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夕月披散的長髮遮住兩個人的臉,但還是認出了這個人的身份。
那人絕對是注意到了夕月的甦醒,卻沒有對夕月的反應做出任何躲閃和反抗,只是任由夕月壓著。
反倒是夕月怔了一下,傻傻地保持著居高臨下的姿勢,捏著苦無不進不退,那神情像卻是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見身上的人這反應,那人似乎是覺得有點好笑,胸腔微微震動了一下。
夕月這下回過神來了,臉“騰”地一下燒起來,連忙翻身從他身上下來,鑽進被窩裡裝鴕鳥。
那人清冷的嘴角彷彿愉悅地牽起來了,當然正在心裡狂罵自己窩囊的夕月是沒看到的。
“醒了麼?”門外有個焦急的聲音。
夕月用手背貼著臉,“嗯,進來吧。”
“怎麼樣?”來人端著一碗粥,幾步跨到床邊,坐下。
夕月露出個腦袋,“嗯,還好。”
“可是你的心臟……”來人還是很擔心。
“除了有點痛之外,沒有半點不適。”夕月睜著清澈的眼睛看向來人,“我自己的身體,我還能不清楚?”
“哼哼,”來人雙臂環胸,“此事之後,誰再相信你,誰就是豬。”
夕月眼神怪異地瞅著來人,來人氣勢洶洶,還不退讓。屋子裡第三個人一直站在一旁,對屋內的情景視而不見,不言不語。
“好啦,”夕月決定不與此人計較,顫顫巍巍端著粥一勺一勺吃,“說說後來的事情。”
來人看了看站著的人,咳嗽一聲,開始說。總結起來就是八個字,“全員安全,考試繼續”。
夕月將空碗放在一旁桌上,“我睡了多久?”
“……十天。”來人頓了一下。
“知道了。謝謝。慢走。”夕月揮了揮左手。
來人瞪夕月一眼,隨即扯出一個苦笑,無奈地嘆口氣,端著粥腕退了出去。
“那麼,”夕月揉揉肚子,轉過頭去,“你怎麼現在就來了?”
那人又恢復成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在桌邊坐下,“那我該什麼時候來?”
夕月一滯,沒有說話。
那人眼神銳利起來,“你的心臟,怎麼回事?”
夕月皺了一下眉,“誰知道,反正很強悍就是了,草剃劍都傷不死它。看來,那晚上,我不僅僅是被捅了一刀那麼簡單啊。”
那人也是一臉凝重,“你是故意的。”
夕月癟著嘴,“我討厭被審問!”
那人沒有說話。
夕月揪著被子,“自從有了這個奇特的傷口之後,就發現無論什麼藥都治不了痛,也消不掉疤痕。最神奇的是,防禦力極高。所以我就拿草剃劍來試試嘍。”
那人交疊這雙手,“你的心臟裡,有什麼東西嗎?”
夕月微張著嘴,“誒?”胸口是暖暖的感覺,但是那是手鍊在修復身體啊。心臟裡能有什麼東西?
那人似乎輕嘆一聲,“自己看。”
夕月狐疑地看著他,伸手扯開衣襟,只見一朵碩大的血蓮綻放在胸口,那道傷疤已經消失不見。
“這個……”
“第三天的時候,傷疤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這個。我看了一下,心臟裡面有一團很強大的——”聲音停了一下,似乎在措辭,“……生命力。”
夕月此時心緒複雜。意識空間裡的水蓮怎麼會印在胸口?滅族之夜去不掉的傷疤怎麼忽然消失了?那個捅傷自己的人,不是佐助也不是穿越者,那麼果然是虛無?自己是先遇到了斑,最後才是佐助。那他是他和斑達成了什麼協議,才讓斑第二次放過我?如果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養心臟裡的力量,用來做什麼的?還有自己四歲時消失不見的一段記憶,兩次意識空間最深層的回溯,都沒有看到。難道自己真和這個清水宵風有什麼關係?
那人看著夕月臉上變幻的神情,“你該告訴我。”
夕月一愣,“什麼?啊,告訴你什麼?”
那人正視夕月,“所有。”
夕月雙手緊緊攥著被子,不說話。那人也直直地看著夕月,不說話。
良久,夕月妖嬈地一笑,“好啊。我告訴你所有的事情。但是事情太多,說起來很麻煩。有個最簡單最真實的方法,你要不要試試?”
那人微微一皺眉,“……什麼方法?”
夕月眯了眯眼睛,“交、換、記、憶。”
那人一聞,轉過頭去,“……以後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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