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飾盒接過去,一邊反手拉著年瑩喜走進了珠簾內的小廳,“不過是給熱水燙了一下,哪裡來的那麼嚴重?”
抬眼凝視了一會她眼中透骨的悲哀,年瑩喜嘆了口氣的坐下了身子,轉頭喊著剛剛接過首飾盒的藍水,“太醫可是開了藥麼?”
藍水一愣,點頭的同時將另一隻手上還沒能來得及放置的藥膏遞給了年瑩喜。
年瑩喜開啟藥膏的蓋子,看著那已經被人用過的藥膏,雙眼一緊,不過只是片刻的功夫,她便若無其事的收回了視線,將齊妃的燙傷的手輕輕拉到自己的面前,小心而輕柔的為她仔細的塗抹起了藥膏。
“其實無需這般勞皇后娘娘麻煩的。”齊妃垂眸看著那一層層在自己手背上塗抹的藥膏,輕輕的開了口,“不過是一點的小傷罷了。”
“大傷小傷還不都是傷麼?”年瑩喜幽幽的嘆了口氣,將塗抹好藥膏的手鬆開,抬頭對上了齊妃的眼,“更何況你的傷,多少都和我有著關係,我又怎能置之不理?”
“皇上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加以我一些警告罷了。”齊妃倒也不解釋,直接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皇后娘娘貴為鳳儀天下的一國之母,怎是我能靠近的?”她的笑容裡凝聚起了一層淡淡的苦澀,其中的滋味真假參半。
一陣輕風順著開啟的窗欞吹進屋內,帶動著珠簾波動,捲起了藥膏的清香。
正在要將藥膏蓋子扣上的年瑩喜手上一頓,放下了原本要扣上的藥膏蓋子,笑著回應著,“別人怎麼說是別人的事情,齊妃又何須介意?”她說著,順其自然的放在自己的鼻息間,閉上眼睛輕輕的聞了聞,等再次睜眼時,臉上的笑容更是加深了些許,“這藥膏的味道甚是好聞,不知道是出自於那位太醫之手?”
齊妃聽聞,難免存有戒心,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試探,“怎麼?皇后娘娘對藥材也有研究?”
“我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博學廣識。”年瑩喜說著,懊惱的笑了起來,“還不都是我那些個不成氣候的侍女們,動不動就受傷,總是擦一些藥味很濃的霜膏,每日燻得我頭疼。”
齊妃聽聞,失笑的放下了戒心,“既然如此,皇后娘娘就先將這藥膏拿去便是,等一會我再讓藍水去齊太醫那裡取一盒回來就是了。”
“這怎麼好?”年瑩喜推辭著起身。
齊妃也跟著起身,將藥膏再次推進了年瑩喜的手中,“皇后娘娘無需跟我客氣。”
年瑩喜見此,為難又感謝的將那藥膏放進了紫蝶的手中,轉頭含笑,“既然齊妃娘娘不見外,我便收下了,時辰不早了,我便也不打擾著齊妃娘娘的清靜了,還望齊妃娘娘好生的養病才是。”
齊妃也不阻攔,規矩的福了下身子,“皇后娘娘慢走。”
年瑩喜示意著朝著齊妃再次的笑了笑,便帶著紫蝶走了出去。
年瑩喜走後,齊妃起身幽幽的嘆了口氣,轉眼看見藍水手上託著的收拾盒子,凝神了半晌之後開了口,“你帶著幾個人去蓉禧宮的門前溜一圈,放出訊息給李全福,就說皇上因為新來的皇后而誤傷了我。”
藍水點了點頭,側著身子退出了屋子。
出了珍寶齋,年瑩喜便瞧見了連個藍水影子都沒見到,正垂頭喪氣的六子。
心裡裝著事情的她也沒空和六子逗哏,直接將紫蝶手裡的藥膏仍在了六子的懷裡,“你現在就去一趟太醫院,找一名姓齊的太醫,讓他再給我開幾盒這藥膏回來。”
六子見年瑩喜的臉上一片的正色,趕忙收起了自己那些個的失落,不敢耽擱的轉身便要朝著太醫院走去。
“等會。”年瑩喜看著六子轉身的方向,擰起了細眉,“你這是打算去哪裡?”
“太醫院啊!”六子很是理所應當的回答著。
“去太醫院不是要經過咱們門前的那條路麼?”年瑩喜雖然是這麼問著,不過心裡已經察覺到了某些的不對。
“小姐有所不知。”六子解釋起來地形,難免得意了起來,“這要是去太醫院啊,從這邊走過去是最近的,要是從咱們門前的那條路去的話也能到,只不過就是繞了些遠兒而已。”
六子的話,像是一塊巨石一樣的砸進了年瑩喜的心裡,那種才剛僅僅是猜測的一切,逐漸在她的腦海裡變成了某種的真實存在。
她沉默了半晌之後,終是開了口,不過沒有任何情緒,清湯輕水的道,“去吧,記得速去速回。”
“好咧!”六子笑著點了點頭,轉身加快腳步的走遠了。
宣國皇宮,蓉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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