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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程很安靜,沒有提一個問題,更沒有說一句話。
這令柳葉飛感到很是欣慰,不得不讚嘆,神醫就是神醫,執行與適應能力就是強,真希望到了方家之後他還能繼續將這種優雅的風範保持下去。
下車後,柳葉飛懷揣著一腔對現代科技的自豪感問他:“這個鐵盒子跟你們那個時代的馬車相比,怎麼樣?”
“痰盂在哪?”
佗佗突然捂住嘴,像做賊一樣東張西望地掃了一圈,然後迅鎖定路邊一根電線杆,以奧運冠軍百米衝刺的度飛奔過去,隱蔽地躲在路燈下吐了個天昏地暗,不知道幾米外那個手杵大掃把的清潔阿姨心裡是怎麼想的。
後來,佗佗有氣無力地罷著對手柳葉飛說:“以後切勿再提鐵盒子!”
第二十四章 狗血的豪門恩怨
“怎麼這麼晚?都十一點了。天籟小說”
柳葉飛領著佗佗剛進方家別墅,方董立馬指著奢華的腕錶怨聲載道地招呼著,就跟等了千八百年似的,一臉的焦躁情緒。
柳葉飛駕輕就熟地回道:“賭車加撞車,能活著到這都算不錯了,別嚰嘰,老爺子在哪?趕緊帶路吧。”
“在樓上躺著呢,跟我來。”
方董在前面帶路,穿過大廳直上二樓主臥。
柳葉飛跟著剛走到樓梯口,突然聽到“咚”的一聲撞擊聲,這才愕然現佗佗掉了隊,回頭一看,說不出的憂傷。
佗佗居然還在大門外,鼻血抹得滿臉都是。
很顯然,那傢伙剛才跟那扇厚厚的玻璃門來了個親密鼻吻,但那種酸爽的疼痛感絲毫阻止不了他研究那扇透明玻璃門的興趣。這個時候,他整個表情就跟牛頓被蘋果砸了之後,抱著一隻蘋果坐在樹下呆時一樣一樣的,連毛孔都在思考著,那是一種不找出真相誓不罷休的探索精神。
這無疑是個令人難以消受的悲劇。
大家都知道,一個在人心不在焉的時候,最容易犯下低階錯誤。
比如,切菜時可能會悲催地切到手指點菸可能會莫名其妙地點到過濾嘴那一頭,搞不好還會燒掉半截眉毛有時,桌上放著一杯百度高溫的熱水,也可能傻乎乎地端起來就喝。
人生,就是這麼的奇妙。
總是在你不經意的時候,讓你酣暢淋漓地體驗一把一心二用的殘酷代價。
現在佗佗就處於這種恐怖的狀態,柳葉飛嚴重懷疑這傢伙已經忘了自己是名中醫,也忘了今天來這的任務是什麼,搞不好一會手裡把著方家老爺子的脈,腦子裡還在想著那扇門為什麼會是透明的。
然後,方家老爺子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為了保險起見,柳葉飛匆匆把他拽到一邊小聲地提醒著:“佗哥,你可是一代神醫啊,待會可千萬別……”
“神棍先生但可放心,少說話,多動腦。”
柳葉飛巨汗了一把,原本想說別砸了自己的招牌來著,沒想到佗佗反應這麼敏感,還有“神棍先生”那四個字,聽著咋那麼彆扭。
眼看佗佗直奔二樓,柳葉飛忙跟上一句:“多動腦是沒錯,但你得動對地方,總之待會給方老爺子診斷的時候,你千萬別走神。”
“醫者父母心,豈可兒戲,我自有分寸。”
有了這句正氣凜然的答案,柳葉飛一下子心安了不少。
到了二樓主臥,情況比想象中要糟糕一些。
方家老爺子像個植物人一樣躺在床上,醒著,卻動不了,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來,目光中也沒有從前那種蓄銳養威的神采,顯得有些迷濛,叫他都沒反應。
柳葉飛問方董:“前些日子不是一天一天見好嗎?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
“誰知道。”方董一臉鬱悶地望著老爺子,道:“昨天老爺子說手腳有些麻,我便扶他到床上休息,並給你們打了電話,當時我還尋思著這應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誰知今天早上一醒來就成了這樣,完全動不了,連話都說不清楚。”
華佗把著老爺子的脈,問:“近日飲食如何……”
柳葉飛突然想起來,現在的佗佗已經不知道自己之前開過什麼藥,忙著插了一嘴:“老爺子最近是不是吃壞了什麼東西?還有,你把之前的藥方拿來,讓佗佗仔細核實一下。”
方董一一照做,說也沒亂吃什麼,都是正常的湯湯水水。
佗佗拿著藥方子看了一陣,納悶道:“此藥方無任何問題,如果老先生在飲食上當真如此清簡,按理說不應該出現如此病症,先生能否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