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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佟妃嗎?又關我什麼事?不知怎地,我心中竟十分不安,一顆心懸在那。
順治冷笑了一下,朗聲道:“常喜,讓她進來。”
他到底要做什麼,我抬頭向門口望去,心中憂慮感更甚,待我看清了進來的人,不禁眉頭緊皺,進來的是滄海,她臉上的表情很漠然,又夾雜著一絲解脫,這不是我熟悉的滄海,我有些慌亂的看向順治,他到底要做什麼?
順治冷聲朝滄海道:“你把對著朕和佟妃說的話,當著你主子的面再說一次。”順治臉上掛著嘲笑,不,不是嘲笑,是快意的冷笑。
我有些心慌意亂地看著滄海,滄海避開了我的視線,朝順治施了個萬福,才道:“一個月前,小全子的家裡來信說他母親病了,皇后娘娘慈悲,便去跟太后求旨,特別讓來喜陪小全子出宮看看家中的情形,有一次湊巧奴婢與小全子一起值夜,奴婢順口問起他母親的事情,小全子平日與奴婢要好,便實話實說,原來那日小全子並未出宮,是來喜跟小全子說想帶個要好的宮女出宮去玩玩,讓小全子謊稱家中有事,求娘娘請得懿旨,再將宮女打扮成小太監模樣,拿著小全子的腰牌混出宮去。小全子得了來喜的好處,便不顧宮中規矩,應了此事,奴婢聽聞此事心中疑慮,來喜入宮多年,熟知宮中規矩,私自帶宮女出宮,一旦暴露,輕則驅逐出宮,重則就是殺頭的死罪,以住並未聽說他與哪個宮女要好,到底是誰能讓來喜不顧自身安危捨身犯險?而那天娘娘正巧身子不適,奴婢擔心娘娘的身體,整日守在寢殿之外,娘娘一日都未曾出來,誰知傍晚之時,娘娘卻與來喜一同出現在坤寧宮外,奴婢心中疑惑,當時也未做他想,只道是奴婢一時沒留意娘娘出來,直至奴婢得知了小全子的事,才覺蹊蹺,娘娘本應在寢殿之中,為何突然出現在外面?又為何與來喜同時出現?來喜帶出宮的人又是誰?”
聽著滄海娓娓而述,我的心漸漸下沉,一股涼意從我心底直衝四肢百胲,那種感覺,就像就像在寒風凜冽的冬天喝下一杯冰水。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麼說?
順治冷笑著看著我,朝滄海問道:“那你以為,與來喜出宮的人是誰?”
滄海依舊是低頭垂目的樣子,嗓音平緩:“奴婢大膽揣測,那日來喜帶出宮的,並非什麼宮女,而是我的主子,皇后娘娘。”
順治微微一笑,道:“你可知道,你這麼說會有什麼後果?”
滄海抬起頭來,直視前方:“奴婢原本念著娘娘平日的寬厚,本不想將此事說出,但又怕娘娘平時隨性慣了,會不顧宮中規矩一再為之,奴婢雖然卑賤,但也知道皇上的龍體乃是大清的國之根本,娘娘素來與皇上親近,如若再三任性而為,在宮外染上什麼不潔的東西,傳給皇上,奴婢知情不報之下,豈不成了大清朝的罪人?所以奴婢今日終於痛下決心,寧被娘娘視為叛徒,也不願見皇上受到絲毫傷害。”
順治笑道:“你倒是一片忠君之心,不過你若是隻憑想像,便做出此等推測,恐怕皇后娘娘會給你定個抄家滅門之罪。”
滄海依舊是那副淡然之色,她雙膝跪倒,說道:“奴婢既已將此事說出,便已有赴死的準備,奴婢曾去問過當日值守宮門的待衛,他說雖然沒看清拿小全子腰牌人的長相,但卻認得那人的身體形態,皇上聖明,可讓娘娘穿上太監服飾,混入人群之中,再召待衛指認。”
滄海的話冰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我的心越收越緊,緊到窒息,一股燒灼的疼痛讓我幾乎失去知覺,我身上好冷,冷得發顫,冷入骨髓。我伸手撐住了桌子,以支援我微顫的身體,順治走到我面前,欣賞著我蒼白的臉,笑道:“朕早與你說過,人心隔肚皮,你知道這些奴才們都是什麼心思?”他伸手勾起我的臉,看進我的眼中,冷聲道:“如何?皇后的心也會痛嗎?”
順治的心思掩飾得很好,我從他的眼中再讀不出一絲情緒,他果然還是回到了重前那個淡漠的順治嗎?原來被自己信任的人出賣是這種滋味,痛徹心扉!那日在慈寧宮,他的心也像我一樣痛嗎?還是說,比我更痛?
“后妃私自出宮,皇后知道這是什麼罪名嗎?”順治冷冷地說:“朕說過,這件事一旦敗露,別說太后,就連朕,也不能保你周全。”
他還想保我嗎?他只怕會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教訓我吧?我的心已經揪成一團,勉強深吸了口氣,輕聲說:“臣妾任憑皇上處置。”
順治的唇邊泛起一絲勝利的嘲笑,冷哼了一聲,轉身走出門去,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無論他將來如何對我,這都是他最好的報復。
看著順治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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