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頁)
的心情就能穿過去。害我辛苦了一番。”此時的楊錯不知道不止辛苦了一番這麼簡單,他的心臟已經接受到過一次死亡的警告,而開始變得衰弱了。
楊錯想來想去,把心形結最後取名為心情密碼。一番勞累,楊錯的睏意襲來了,轉眼便呼呼大睡過去。在夢裡,他夢到了自己第一天來香港的時候,那天,也下著雨,楊錯如受傷的少女跪在銅鑼灣一處十字路口,痛哭著。雨水劃過他稚氣未脫的臉,一雙眼睛猶如鷹隼,楊錯告訴自己,就是死也要死在這個地方。
第一卷 靈絲相界 第二章 心情密碼
楊錯原名楊大牛。父母是鄉下人,沒什麼文化,給他取個名字,據說比當年他老媽生他還難。當年,楊錯頭頂花傘,揹著麻袋,踏著一雙張嘴跑鞋在雨中發過誓言後,第一件事就是為自己改名。楊錯文化也不高,他扳著腳趾,絞盡腦汁,才給自己取名為楊錯。意思是以前的生活完全就是一個天大的錯。
楊錯初到香港的時候,一年汗流浹背賺到的錢還不夠有錢人吃頓飯。他每天所做的活就是與氣味刺鼻的水泥漿,和比女人還重的瓷磚打交道。他人生的轉折是從認識了蕭然開始的。蕭然當時是個暴發戶,在香港島買了一座別墅,請楊錯一幫人為他裝修。有一天,蕭然來檢查工地,他看到楊錯光著膀子,一板一眼地鋪著地磚,連手都鋪出血了,汗水順著胳膊流到傷口上,楊錯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地磚鋪得四四方方挑不出一絲毛病,他當時就看出這個年輕人能吃苦。他遞了塊手帕給楊錯,說擦擦吧!明天你就拿這塊手帕到我公司來。
第二天,楊錯便進了蕭然的公司,當時楊錯十八歲。六年過去後,蕭然賣掉自己的公司,移民去了美國;同一年,楊錯自己當起了老闆,開了家介紹所。那一年,1997年。
這一次車禍,楊錯只住院了五天,就強行出了院。五天中,沒有朋友來看他,楊錯也不介意,自己背上這個臭名,朋友躲自己都還嫌來不及,又怎麼會有人來看自己。只是楊錯心裡有些悲哀,原來朋友和妓女沒有本質的區別:都是錦上添花之輩,沒有雪中送炭之流。
說也奇怪,楊錯再次甦醒後,周圍絲的世界變得模糊不清,甚至楊錯若不有意識觀察,他根本就看不到絲的存在。不過這樣也好,想不見的時候不見,也不至於嚇著自己,楊錯可不想自己走到哪,眼睛裡就全是血絲交錯的世界。那樣的話,自己還不變成一條蛇般繞著走路?
可事實上,楊錯發現人體是可以穿過這些血絲的。楊錯一瘸一拐,匆匆忙回到家,電話留言有十條,一條是店中小工打來的,說的無非是現在店裡的情況是如何的一塌糊塗,職員們怕惹禍上身,全部跑了。其餘九條全是警局的傳訊。楊錯罵了聲老子是無辜的,病泱泱地再次來到了警局。
楊錯還是很不適應李勝蘭督察調查口供的方式,那感覺就好象狼在對羊佈道:“羊啊羊,我吃了你,是為了你早日投胎做人,是超度,不是殺生。”
當時,李勝蘭雙手叉腰,大眼張得無邊無際地怒視著楊錯,就連桌子上的檯燈也同仇敵愾地對準他,楊錯抱著腦袋,低著頭,然後忽然雙手按住桌面,昂視著李勝蘭,說:“李警司。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對你說過十遍了,現在我都可以一字不差地全背下來,你再問的話?還不如直接問我是不是殺了人還簡單些?”
李勝蘭何嘗不知道問不出什麼線索。只是案子發生後,一直沒有進展。現場找不到可以追尋的線索,連涉嫌謀殺的人也無影無蹤。若不是有目擊者說看到過死者和涉嫌謀殺犯一同出入過附近的酒吧,而且楊錯等知道死者資料的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明,李勝蘭還真會懷疑殺人的就是楊錯。
只見李勝蘭一拍桌子,頓時雌威大發,指著楊錯鼻子怒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知道不知道你間接地害死了一位律師,你難道一點都不愧疚嗎?”
楊錯這才看見李勝蘭手腕綁著的血絲要比其他人的豔紅許多。血絲綁在手腕上,環著圈,一直纏繞到胳膊才延伸到遠方。楊錯一陣恍惚,耳邊頓時又炸起了春雷。李勝蘭見楊錯還敢走神,劈頭又是一陣數落。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楊錯可不會傻到再去捅這個“馬蜂窩”,他無奈地說:“李督察。律師也會有很多仇家,不一定和我有關啊?”
李勝蘭冷著臉,說:“溫小玉律師所有經辦的案子,全是為了維護社會弱勢群體權益的民事案件,沒有接手過任何刑事案件,怎麼會有非殺她不可的仇家?”
楊錯這才想起死者生前的照片,溫順的笑容下,是一雙滿含正義的眼睛。
“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