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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而嫌棄他,再不理他,王燦的心就痛如刀絞。
他已經在逐漸習慣超能血清帶來的改變,也漸漸迷戀上這種無所不能,隨心所欲的生活。死亡的陰影隨著時間的流逝似乎已然遠去,幸福和快樂漸漸成為生命的主調。
“我該怎麼辦?是向他們坦白,還是趕緊尋找個藉口掩飾過去?”
“可是能掩飾得過去嗎?012的副作用遲早會爆發,我可能會變成怪物,也有可能會突然暴斃。如果不趁著現在告訴他們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有可能永遠沒有機會說了……”
薛真真見王燦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呼吸急促,眼裡隱隱透出恐懼之色,驚疑地問:“王燦,你,你又怎麼了?”
王燦無法偽裝鎮定,只得說可能是病發了,感覺特別難受。薛真真差點亂了方寸,問要不要送他去醫院。王燦搖頭說不必,回家吃過藥就好了。薛真真就說送他回家。
“不用了,我就是有點難受,還沒到不能自理的程度。前面就是解放路口了,你自己回去吧。別忘了幫我把衣服洗了明天帶來。”說著,王燦騎上腳踏車,揮手和薛真真道別了。
薛真真追了幾步,高喊道:“王燦,你一定小心吶!”
“知道了,你趕緊回家吧……”王燦的聲音遠遠地傳來,清晰而有力。
薛真真佇在街邊,引頸望著王燦消失的方向,眼裡竟然流露出滿滿的眷戀之色。想著先前在ktv和王燦的瘋鬧,心下蕩起了無邊的柔情。瞅著左近無人,偷偷地牽起王燦的t恤聞了一聞,那淡淡的汗味衝入鼻翼,竟然讓像她偷得了蟠桃的仙女,又是驚懼又是歡喜。
【069 到底是誰劫誰的道呢?】
王燦發誓今晚滴酒未沾。可與薛真真分別之後,他就感到一陣陣頭暈目眩,胃裡還不停地翻湧,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其實這還能忍受,但腦子裡不停地閃現出亂七八糟的幻像,彷彿被人追殺,身受重傷,鮮血灑得到處都是……停下來歇上片刻功夫,頭不暈了,目不眩了,胃也不翻了,更奇怪的是幻像也消失了。
如是再三,王燦就覺得實在是不對頭,可哪裡不對頭他又說不上來。
到大工業區路口時,他又停下來歇氣,這次恢復的時間比前幾次都要久上許多。琢磨了許久還是沒搞明白到底哪裡出了問題,便拍著腦門暗罵道:“奶奶的,老子莫不是撞客著了?”若真是撞客,怕就不是歇上片會兒就能恢復過來的,想必是今天沒能休息好,致使012的融合又出了問題?到底是不是他也拿不準,反正要死逃不過,只能這麼熬著,熬著,一直熬下去……算了,想那麼多幹啥呢?還是趕緊回家吧!
每次經過神武工業園門口時,他都會忍不住想起那一場改變他命運的悲慘經歷,悲傷總是如電流般沿著神經躥向了全身,令他的呼吸和心跳為之一窒。今晚也概莫能外。那一霎間,腦海中本來零碎的、毫無規律可循的、如走馬燈般不停變換的幻像突然清晰了起來:再往前走700米便是蓬城最大的花木供應基地,鬱郁蒼蒼的松柏夾道而立,掩映得路燈昏暗無光,數米之外便目力難及。這段路共有百十餘米,素為晚歸者所畏。今晚,在其中三棵松樹的陰影裡,四個手持西瓜刀、石灰粉、爛魚網的人正耐心地等候著目標的出現。
他,就是那四人正在等候的目標。
頃息之間,王燦心念電轉,一個並不能確實的概念在腦海中升騰而出:先前的所有不適和驚怵都是在警示即將到來的危機,提醒他要注意安全。
預知——這又是哪一個物種所具備的特殊能力呢?
回想著過去的一個月,這種幻像已經不止一次出現,只不過今天晚上來得特別的強烈和頻繁。
如果不是在最後關頭明白了警示的涵義,一旦悶著頭往前騎過去,石灰粉灑來迷住視線,爛魚網困住手腳,四刀西瓜刀劈頭蓋臉地砍來,除非他是神仙,不然別想活命。
誰呀,這都是?搞得也忒大了吧!
既然連命都玩上了,那肯定是有要命的仇恨。除了已經死翹翹的熊奇,就只剩楊超和他有切骨的仇恨了。可楊超不是去美國了麼?怎麼會折返回來僱兇殺他呢?
但如果不是楊超,那……王燦想到了龍文強。
這傢伙既然跟隨熊奇多年,又是僅次於熊奇的二號人物,必然不是浪得虛名之輩。那晚在萬達廣場被他如此羞辱,豈會甘休?想必這就是他精心設下的陷阱,為的就是趁夜黑搞死他,一洩心頭之恨吧?
這一想通了,醉酒似的難受和亂七八糟的幻像都消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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