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人是沒什麼事,可這傷怕是要養一陣子了。”福喜檢視過後,側首看著胤禛,胤禛答應了一聲,目光卻是定在從容被血浸染的袍子之上。福喜又道:“四爺,恕奴才多嘴,這丫頭終究是個來歷不明的野丫頭,爺若是喜歡呢,就留著;若是不喜歡,就放她走吧。”
胤禛沒有出聲,許久後才轉回目光道:“我不會放她走的。”
福喜暗暗嘆了一口氣,吃力地站起身道:“那奴才替她清理一下傷口。”
“不用,”胤禛伸手阻止,“你回去歇著罷,我自會處置。”
從容是給痛醒的,她不僅覺得股上傷口火燒火燎地疼,而且方才捱打時手上用力太過,十指連心,此時也覺刺痛難忍。她艱難地轉了轉頭,發現自己正俯臥在一張狹窄的睡榻上,東首的窗戶半開,微涼的秋風帶入一陣陣地草木清香。門簾晃動時,從容發現外間隱約有個人影,她沙啞著嗓子,有氣無力道:“誰……是誰在外頭?”
門簾挑開,從容看清來人,立時別過了頭。胤禛毫不奇怪,將手上茶杯遞過去道:“喝不喝?”從容不動也不說話,胤禛將杯子往旁邊一放,又從懷裡取出一盒藥膏放在了邊上,“藥、水都在這兒,你愛用不用。”說完他就起身走了出去,從容悶著頭,聽見外頭屋裡沒了響動才恨恨地回過頭,一看之下她心中更恨:死魔王,東西放這麼遠,還不如不給!
從容低低咒了一句,掙扎著爬起時卻發現腰背以下都不受她控制,別說走路,就是連動一動都好像上了大刑。她趴著喘了許久後開始咬牙挪動身軀,伸長手臂,一點一點,指尖幾乎能觸到水杯,可要拿在手中卻是不夠。
從容收回手,趴著又休息了許久後才繼續未成之業。她探出了手,大半個身子已懸空在外,眼看著已夠到那隻茶杯時,傷口抽痛,身子隨之一軟。從容本能地用手去撐,誰知這一撐觸發身上所有痛處,疼得她幾乎昏厥過去,原本夠到手的茶杯也因此傾覆在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響,熱水也灑了一地。
胤禛趕進去時,就見從容大半個身子歪在地上,纖纖素手被茶水燙得通紅。他急忙將她重又抱回榻上,從容此刻也無力掙扎,躺好後便即扭過了頭不理,過了一會兒,胤禛從外又取了熱水過來,放在了她的手邊。
從容沒有動,只閉緊了雙眸,胤禛低頭為她拭了拭手上淋漓的熱水,從容觸電似的將手埋在臉下,全然不看胤禛一眼。胤禛知她倔強,也不理她,彎腰將從容的衣袍下襬掀開後就要扯她的腰帶。從容這一驚非同小可,忍住劇痛回身想開啟他的手,“你做什麼?走開!走開!”
“我替你上藥。”
“不要,我自個能上。”從容緊咬牙關。
胤禛看她一眼,將藥膏遞了過去,“好,你上。”
從容擰著眉頭接過,抖著手開啟蓋子後,她側首瞪著胤禛道:“你出去。”
胤禛走到門口頓住道:“你可小心點,要是再把這藥弄翻了,再配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從容不理,等他甩門簾出去後,她才坐起身,艱難地將自己的外袍脫去。豆大的汗珠沿著鬢角緩緩滑落,四肢百骸都似隱隱作痛,從容在榻上伏了好久才算緩過些許力氣,她哆嗦著手取過茶杯抿了幾口,好不容易伸手將腰帶扯散後,褲子卻因血肉粘連,每往下動一動都是鑽心似的疼痛。
從容的淚水混合著汗水,怎麼也止不住,不知何時,胤禛又已站在門口凝目看著她。從容發現後立刻一抹眼,扯過薄被蓋住下身道:“香羽呢?”
“香羽不知你的身份。”
“福公公呢?”
“他腿都難動彈,你想讓他過來給你上藥?”
從容咬緊了下唇,“那不用上藥了。”
胤禛冷哼一聲,走近道:“你要死可以,只別死在我的榻上。”
從容這才想起,這間小室原是在胤禛書房後頭,是專供他讀書疲倦後休憩的地方,因平日不大來,她剛才也沒認出來。胤禛從她手中搶過藥盒道:“我聽太醫說了,這傷若是不上藥,到時化膿發爛,可就沒法治了。”
從容憤恨地看了胤禛一眼,她要是死了,他也別想做皇上,得拉下去給她墊背。想是這麼想,可現在她身上一絲力氣也無,只能任由這個墊背的強行摁著她俯臥躺倒。身下既痛且涼,從容羞惱地將頭埋在臂彎裡,良久後她突然回頭道:“你在做什麼,還不快上藥!”
胤禛回過了神,他是頭一回下令打人的板子,既不知其中輕重力道,也不知道打完了會是什麼情形,這會兒他看過從容的傷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