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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發作,她都已經安全了。
扶著牆面慢慢的站起身子,於淑蘭正想給自己倒一杯茶水,卻忽然再次的呆滯住了雙眸,眨眼的功夫,她不敢置信的四下晃動著腦袋,想要找尋屋子裡她熟悉的角落,可讓她再次陷入谷底的是,面前的屋子確實是她的屋子沒錯,但此時此刻,這間曾經讓她富麗堂皇引以為豪的屋子裡,此時掛滿了滿從房樑上垂下的白綾。
那條條白裡透青的白綾,順著從窗子外吹進屋子裡的微風輕輕擺動著,看在於淑蘭的眼裡,無不成了她心底最為恐懼的催命符。
“啊——!”一聲從心底最深處發出的尖叫聲,傳出了淑蘭苑,直穿進雲層之中,徹底回想在了司南王府之中。
司南王府,辰苑。
油盡燈枯,晨光綢白。
一夜未眠的宣雨辰雙眼是赤血一樣的紅,他腦子裡不斷的回想著昨夜暗衛回來時的話語,一顆早已被捧在高處的心,狠狠的砸在了萬丈深淵之中。
暗衛是他從小培養出來的,所以對於暗衛的話,他深信不疑,也正是這樣,他便更加窩火的無處發洩,因為那暗衛告訴他,昨晚在年瑩喜的院子裡居然看見了宣月淮的身影,而且年瑩喜衣冠不整媚態百出,儼然是一副正在與宣月淮尋歡作樂的樣子。
他不知道年瑩喜與宣月淮到底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只是他實在無法忍受的是,自己的女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的與另一名男子有染,這讓他的心裡出現了極其的不平衡與難堪,要不是礙於今兒個年瑩喜就要進宮,他一定會親自去將她抓回到自己的面前。
不過既然昨兒晚上並沒有將年瑩喜帶過來,他便不能再輕舉妄動,只能等著冊封立後的時候再找機會接近她了。
“王爺……”
門外的一聲帶著哭腔的喊叫,使得屋內的宣雨辰不得不收起自己的思緒,他不耐煩的起身開門,卻見是齊嬤嬤跪倒在了他的面前。
“一大清早的就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宣雨辰看著趴在地上的齊嬤嬤,擰眉怒喝,於淑蘭的人當真是越發的越沒個規矩了。
齊嬤嬤此時早已淚眼模糊心中焦急一片,哪裡還顧忌得上宣雨辰的語氣,見宣雨辰開了門,趕緊蹭著身子握住了他的腳踝,哭喊道,“王爺您快去看看王妃吧……王妃,王妃她瘋了……”
“什麼!”宣雨辰擰眉呆愣了半晌,似乎在肯定到底是自己聽錯了,還是齊嬤嬤說錯了。
齊嬤嬤見宣雨辰未動腳步,以為是宣雨辰不想搭理此事,不禁又哭著開口,“王爺,您與王妃好歹夫妻一場啊!現在只有您能救王妃了!”
如此一聽之下,宣雨辰確定自己沒再聽錯,不由得直接邁出了門檻,朝著淑蘭院的方向走了過去。
宣國皇宮,養心殿。
伴隨著棲息在附近鳥兒的第一聲鳴叫,養心殿門前碩大的院子裡,是習慣早起的桂祿海,帶著幾名小太監與端著洗漱用具的宮女們,整齊的排成一排等候在緊閉大門的門口。
今兒是迎接新皇后進宮的日子,雖然老祖宗立下過規矩,說是新皇后進宮第一日可不用上朝,不過桂祿海依舊準時的帶著伺候的人早早的趕了過來,很是怕皇上會起身的時候看不見伺候的人而動怒。
這是他做奴才的機敏,也是他當奴才的本分。
寅時剛過,養心殿裡便傳出了一道低沉又帶著一些沙啞的聲音,“桂祿海,進來吧。”
門外的桂祿海聽著這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伸手推開足有兩人多高的雙開合頁房門,一邊邁步其中,一邊暗自鬆了口氣,還好他一早就在這裡候著了,不然若是皇上這一聲喊出得不到回應,恐怕自己被削職都是輕的。
隨著桂祿海的進門,其他的宮女太監也都跟隨在他的腳步之後,輕輕的走進了養心殿的前廳之中,恭敬而無聲的等待著一會為帝王梳洗。
桂祿海獨自一人貓著腰身步入裡屋,跨過堂口處的拱門,伸手輕慢的掀起了散落在地面上的明黃床幔。
床上,宣逸寧已經靠床坐起,飽滿的額頭透著瑩潤的光潔,一雙沉不見底的眸子是懾人的清明,要不是那垂落在雙肩的烏黑的密發預示著他此刻睡醒後的慵懶,根本讓人無法相信,他是才剛剛睡醒不到一刻。
已經習慣了他睜眼便是一片清透的桂祿海不多言語,掛好了兩邊的床幔之後,動作麻利的伺候著宣逸寧起身穿衣。
“今兒個難得不用上朝,皇上為何不多歇息一會?”桂祿海手指靈活的系宣逸寧從腰間到脖頸的盤繞紐扣,沒話找話的想要打破這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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