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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說著起身,朝著年瑩喜福了下身子,“時辰不早了,就不打擾皇后娘娘的休息了,臣妾先行告退。”
看著齊妃寵辱不驚的樣子,年瑩喜忽然心生一計,雖然她根本不需要在這宮裡拉攏陣營,但若齊妃當真是有心投靠了自己,而自己不加以利用的話,想必就成了她自己的損失。
寧交一友,不樹一敵,況且已經和她結下樑子的禧妃隨時可能蠢蠢欲動,自己在強大也是孤軍奮戰,沒有其他人的幫襯,想來在這宮裡也是如履薄冰。
“且慢。”年瑩喜喊住了齊妃已經賣出去的步伐,笑看著齊妃略帶驚訝的轉過了身子,“我剛剛想起,確實有件事情需要齊妃的幫忙。”
齊妃雖不明年瑩喜為何出爾反爾的留住了自己,不過對於年瑩喜的委託,她還是笑容淺減的應了下來,“皇后娘娘何須這般的客氣,有什麼事儘管說便好。”
年瑩喜甚至連猶豫都沒有,直視住齊妃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開了口,“今兒晚上我需要出宮一趟,但是我卻少一匹快馬。”
從頭至尾都沒有驚訝的齊妃呆愣片刻,隨後笑著點了點頭,“不過是快馬一匹,這點小忙我還是能做到的,只是不知皇后娘娘什麼時辰要用?”
年瑩喜眉目輕轉,“今晚子時。”
齊妃潸然而答,“好。”
見她回答的爽快,年瑩喜也是點了點頭頷首帶笑,隨後高抬起嗓子的朝著門外喊道,“芊芊,送齊妃出門—!”
在門口等著心急的芊芊聽到喊聲,直接推門走了進來,迎上齊妃的身影先是福了身子,隨後見年瑩喜面色如常的並不像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這才鬆了心裡一直憋著的氣,恭敬的隨在了齊妃的身後,送齊妃出了門。
已經煎好藥的紫蝶正巧走了進來,已經將事情全部聽說的她端著藥碗遞到了年瑩喜的面前,“小姐怎可如此大膽,若是齊妃心懷不軌,小姐與孫太醫都推脫不了干係啊。”
端過藥碗,聞著那濃苦的味道,年瑩喜擰眉的將那藥碗仍在了一邊,“既然光明正大,又何怕被人撞見?況且我已拿了宣逸寧說事,想來齊妃有一點腦袋,都不會親自去問宣逸寧,但若是真讓齊妃在門前回去,那就真的說不清楚了。”
紫蝶聽聞她的如此一說,倒是覺得有理,垂眼見年瑩喜將藥碗仍在了一邊,不禁再次端了起來,“小姐您說的雖然有道理,不過這藥可還是要喝的。”
年瑩喜心不甘情不願的接過藥碗,雖然滿心的不樂意,不過還是在紫蝶強迫的目光中將藥喝了個乾淨。
放下藥碗,年瑩喜想著孫太醫的話,忽而抬眸正視住了紫蝶,“紫蝶,宣月淮今兒正午從皇宮出發去邊關平定動亂,路途遙遠且危險重重,不知何時再能回來,若你當真想去見他最後一面,我可以幫你。”
‘咣噹—!’一聲,剛剛被紫蝶端起的藥碗,扣在地上摔成了兩半。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年瑩喜的眼,不明白自己的心思藏的那麼好,卻終究是沒能逃得出她的眼睛。
年瑩喜對於紫蝶悶葫蘆的這點很是頭疼,看著已經快到要正上方的太陽,嘆了口氣的再次開了口,“紫蝶,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晚上隨我一同偷偷的出宮,二是現在我讓墨修帶著你找一處高地觀望,如果你再這般的遲疑,他可真的就要走了。”
到了此時,紫蝶難得的紅了眼眶,對上年瑩喜焦急的神情,楞了半晌,終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去了又能如何?永遠只是站在遠處望著他罷了,而他的眼裡始終有的是小姐。”
看著紫蝶如此心傷的樣子,年瑩喜終才發現,原來什麼都是可以不需要介意的,但是唯獨感情是不能不介意的。
費力的從床上站起身子,年瑩喜將站在自己面前的紫蝶狠狠的摟在了懷裡,“紫蝶,感情是需要表達而不是悶在心裡的,如果你一直這樣,他又怎能清楚你的內心?我與他本不可能,無論你與不與他說,我始終是要站在局外的局外人。”
紫蝶摟緊了總是帶給她溫暖的年瑩喜,像是用盡了全力一樣的收緊了自己纖細的手臂,年瑩喜承受著她帶給自己的束縛,不聲不響的任由她抱著。
對於感情,只有自己才能帶著自己走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年瑩喜感覺自己的腿都站麻了的時候,紫蝶才在她的耳邊輕輕的開了口,“小姐今兒晚上是打算去找他麼?”
“沒錯。”年瑩喜毫不遲疑,“他幫過我許多,如今要走,我又怎能不聞不問?”
“那麼,容我去寫一封信可好?小姐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