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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過去,“喜丫頭跟我進來吧。”
聽出了王婉修話中的意思,年瑩喜示意芊芊隨著紫蝶在這裡靜等,自己則跟上了王婉修的腳步,走進了裡屋之中。
“坐吧。”王婉修坐在軟榻上的同時,讓年瑩喜也跟著坐下,年瑩喜倒也不客氣,提著裙子乾脆坐在了軟榻的另一邊。
見著她的舉動,王婉修笑了,她轉頭看著這個讓她不過幾日便要刮目相看的孫女,第一次放下了一直架在自己身上的身份和地位,坦誠相待的開了口,“喜丫頭這次去司南王府,想必定是收穫了不少的東西才是吧。”
年瑩喜一愣之下迅速回神,不動聲色的道,“小喜不懂老奶奶的意思。”
王婉修臉上的笑容加深,對於年瑩喜的莫能兩可倒也是不惱怒,“其實也不怪你這丫頭不說實話,要怪只怪是整個年家對你不曾付出過真心,如今想要彌補,未免會讓人覺得有利可圖啊!”
“老奶奶何出此言?投胎既是天意,這是老天爺的安排,小喜根本無從怨言,又何來的彌補之說?”
今天王婉修的態度,確實是讓年瑩喜有些驚訝,因為她從不認為王婉修會撇開身上的架子與自己平等而談,可是現在,年瑩喜倒是從這場無聊的談話之中找到了一些樂趣,只因她想知道究竟是什麼,能讓王婉修一改之前生冷的態度。
王婉修笑著搖頭,渾濁的雙眼裡是遮掩不住的精光,“如果當真是毫無怨言,那麼二夫人的事情又作何解釋?”
年瑩喜聽著王婉修的舊事重提,不由得好笑,“老奶奶這般說辭,是再指責是小喜的所為了?”她話是這麼說,心裡卻從驚訝之中難免起了佩服,看來薑還是老的辣,王婉修之所以能權位居高的在年府之中站到今天,絕不是靠著年更榮這麼簡單。
“是也好,不是也罷,二夫人終究是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就算這事不是人為而為之,想必老天爺也是遲早會讓它暴露出來的。”王婉修不去理會年瑩喜的反問,忽而沉下了語調,吐出了些許的無可奈何,“男兒志在四方,為官志在朝堂,老爺做事並不是我能過問的,不過小喜你畢竟姓年,就算年家當真敗落了,對於你也無任何好處可談。”
她曾以為年更榮當真能說動年瑩喜改變主意,可是自從出了安支梅的事情以後,她便發現,年瑩喜早已不是她或者年更榮能掌控的了的,這幾日她一直心緒不寧,直到佛珠斷的那日,她才真正的想要面對現實來親自懇求年瑩喜,畢竟年更榮現在想要謀劃的是滅門的大事,如果年瑩喜一旦從中作祟,那麼年家將面臨著徹底的坍塌。
“這麼看來,老奶奶是清楚爹爹到底是在幹嘛了。”年瑩喜見王婉修將話挑明瞭,她也不必再藏著掖著,雖然她不知道王婉修究竟是從哪裡聽說年更榮意圖謀反,但今天王婉修既然把結局的去向歸結到了她的身上,她也索性實打實的道,“如果天子昏庸無能,百姓水深火熱,爹爹的這個舉動可以說是為民請憂,但現在天子勵精圖治,百姓安居樂業,爹爹的這個舉動,不用我說,想必老奶奶也是能明白的,而如今爹爹的這步棋,已經是滿盤有子,豈能是我說悔就能悔的?老奶奶將所有的定局都仍在小喜的身上,未免太看得起小喜一些了吧。”
她這麼說倒不是推卸責任,而是事實如此,就宣逸寧那個黑山老妖的萬年道行,不要說是讓她控制了,她進了宮門能夠自保無事,便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到了今時今日,再去糾結誰對誰錯,未免太遲了一些。”王婉修對年瑩喜的言詞碩碩,依舊態度誠懇,“我只是希望喜丫頭能成為年家的最後一張底牌,而不是最後給年家定罪的殺手鐧就足以了,至於紫蝶,既然喜丫頭喜歡,就算是我這個老婆子作為答謝的謝禮了。”
王婉修說著,在不知不覺中起身,說罷,甚至不惜彎曲的膝蓋的對著年瑩喜跪了下去,不過就在她的雙膝距離地面三寸的距離時,便怎麼也跪不下去,詫異的抬眼,便對上了年瑩喜沉澱的眸光。
“喜丫頭這是何必,如果這是年家造的孽,我願意用我這把老骨頭來還啊……”年瑩喜的出手相扶,是王婉修意外的,也正是年瑩喜的這個舉動,終是讓王婉修悔恨又自責的流出了兩道淚光。
門外的芊芊與紫蝶自然聽得聽出明白,她們二人見屋內傳出了王婉修悔恨的話語,不由得均跟著紅了眼眶。
尤其是芊芊,她的心早已不知道該有什麼樣的言語來形容了,她從沒想過,自己受了這麼多年的屈辱,竟然是被另一個女子給連本帶利的討要了回來。
其實王婉修跪與不跪,對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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