得李白這兩個字很牛逼?”
“不要臉!”
寧初一把頭一扭,懶得再接話茬。
李白愉悅地笑了笑,又端起酒杯對平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