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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迷迷濛濛的。他想了很久，終於沉思著說：“就在我跟蹤他之前兩週左右的時候吧，有一次我們一起看《Ghost》，中文好象叫《人鬼情未了》，我當時不知道，看了名字當成鬼片租回去的，看了才知道是個大悲劇——我從來不看悲劇的，看過會傷心好幾天。一般我看電影的時候但會在一邊看一些醫學文獻什麼的，可是那天他突然說電影挺好看的還陪著我看完。看完了我就跟但說，如果我死了，魂靈一定不會離開他。

“我看電影的時候說的瘋話但一般都不當一回事，可是那天他聽了，反過來問我：如果他先死怎麼辦，我是希望他在天堂安息呢，還是希望他的靈魂永遠陪著我？”

“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你要敢比我先死，扔下我一個人，我就一直哭死自己，讓你的靈魂不得安生。他突然就抱住我，抱得那麼緊，抱得我都疼了，然後他說：”好，我不先死，就是死了，也要回來陪你。‘他撒謊……嗚……他騙我……“王卓又開始大哭起來。

星遙丟下淚娃娃落荒而逃。

8

鮑爾看著眼前瀟灑高雅的傑森，倒吸了口冷氣，才半年的時間，一個人怎麼可能變化這麼大？雖然星遙跟他說過傑森的變化，可是沒親眼看到，他始終不能相信。被傑森用那雙冰冷的藍眼睛盯著，鮑爾全身不自在起來——那眼神他太熟悉了，就好象但尼爾自己在盯著他看！

“我來……只是想了解一些情況。”鮑爾突然覺得他有必要問清楚。

傑森不說話，只微笑著地看著地區檢查官。

鮑爾給傑森盯得呼吸急促起來。他深深吸了口氣，問了第一個問題：“你認識安。史萊福女士嗎？”

傑森閉了閉眼睛，輕輕搖頭，還是沒有說話。

“兩週前，恩，確切地說5月14號星期三的晚上你在什麼地方？”鮑爾儘可能擺出一幅撲克臉，不讓不安的表情顯示出來。

“兩週前，”傑森開口說了他這次見到鮑爾的第一句話，“我應該是跟小卓在一起。”

鮑爾被傑森的話又嚇了一跳，但尼爾特有的口音……他下意識地嚥了口口水，“你們一起待……待了多久？”他的聲音很明顯地不穩定起來。

“噢，”傑森眉毛一挑，鮑爾的心跟著一沉，又是一個典型的但尼爾的動作，“應該是待到快九點吧，然後我去了健身房。我的健身教練可以證明我一直待到將近12點才離開。對了，如果你想知道的話，他的名字也叫本，是個中國人。你知道，”傑森很真誠地一笑，“自從但尼被判有罪，我真是連洗手的時候都要找個證人呢。我聽小卓說有人那天被殺了，是這個安。史萊福嗎？怎麼你們又想找個替罪羊？真可惜，但尼不在了，所以這次你們想嫁禍給我嗎？”

鮑爾看著傑森冰冷的藍眼睛跟嘴角諷刺的笑，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他找了幾個傑森的同學打聽訊息，大家都說他是三個月前剛從社會學系轉過來的，有個幾乎形影不離的朋友，叫王卓，還有個敵人，叫馬文，在他剛轉系的時候兩個人曾經打過一架，據說就是為了這個王卓。

馬文是個高高壯壯很陽光的男生，紅頭髮，灰眼睛，左耳朵上穿了四個洞，帶著大大的銅環。他的臉上身上都有些雀斑，對於這個他總是說：“總有一天，他們（指雀斑）會連成一片，那時侯我就有很漂亮的古銅面板了，哈哈！”

鮑爾是在一家電子游樂室找到他的，他棒球帽朝後帶著，穿了件胸前印著骷髏頭的黑T恤，過長的褲子低低地卡在腰上，褲襠垂到了膝蓋下，正操縱著一個忍者在跟另一個忍者打鬥，嘴裡不時發出哈！嘿！呼！的聲音。耶！馬文大叫了一聲，戰鬥結束，熒屏上出現“You　Win！”他贏了。

聽到鮑爾表明身份，馬文嚇了一跳，靠！警察找他幹什麼？難道是昨天跟凱蒂他們幾個偷著吸大麻的事敗露了？這麼快，一定是新來的山姆告的密，媽的，就知道那小子不可靠。

“你認識傑森。裡福斯嗎？”鮑爾問。

“傑森？”馬文費了點兒勁兒才反應過來這個條子不是為了大麻的事來找他，他暗自出了口氣，不過很快，又不舒服起來。媽的，問誰不好，偏偏要問那個變態！“認識，不熟。聽著，夥計，我是跟他打過一架，我打了他一拳，可是他也打了我，我們只能說是扯平了，不是過了這麼久，那小子又想報警起訴我吧？那次是他先找茬兒……”

“說說他是個怎麼樣的人吧。”鮑爾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

“怎麼樣的人？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