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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你一命,你得還我一生一世。”
15共被
從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永和宮,她倒頭就睡,連看都沒有看胤禛一眼。胤禛緊抿雙唇,雖然沒有出言怪責,可臉上卻是不太好看,等睡下時他冷冷道:“你做什麼都沒用,還是省點力氣的好。”從容沒有答話,她閉緊了雙眼,淚水卻仍像斷線的珍珠,一滴一滴,浸透了方枕。
夜半夢迴,胤禛的耳畔傳來極低的幾聲啜泣,他霎時清醒,黑暗中只見從容臉上晶瑩閃爍。他低低喚了聲,“小瞎子。”她沒有理他,他稍稍抬起身,方看清從容身上的薄毯也不知哪兒去了,大半個身子給露在外頭,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哭泣,她帶露的睫毛微顫,連帶著單薄的身子也在瑟瑟發抖。
胤禛嘆了口氣,他從未見過這樣差的睡相,小時候奶孃或是皇額娘陪伴著入睡時,她們都是安穩合目,被子蓋得一絲不苟,哪像她,不是踢被子就是踢人,要不就是說著夢話把手橫到了他的臉上……胤禛重重撥出一口氣,翻個身有心不理她,任由她自己凍醒,可等了等,胤禛終究按耐不住,稍稍坐起後就想將那條毯子給她蓋上。
誰知這次從容玩了花活,毯子給她壓在了身下,要想拉出來就非得把她弄醒不可。胤禛推了推她,她毫無反應;再推一推,她又蜷成了一隻蝦米。胤禛無奈地搖搖頭,躺下時他將自己的被褥扯開來蓋在了她的身上,像是感覺到了溫暖,從容往他這裡蹭了蹭,胤禛伸長手臂將被褥合緊後,從容已像只取暖的貓兒似的貼在了他的身邊。
胤禛怔仲許久,那隻想要推開從容的手臂最終落在了她的腰間,從容完全不知胤禛此刻心情,只是緊緊地依偎在他懷中。這一夜,她這個一心想要回家的人,和他這個不知家為何物的人都感到,紫禁城的夜晚,似乎不再那麼寒冷……
從容醒轉時,胤禛也剛好張開雙眸,四目相對,一個是坦然自若,一個是驚慌失措,“你……你……”從容垂眸看看自己的衣物,一骨碌翻身爬起退開到床角,“你偷襲我!”
胤禛給了她一個偷襲又如何的表情,從容窘迫道:“你上課時先生沒教你麼,男女授受不親。”
胤禛撇了撇嘴角,“你是女子麼?”
“你!我當然是!”從容挺起胸膛。
“你是我的奴才,是個當差的太監,授受不親?”胤禛輕嗤了一聲,“笑話!”
從容又羞又氣又憋,心跳得如同擂起戰鼓一般,胤禛也不理她,如往常般掀開被窩道:“更衣。”從容紋絲未動,抓緊衣角的手因用力而顯出幾道青筋。
胤禛冷冷看她一眼,“你聾了不成?”
從容的牙關咬得咯吱吱作響,她一把拉開床帳,起身握拳就往外走,胤禛道:“你想去哪兒?”“出去!”從容氣呼呼地直往外衝,就在她的指尖觸上門簾的那一瞬,胤禛忽然道:“你要是出去了,別說回家,就連命都保不住。”
從容陡地頓住了腳步,她知道他說得沒錯,憑她自己,怎麼能出得了紫禁城的重重宮門?即使出得去,她的東西都在他手上,她也回不了家……從容踟躕良久,回頭時胤禛已站在床邊示意她更衣。一步步走近後,從容咬緊了下唇,低頭剛要去取衣物,胤禛驀地伸出手來,一攤掌心道:“給你。”
從容呆呆地看著他手中紙包的桂花糖。“就剩這點了,”胤禛硬是拉過她的手,放在她的手中,“乖乖的,聽話。”從容看看手中糖果,又看看一臉認真的胤禛,哭不是、笑不是、悲不是、喜更不是。她心裡不知何味,面上神情也是古怪至極,那次胤祥也是拿糖來哄她,難道這法子根本就是四魔王教的?
從容白天雖然順從了一回,到了晚上她卻拿著薄毯窩在了牆角。胤禛進來時,眼皮都沒抬一下,“你又不聽話了。”
“奴才就是要聽話、守規矩,所以還是待在奴才該待的地方好。”
“奴才聽話是要聽主子的話,不是讓你自說自話,”胤禛的眼光掃過從容的臉,“你皮癢了是不是?”
從容悶聲悶氣道:“不是。”
“不是就過來。”
從容慢吞吞抱起自個的薄毯回到床邊時,胤禛一聲沒吭。等從容伺候他躺好,自己又挨著床沿躺下時,他乍然出聲,“不是讓你過來麼?”
從容又往床邊挪了挪,“奴才不能再逾規了。”
“你已經逾規了。”
“這是四爺讓奴才逾規的。”
胤禛看著隨時會摔下床的從容,一臉玩味,“這話說出去,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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