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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雷看似隨意地掃著街景,發現他的這身軍大衣實在是有點引人注目。不是因為這是軍裝,而是因為他居然穿著厚重的大衣,因為現在方舟內部的溫度是零上十六度,相當於溫暖如春了。於雷倒是沒覺得穿著大衣很熱,他的身體現在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但是他還是入鄉隨俗地脫了下來。
他裡面穿著的是一件很普通的藍色襯衫,就不惹人注目了。於雷看著街邊上的人都拿著船票隨意地購買東西,這樣的感覺,就像是以前上街看到很多人隨手拿著銀行卡亂晃一樣。他有點不適應地問道:“船票難道沒有人偷嗎?”
“船票偷了也沒用。因為只要主人掛失,系統是就會顯示偷船票的人在哪裡刷過卡。而且主人可以重新辦卡,轉移卡里的方舟幣,這樣即便是偷走船票也沒用。因為船票並不像是以前我們的銀行卡,船票是每天都會用的,很容易就會發現不見了。”荊沫解釋道。
“哦。”原來船票的功能已經發生了轉變,並不是只有上方舟的驗證功能了。於雷瞭解地點點頭,心裡卻在想其他事。若他能搞到幾張船票,豈不是要比讓荊沫做偽裝的要來得方便?因為就算船票的主人取消了船票裡面的方舟幣,但還是可以上方舟的。
不過他還只是想當然,船票裡面的資料應該複雜得超出他的想象。於雷從蘇州街轉向旁邊的福州路,“荊沫,你平日裡都睡哪裡啊?”
荊沫抹了抹頭髮,不好意思地說道:“打游擊戰唄,這方舟這麼大,總有些犄角旮旯可以容身的。只是覺就睡不好了,每隔一兩個小時就要醒過來確認下自己是否安全。”
於雷瞭解地點點頭,心想這小子這麼瘦估計也有睡眠質量不高引起的。“那你平日裡的吃的都怎麼解決的?掏垃圾箱?”
“呃,這個,掏垃圾箱也沒什麼用,很少人能把食物隨意丟棄的,沒吃完都會很小心地帶回去。”荊沫笑呵呵地說道,“我很多時候,都去和人賭。”
“賭什麼?”於雷感興趣地一挑眉。
“賭籃球。”荊沫說出一個於雷怎麼也沒有想到的詞。
“你打籃球?”於雷看著荊沫渾身沒幾兩肉的瘦竹竿身材,懷疑他被撞一下就能飛出場地。
荊沫苦笑:“不是我打籃球,而是這裡每晚有籃球比賽,我們賭球。”
“打球的都是職業選手?”於雷好奇。
“不是,可以隨意組建隊伍。但是現在很少有新隊伍報名了,已經有幾隻隊伍是專業打籃球的了。每個隊伍背後都有人支援著,隊員也相應有更換。這本來只是供方舟上的人可以隨意消遣的體育運動,現在已經成了每晚方舟的盛事之一,很多方舟頻道都有轉播。”
於雷開始明白過來,這裡雖然沒有完整的一套體系,但是卻是在慢慢重新建立著以前的那種社會機制。例如這個發展到最後,肯定又會變成籃球職業聯賽,原本都不是職業打籃球的人,也漸漸會成為籃球明星。而支援籃球隊伍的這些人,又會變成新一代的商人。
所有的社會職能空缺,總會有人補上,只是在方舟這裡,遊戲的規則或許也會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於雷想了想,開始仔細地詢問道:“你們怎麼賭?有人組織嗎?”
“在只要能看到比賽的地方就都可以賭。這片廣場上到處都有電視,我經常都是看到有人看球賽,主動上前搭訕。”荊沫突然醒悟到於雷的意圖,“於哥,你不會是想賭住的地方吧?”
“怎麼?沒有賭這個的?”於雷反而覺得很意外。賭是人類的劣根性之一,用自己現有的金錢和有價值的物品,期望會贏來更多的財富,但是往往大部分人會輸個精光。所以,應該賭什麼的都有。
“應該有吧……不過,在廣場這裡的應該沒有賭這個的,要賭的話,我們就要去現場。我聽說有一夥人在那裡玩的更大些,領頭的人是個女的,聽說叫袁婕。”荊沫躍躍欲試中,他每次想去賭把大的,但是人家都看不上他的賭注。
“現場?需要買票入場嗎?”
“不用。需要票的是另外一些,每晚在大禮堂每天的節目都不一樣,有音樂會、歌劇、話劇、辯論、演講……甚至還有明星的演唱會。這些票是發到很多人手上,這些人不想去的話,就會透過黑市出賣。至於籃球賽,一開始只不過是體育場那裡一些愛好打球的人聚集起來的,現在已經成了規模。但是並不對外售票的。”
於雷抬手看了下手錶,發現他手上的腕錶雖然用的是2013年的日期,但是和廣場中央的那個四面鐘樓所指示出來的時間一樣,說明方舟上所制定的時間還是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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