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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子,租一艘畫舫,與胤祥、從容共遊西湖。因在胤祥面前,胤禛也不避諱,命人放下捲簾後,就與從容同坐看景。
雨霧之中的西湖,遠山含黛,翠柳繞堤,煙霧渺渺中有如仙境,不僅胤禛與從容看住了,就連一向灑脫跳躍的胤祥也似看住了,趴在視窗一直不出聲。直到船行至斷橋一帶,他才似想起什麼,回頭道:“這兒就是白娘子與許宣的初會之地麼?”胤禛頷首,胤祥看那橋道:“這名兒不好,斷橋斷橋,可不就是斷了麼?”
從容好笑道:“他們分開又不是因為斷橋,是因為一個是人,一個是蛇,人蛇不能相戀,才被人分開的。”
“是被那個壞和尚法海麼?”
從容點頭,胤祥皺著眉頭道:“既然他們互相喜歡,又結為夫妻,怎麼一個壞和尚就能讓他們分開呢?”
從容有些啞口,胤禛接過話頭道:“那是因為許宣心志不堅,聽了和尚的話,才會引致日後分離。若是不聽不信,但憑他人再是阻撓,”他說著話,在桌下緊握住從容的手,燙了她的心,“也決不會分離。”
從容心神盪漾,胤祥不看窗外,看她道:“小白,就算四哥說的再對,你也不用哭啊。”
從容忙低頭用袖管一拭眼道:“十三爺又胡說,我哪裡哭了?”
胤禛彎起嘴角,“她有眼睛疼得毛病,過一會兒也就好了。”
胤祥盯著從容的眼睛直看,“眼睛怎麼會疼呢?是不是進了什麼東西?小白,你別動,我來幫你吹吹。”
“不用,不用,”從容慌忙側過臉躲閃。
胤禛偏又道:“別真是進了什麼東西罷,來,我也給你吹吹。”
這兩兄弟又合起夥來夾擊她,從容躲也躲不了,逃也逃不掉,正趴在桌上抱臂埋住頭臉時,有一艘畫舫恰從他們邊上經過。香簾半卷,歌舞聲聲,有女子的嬌笑聲藉著水音傳過來,如絲竹般動人心絃,“太子爺,奴婢這歌唱得可好?”
“黃鶯出谷,繞樑三日。”
“太子爺,奴婢這一舞舞得可好?”
胤礽手執酒杯,歪靠在窗邊,“縱然是霓裳羽衣也不過如此。”
一女子縱體入懷,媚眼如絲,“那太子爺還想不想看?”
另一女靠上他的肩頭,“太子爺還想不想聽?”
“想,想!”胤礽一手環住一個,正欲左親右吻時,眼風忽然掃見了兩個人影,他鬆開手,向那兩人舉一舉酒杯,大笑著道:“四弟,十三弟,也來遊湖麼?”
胤禛和胤祥坐得筆直,胤礽摟著兩個歌姬,一臉欣然道:“四弟,十三弟,船上又無旁人,何必這麼拘束?”說著他附在那兩個歌姬的耳邊低低說了幾句,鬆開她們道:“紅香,綠玉,替我好好招待我這兩位弟弟。”那兩個女子面容相似,如同雙生,妖嬈走近後,斟酒遞食,曲意奉承,一時船艙內都是她們倆的軟語嬌言,“四爺,奴婢給您滿上。”“十三爺,這道酥藕最是爽口,您嚐嚐?”
胤礽笑吟吟看了片刻後,轉過眸光看向垂手而立的從容,“小瞎子,幾年未見,你倒沒怎麼變。”從容躬了躬身,抬眸看向胤礽時卻發現,她未變,他卻變了。這幾年的聲色犬馬,胤礽已不再是那個抬首仰望星空的俊逸少年,他的臉上有些浮腫,目中也因酒色過多而顯得有些渾濁。可惜他自己仍似不知情,又豪飲下一杯酒,向她招了招手道:“過來伺候。”
從容心中一緊,走上前去時瞄了一眼胤禛。胤禛用酒杯點一點桌子,衝那歌姬道:“再滿上。”
從容放心過去,為胤礽斟了酒道:“太子爺。”
胤礽接過,喝一口後道:“你看我這兩個歌姬如何?”
從容看了看那兩張如畫的臉,“很美。”
“不僅美,而且精通音律,能歌善舞。”胤礽喝完杯中物,示意從容再斟時道,“我想著,好東西不能一人獨享,要不把她們倆送給四弟如何?”
從容穩住手,淡然道:“太子爺怎麼問起奴才來了?這話,該問四爺才對。”
“我若問四弟,四弟礙於面子,總不好推託,不若問問你。你若說不好,我便不送,你若說好,我便送給他做個玩物。”
從容看一眼緊挨著胤禛的綠玉,“太子爺這話又說得奇怪了,奴才怎敢在爺的事上說好不好?奴才只聽爺的,爺收了便是收了,不收,便是不收。”
胤礽微眯雙眸,從容話是這麼說,可說話時的神氣,卻像是極有自信胤禛不會收。他來了興致,抿一口酒,向胤禛道:“四弟,皇阿瑪近來常誇你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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