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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首昂頭的看著已與月色快要融為一體的他,和他眼中層層漣漪閃現出的不捨溫柔,她到底是朝著他的方向邁出了步子。
月色皎潔,銀光鋪蓋,她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笑著投進到了他的懷抱裡,聞著他身上好聞的獨特氣息,她放任了這一次他和她兩個人的任性。
手中是她溫熱的體溫,胸膛是她撥出的淺若呼吸,他聞著她髮絲之間淡淡纏綿入鼻的清香,一顆等待了多時的心,知足且又珍惜。
在芊芊倒抽氣的驚呼聲中,紫蝶痛心的閉上了眼睛,李秉傅目瞪口呆的滯於原地,不敢相信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半晌過後,宣月淮終是睜開了覆蓋了溫存的雙眸,似不捨似留戀的心,感染著啞了嗓音,他稍稍低頭將薄唇埋於她的耳邊,僅用兩個人能聽得見的聲音輕呢著,“年家勢必會逃脫一死,只要嫂嫂懂得如何抓住皇兄的軟肋。”
恩?年瑩喜枉然的抬起頭,對上他如水流般波動的眸子不敢苟同,“宣逸寧那種陰人怎麼會有軟肋,你想要耍我也要找個靠譜一點的理由吧?”
“呵呵……”他低笑,絲絲佛出口中的氣息輾轉反側的入了她的耳裡,“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嫂嫂若是不以身相試,怎又會如此肯定你就不是皇兄的軟肋?”
“你在說我是宣逸寧的軟肋?宣月淮你人來瘋了麼?”開什麼國際玩笑?年瑩喜訝然,她貌似和那位陰人不是很熟吧?
宣月淮依舊笑如三月春風,手臂用力的將她在彼此之間拉開的距離再次填滿,“嫂嫂莫要忘記當初是為何進宮,如今邊關動亂,其他邊國怎會不趁機攻打宣國?皇兄既然大費周章的將嫂嫂接進宮中,又怎能不予嫂嫂用武之地?所以與其說嫂嫂是攻打皇兄的軟肋,不如說是威脅皇兄來的實際一點。”
如此開誠佈公的話,讓年瑩喜愁腸百結的心思豁然間開朗了起來,她怎麼就沒想到要威脅宣逸寧?
笑著抬眼朝著他唇畔的微笑睨去,她半是調侃的哼哼,“宣月淮,你如此幫我出謀劃策,就不怕宣逸寧拿你開刀麼?”
“呵……”他臉上的笑容更盛,酒窩處深陷的卻是無人能懂的苦澀,“已然見色忘義,又怎怕事到臨頭?只是他日若是皇兄知道了要大卸我八塊,嫂嫂可不能不管不顧才是。”
她自然懂得他是故意在緩解著某種不應該存在的氣氛,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配合他一起的調侃,而是真心實意的摟緊了他的勁腰,低聲而真誠的道,“宣月淮,謝謝你……”
其實她要謝謝他的起止是這一次的幫忙?只是面對這樣心如明鏡般剔透的男子,她知道自己只需點到即可。
她的感謝讓他即苦又甜,“希望有朝一日你對我說的不會再是這樣的三個字吧,小喜……”他說著,鬆開了摟在她腰間的手臂,後退一步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伸手舉起在耳邊輕輕的擺動了幾下,用著無人可懂的情愫,輕輕的道了一聲,“珍重……”
年瑩喜總覺得今天的宣月淮有著說不出來的奇怪,可究竟是哪裡奇怪她又說不出來,看著他主動退回到了彼此之間原有的距離,倒也不再多問,笑對著他點了點頭,不再耽擱的邁步蹬上了馬車。
馬車開門的聲響讓芊芊回了神,她再次瞧了瞧仍舊保持著溫熱微笑的宣月淮,一邊心裡佩服著他的敢愛敢恨,一邊跟在年瑩喜的身後上了馬車。
紫蝶不想讓其他人發現自己的異樣,走在芊芊身後的她先是偷偷的擦乾了眼淚,才回身對著宣月淮福了下身子,隨後同樣的跟著上了馬車。
趕車的六子見該上馬車的人都上來了,不過想著宣月淮還站在那裡一動未動,不禁對著馬車裡開了口詢問著,“小姐,咱們走麼?”
靠坐在軟榻上的年瑩喜理不清自己現在到底是個怎樣的心情,不過她卻是知道不能再在此刻停留,清了清嗓子她恢復正色,“走吧。”
“好咧。”隨著六子的一聲答應,馬車的木輪漸漸滾動了起來。
沒有心情也不想朝著窗外看去的年瑩喜閉著眼睛靠在了軟榻上,任由著馬車輕微的顛簸,始終閉目禁語。
其實,她本來是想,若是今晚的一切她能想出來個所以然的話,日後再去找宣月淮細談也不遲,畢竟她無法不去承認,自己那一顆見到他會莫名溫暖的心。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這一見已經成了彼此二人終身無法抹去的遺憾,等時過進遷再次相見之時,早已物是人非相嘆枉然。
夜色中,一直到馬車帶起了一溜的灰煙,李秉傅才算是神歸了位,他轉頭巴巴的看著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