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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別過頭向裡,悶悶道:“要不是怕你給人識破,我才不會抱你回去呢,這麼沉。”
原來是為這個緣由,從容低頭思索著。
胤禛回過頭看她道:“同你一說話我又熱了,過來,給我扇扇。”
從容氣忿難平,他中暑了,她不是也中暑了,這麼快就讓她幹活?“四爺,奴才還有些頭暈,先讓香羽進來伺候罷。”
“我說了讓你伺候,別推三阻四的,”胤禛有恃無恐,“你都能自個過來了,扇個扇子怕什麼?快扇。”
從容真想抽自己兩個嘴巴子,她這麼早過來做什麼,不是自尋死路麼?從容拿過扇子,無可奈何地扇了起來,清風陣陣,胤禛慢慢合上眼。屋裡重歸安靜,只有遠處的知了,仍在不斷地高唱著,“熱死啦,熱死啦……”
一下,兩下,漸漸地,跪坐著的從容也有些瞌睡起來,她眼皮愈沉,扇得也就愈慢,及至最後,她乾脆手一鬆,慢慢伏倒在了床頭。胤禛失了涼意,張開眼時,從容正咂巴著嘴低低嘟囔一句,“熱……”
胤禛看著她嘆了口氣,側過身拿起那把她落下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為她扇著。從容舒展了眉頭,唇邊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好像湖中漪漣,擾亂一池平靜……
雖然說從容第一日就不幸中了暑,可胤禛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情,其後仍然讓從容跟隨。好在天氣漸漸轉涼,從容又與其他的跟班太監混了個熟,在外等候的日子就沒那麼難耐了。這天下了課,從容跟著胤禛回永和宮,走了一半,胤禛忽然想起有一本書拉在了尚書房中,從容便說回去取,胤禛頷首道:“你回去,我在這等著。”從容答應著快步而去,等她找到書回到原地後,卻不見了胤禛的蹤影。
說等著又不見人影,難道他這麼大人還喜歡玩捉迷藏?從容有些氣惱,正昂首四顧時,有一人恰從旁邊拐出,面容依舊,神色間卻多了幾分陰鬱。從容忙低頭退在一邊,“給太子爺請安。”
胤礽抬了抬眉,“是你?”
“是奴才。”
“怎麼,在找人?”
“是,在找四爺,”從容應了一聲,又小心問道:“太子爺一路過來時,可曾見到過四爺?”
“沒有,”胤礽頓了頓,又冷冷道:“我眼裡都快沒了皇阿瑪,兄弟什麼的就更看不見了。”
從容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早就聽說康熙在歸途中因病思念太子,將太子召去後又趕回來的事。宮中紛紛傳言是因為太子臉上未露關切憂戚,傷了父親的心才被趕回來的,可依她之前所見,太子似乎並不像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這會兒又對她說出這樣不知輕重的話,不是憋著氣是什麼?
從容靜默半響,沉吟著道:“奴才想著,關切一個人並非一定要露在臉上、掛在嘴邊,只需存在心裡,行動示之,時候一長,那人一定會感受得到。”
胤礽原已要走,聽了這話又停下腳步,“我也是這個心思,可皇阿瑪卻不是這麼想。”
“皇上病中,自然喜歡人嘴上甜些、殷勤些,太子爺既然有心,不妨多去看看走走,皇上自然會明白的。”
“是麼?”胤礽望著紅牆斜影,沉默許久才道,“但願如你所說。”
看他臉上神色緩和,從容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在這位面目如畫的太子面前,她總覺壓力巨大,還好剛才沒有說錯話。低頭佇立良久,從容見胤礽依然沒有打發她走的意思,心裡焦急,終於鼓足勇氣道:“太子爺,奴才還有……”
她還未說完,胤礽已打斷道:“上回臨走時也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
從容怔了怔,鬼使神差般地沒有說自己叫小瞎子,而是說:“姓夏,夏從容。”
“沙場從戎的從戎?”
“從容不迫的從容。”
胤礽點點頭,微微笑道:“自從上回遇見你之後,我就再沒看見過你了,你白日不再出來了麼?”
從容道:“奴才從那日起白日也要跟著伺候四爺上學讀書,所以沒什麼工夫能出來閒逛了。”
胤礽看她道:“看來老四很喜歡你,要把你帶在身邊。”
從容含糊應了一聲,心裡卻道:四魔王才不是喜歡她來,他是嫌她太清閒,收收她的骨頭。
胤礽看她臉上並不是太樂意的樣子,心裡瞭然道:“不過再喜歡也沒聽說日夜伺候的,要不我去同老四說說?”
從容急忙擺手,“奴才能行,太子爺不必……不必……”
“不必多此一舉?”
從容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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