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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蒙不置可否,轉而問楊錯:“你覺得呢?”
究竟是先有人,還是先有命運?這個問題看上去似乎與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一樣,可是細細品位。卻又不同。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是一個哲學問題,回答本身並不說明問題的答案。而先有人,還是先有命運是一件真實事件的選擇。
楊錯知道眾生之線匯聚成河,便有了命運之河,命運也從此誕生。但是這一事件的過程是否也是命運的安排呢?在命運之上究竟有沒有更高階地存在呢?對於渺小的人來說。命運之河地寬廣可以說無邊無際。可是若人只是一隻蝨子,那一隻兔子對他來說是巨大無比的存在。可是在兔毛之外呢?
楊錯頓時覺得腦袋疼痛不堪!天線銀絲也莫名其妙地不安分起來,在掌心翻來覆去,傳遞給楊錯的資訊是它現在極為暴躁和鬱悶。
“小子感覺到了。”燭蒙象是極開心地大笑了幾聲,說;“你是除開老夫與范增之外,第三個察覺到河外有河的人,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楊錯等頭疼變得輕微了,才喘著氣問道:“河外有河?範老頭子也知道?”
燭蒙傲氣凜然地答道:“自然知道。只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范增與老夫處在相術的頂峰,本應該追求破碎虛空後的世界,可是他卻悲天憫人,試圖喚醒芸芸眾生,這是何等地幼稚。而老夫則不然,老夫要超脫輪迴,去看虛空後的世界。”
“那也不該拔光兔毛,讓其餘的蝨子做殉葬品啊?”
燭蒙頓時一楞,可旋即便明白了楊錯的比喻。他目閃異彩地說:“老夫居然還小瞧了你,這麼生動的比喻,換成老夫第一次感覺河外之河時,老夫是絕對理解不了那麼深刻的。
楊錯撇撇嘴,他才不在乎燭蒙的誇獎,他繼續追問燭蒙:“燭盟主的抱負遠大而令人肅然起敬,可是需要波及無辜的人嗎?”
“波及?”燭蒙語氣一硬,冷酷地說:“老天以萬物養人,人無一物奉天,老夫何來波及一說?”
楊錯頓時臉紅脖子粗,搶話道:“每個生命都有它生存的權利,你無權利剝奪。”
“哼!豎子之見!燭蒙拂袖說:“當年范增便是和你一樣,為了所謂天下,四處奔波,修為不能再精進,最後在函古關才不是老夫的對手。”
楊錯今天才知道其中還有這一關節,可是理智告訴自己,雖然範老頭子因此不敵燭蒙,但是燭蒙的做法依然不對。可就在這時,燭蒙忽然沒來由地嘆了口氣。
“小子,今日當著蘭兒的面,老夫也不怕告訴你,其實老夫也是有苦衷的。人力有時窮,老夫雖然縱橫一世無敵手,可是要超脫最後一層束縛,老夫就算再修煉百年也無濟於事。老夫歷盡艱辛才悟到要擺脫自然的束縛,最後還得靠自然本身的力量。”
楊錯頓時動容說:“所以你想到打破五行平衡,讓代表混沌的黑白輪重現天下,而你自己則借黑白輪的力量超脫輪迴,是這樣的嗎?”
燭蒙不回答,表示預設。
“這太瘋狂了,這太瘋狂了。命尊憑什麼幫你?他能有什麼好處?”
第十卷 無定戰 第一百四十章 蛇牢(上)
燭蒙淡淡地答道:“隱流將稱雄混亂後的世界,這已經是極大的好處了。”說完,燭蒙以篤定的目光看著楊錯。楊錯分辨不出燭矇眼神裡的含義,心裡不能確定事情是否還有解決的可能。
這時,李勝蘭幽楚地說:“爸爸,你超脫了輪迴,還要我嗎?我怎麼辦?”
誰料燭蒙卻問楊錯:“你現在可知道為什麼老夫想將女兒託付給你?”
楊錯心頭一震,可表面上平靜地說:“我一直都在保護勝蘭,燭盟主在不在,我都會如此,永遠如此。”
以李勝蘭以前的性格,楊錯如此大放厥詞,她不暴走才怪。可是當她親耳聽到燭蒙六親不顧,去意明顯的時候,楊錯的話讓李勝蘭感動地撲倒在他懷裡。
燭蒙十分滿意地點點頭,說:“千年以前,老夫本就有機會擺脫宿命,可當時蘭兒忽然為你而死,老夫傷心欲絕,只好苦苦守候千年,如今你可別再辜負了她。”
“燭盟主若不願意給天下蒼生一條生路,勝蘭和我都不會開心,都會痛苦一輩子。”
“你敢威脅老夫?”
“爸爸,擺脫命運的羈絆真的那麼重要?比我還重要?”李勝蘭不願意相信這一事實,楚楚可憐地問燭蒙。
燭蒙的嘴唇喃喃動了幾下,想說某些東西卻被他自己強行忍住了。過了會,燭蒙才對李勝蘭說:“終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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