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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玩笑,這怎麼可能。”
“那你為什麼閉著眼?”
“因為你的意志力太堅強,我必需放大招才行。”柳葉飛重新睜開雙眼,用柔和的目光凝望著對方,一邊晃盪手中吊墜,一邊輕聲吟唱:“太陽下山了,月亮對我笑,小鳥說:糟糟糟,你為什麼還不睡覺覺……”
“大師,這好像是兒歌!”
吳夢眼睛裡的懷疑目光再次升級,這次頗有一絲審判的味道。
但這並不妨礙柳葉飛心安理得地比出一個噓聲的一字手勢,他有板有眼地解釋著:“它的全稱叫柳氏催眠曲,業界通常將它泛稱為催眠神曲,專為你這種處於絕望境界的重症患者量身訂做。”
“哦。”
“禁聲,重來一遍。”柳葉飛端正姿態,邊晃吊墜邊吟唱:“太陽下山了,月亮對我笑,小鳥說:糟糟糟,你為什麼還不睡覺覺?我在炒股票,經常被套牢,專家說,嬰兒底,結果又是抄在半山腰……”
唱到的時候,吳夢撲嗵一聲趴在桌面上,一動不動。
柳葉飛輕輕推了一下吳夢的肩膀,沒見到沒反應。還是不敢大意,又反覆確認了一下對方確實沒動靜,這才抹著冷汗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好險,差點就砸了招牌。”一種劫後餘生的幸福感躍然於臉上。
然而,這一切幸福都只是暫時的。
當柳葉飛端起茶杯來上一口,感覺正爽的時候,吳夢突然像詐屍一般彈直了身子,淚眼汪汪地問了聲:“大師,你是在逗我玩嗎?”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著實把柳葉飛嚇了個措手不及,一口茶水來不及嚥進吐子裡,“噗”的一聲,噴了吳夢一臉的茶葉渣子。
或許是被噴傻了,吳夢愣愣地坐在對面,呆若木雞。
柳葉飛尷尬地乾咳兩聲,裝作很淡定的樣子朝華佗喊道:“佗佗,去拿條毛巾過來,給吳小姐擦擦臉上的催眠神水。”
華佗由衷地衝柳葉飛翹了一下大拇,柳葉飛能領會到他的敬佩之情。
催眠失敗已經是鐵板定釘的事。
在這個進退無門的節骨眼上,要裝得像個沒事人一樣笑眯眯地望著吳夢那雙佈滿恐怖血絲的眼睛,光靠勇氣兩個字是肯定不行的,這是一種境界,一種只屬於柳葉飛、專注坑蒙拐騙二十年所悟出來的神棍境界。
不過,如果說一點也不蛋疼,那也是假的。
麻煩擺在眼前,接下來該怎麼替自己洗白呢?
難道硬著頭皮繼續騙她說:“親愛的夢夢小姐,其實我剛才只是跟你開了一個小玩笑,正式的催眠還沒開始呢。”
又或者一五一十地告訴她:“對不起,其實我只是個騙子,催眠這檔子破事靠的是祖傳神器。但是,今天這件神器不知怎麼搞的出了點小故障,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嗎?”
想想都一個頭兩個大,柳葉飛甚至不敢去想接下來會生什麼。
這時,宅繫好佗佗拿了毛巾過來,還端了一盆清水,客客氣氣地勸吳夢:“吳小姐,洗把臉吧,這樣人更精神點。”
結果被赤果果地無視。
吳夢左手拿起一疊現金,右手不知從哪摸出一隻打火機來,盯著柳葉飛說了一句飽含絕望與痛苦的領悟:“我看明白了,你在耍我!”
第六章 玩命的心跳
沉默的柳葉飛再也笑不出來。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他現在的狀態,除了“殭屍”兩個字,沒有別的詞能勝任這個偉大而艱鉅的任務。他就這樣傻愣愣地、硬邦邦地望著吳夢,此處無聲勝有聲,糟糕得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過份。
在他絞盡腦汁地尋思著該怎麼緩解氣氛的時候,吳夢已經按捺不住,她打著了手中的打火機,眼睛裡佈滿了恐怖的紅血絲。
“為什麼唱兒歌?催眠有帶唱兒歌的嗎?”
“都說了那是柳氏催眠曲。”
“為什麼還要狡辯?你打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幫我,唱兒歌給我聽,說明在你眼裡我的行為只是一場幼稚的兒戲,你那是在嘲笑我!所以,就算我給再多錢你也不會幫我,對不對?”
“沒那層意思,那兒歌真的是柳氏催眠曲……”
柳葉飛還想解釋來著,驀然看到這個長凌亂的瘋女人居然毫不吝惜地把手中那疊百元大鈔架到了火苗上,嚇得趕緊規勸:“別這樣,冷靜一點,雖然我是一個法盲,但我知道,故意燒燬人民幣是違法的……”
終究還是不頂用。
話沒講完,那疊百元大鈔已經在烈火中永生,把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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