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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洗澡是個常事,胤禛這一句,恰是擊中了她的軟肋。
不好聞就別聞,放她回去不就得了?從容惱恨地想著,人卻是滿懷惡意地往裡靠了靠,讓他說臭,臭死他!胤禛忽然坐起了身,伸腳踢一踢她身上薄毯道:“換一頭,你腳太臭!”從容眨巴著眼睛道:“奴才不敢和爺並頭。”胤禛直接掀開了她的毯子,“換不換?”他都動手了她還能不換麼?從容扁著嘴,重新躺下後側身往外,直接拿後腦勺對準了胤禛。
身後人呼吸漸勻,從容以為胤禛睡了,便稍稍伸展了一下僵硬的背脊。正舒服時,她卻發覺胤禛根本沒睡,正盯著她的頭髮直看,不僅看,他還伸出了手,“有些長了,該讓福喜再替你剔一剔了。”
從容又羞又窘,避開胤禛的手道:“不用了,戴上帽子看不出來。”
“萬一看出來呢?”
從容回過身道:“其實四爺要留下我,將我扮成個小宮女不是更好,為什麼非得……”
胤禛縮回了手,冷冷道:“小瞎子,你給我好好記住,在我面前你永遠都是個奴才,奴才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不用我再教你了罷。”
從容悶聲不語,胤禛翻身向裡,以背脊相對,從容做了個鬼臉,又衝他揚了揚拳頭。什麼人嘛,小小年紀就等級觀念這麼強,開口閉口“奴才奴才”的,要是沒這些奴才,他連穿個衣、鋪個床都不會!從容忿忿著翻了個身朝外,她覺得躺在這床上還不如窩在牆角來得舒坦,起碼不會這麼不自在,如同芒刺在背。
從容又往外挪了挪,重重撥出一口氣時,許久不出聲的胤禛突然低沉道:“你扮作宮女的話,就沒法一直跟著我了,”嗯?要她一直跟著他做什麼呀?從容還來不及發問,胤禛已自動自覺地解了她的疑惑,“不好玩。”好玩?從容怒從心頭起,怎麼又是好玩?“好玩”這兩個字可生生把她害慘了!
這一夜,從容絲毫沒有睡意,一來是想著胤禛的話,二來也是怕睡熟了給人揪耳朵,誰知她是一夜無眠,胤禛卻是一夜好夢,別說揪耳朵,就是喚也沒喚過她一聲。第二天一早,從容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去大睡了一覺,醒來不久就見香羽進來道:“小瞎子,快跟我走。”
“去哪兒啊?”從容猶未睡足,勉強打起精神道。
“去永和宮,我已按四爺的吩咐備下水了。”
從容還是沒轉過彎來,“備水做什麼?”
“給你沐浴呀,我還多準備了一些,保管你再舒舒服服地洗個頭。”
四魔王還來真的啊,難不成真想與她夜夜同床共眠?從容渾身一哆嗦,香羽笑微微道:“四爺年紀小,想的卻是周到。他說近年關了,總得拾綴得乾乾淨淨的才能過年,又說你們這兒不方便,所以特地囑咐我幫你準備。”從容撇了撇嘴角,四魔王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其實不就是為了他的一己私慾嘛,哼哼!
12偷襲
晚間,洗得香噴噴的從容又睡在了胤禛的身邊。雖然隔著被褥,可這樣近距離的相處,從容總覺得自己是在做一個最為異想天開的夢,每次醒來,都覺荒誕不經。她對此很不適應,總想著哪天會打破這個夢境,可惜,她打不破;而胤禛,擺明了要讓她的夢越做越沉。
從容無法,她只能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將木雕床當成席夢思,要將胤禛當空氣。在如此的自我催眠下,她終於漸漸熟慣了這夢中的日子,睡夢中的十八般武器也都一樣樣地給演練了出來。
這天胤禛睡得正香,房內忽然間就是“咕咚”一聲巨響,驚得他立時睜開了眼。起初他以為是有人碰倒了東西,正想查問時卻發現床帳散開,從容不知所蹤。胤禛忙起身檢視,剛探出半個身子,已有人揉著腦袋從地上站了起來。
胤禛先是一怔,隨後忍不住揚眉笑道:“這回可是你自個睡床底下的。”從容摔得有些發懵,稀裡糊塗鑽進床帳後,就有小太監在外小心翼翼地問道:“四爺?”胤禛帶笑道:“沒事。”外頭應了一聲後再無聲息,從容看胤禛臉上露出少有的笑意,咬了咬唇道:“這可不是奴才自個下去的,是給爺擠下去的。”
胤禛臉上笑意更濃,“那和你換換?”
“不用不用。”從容急忙搖頭,雖說在她眼裡,四魔王還是個小屁孩,可她實在難以想象自己在他身上爬進爬出的情景,還是太平點的好。胤禛一時沒了睡意,從容見他盯著看她,伸手將毯子矇住大半個頭臉道:“四爺再不睡,小心明日讀書時沒了精神。”
“不會,”胤禛道,“每晚被你鬧一鬧,早就習慣了。”
呃?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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