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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我會和她在一起的。如果以後有機會再和你見面,你就會見到她了。”他站了起來,打算回去了。不管他剛剛的這番話有沒有勸懂這人,他也算是回味了一遍和林半夏的回憶,這讓他心情變得非常好。
還活著。
雖然根本不認識這人口中的女人,但是林忍冬的心裡浮起了莫名的欣慰。林忍冬一抬頭,發現這人已經往遠處走去了,急忙喊道:“以後還會見面?那你留個名字啊!”
“於雷!”於雷並沒有回頭,只是抬起手擺了兩下算是再見。事實上,他對這個被虐狂叫什麼名字一點興趣都沒有,這個人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我叫林忍冬……”林忍冬很鄭重地把自己的名字說出口,之後卻覺得對方壓根都沒有聽到,自嘲地笑笑,把下半句收回到了肚子裡。
忍冬,是個草藥的名字。
同半夏一樣,也是個草藥的名字。
林忍冬摸了摸臉上的傷口,扶著牆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朝於雷相反的方向走去。
海月廣場棚頂的投影已經開始慢慢泛白,黎明就要到了。
第二十二章 殘忍
方舟,34層,醫學實驗區。
胡賜琛很仔細地看著x光片,聽到實驗室外面刷卡聲,意外地挑了挑眉。
門被推開,進來的那人沒預料到這時間屋裡會有人,一下子愣住了。
“把燈開啟吧。”胡賜琛淡淡說道,抬手把燈箱的燈關上,然後屋內大放光明。胡賜琛把x光片收回袋子裡,抬眼看了下來人那足可以開染坊的臉,冷哼了一聲道:“知道回來了?”
“老師,你怎麼這時間在?”林忍冬不好意思地把門關上,這個年過半百的導師教了他很多年,無論從學業還是生活上,他都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父親。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不成材的學生睡不著覺?”看著林忍冬的這幅慘樣,胡賜琛就忍不住吹鬍子瞪眼睛。雖然這小子是自找的,但是他也不能這麼糟蹋自己啊!
林忍冬咬著牙根避開他的視線。他當然知道老師是為了他好,但是他就是不能理解。這是一個死結,他自己想不明白。
胡賜琛嘆了口氣,知道今天能當面逮住這小子,算是已經不容易了,一定要和他好好談談。“你先坐下來。”
林忍冬木然地拉了一把椅子,就坐在了門口,離得胡賜琛很遠。
“小冬,你知道,就算是我,能爭取到的名額,也就只有一個。”胡賜琛輕嘆一聲,他也是看著這對姐弟長大的,怎麼會不知道林忍冬在糾結什麼。
“我知道,老師已經很不容易了。”林忍冬僵硬地擠出幾個字,“但是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因為我知道你會把名額讓給你姐姐。可是我找過她了,聯絡不上她。”胡賜琛說的是實話,他曾經無數次打林半夏的電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聯絡不上。也可能是因為那一陣太陽粒子活動頻繁,干擾了訊號塔。
“不可能!怎麼會聯絡不上?姐姐說去北京講課去了!”林忍冬知道他這麼說很無賴,但是他就是接受不了。尤其他知道現在方舟所在的位置就是北京,而海水無情地淹沒了這裡,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生還。
他連和姐姐道別的機會都沒有。他最後一次和她分別,還在為她不肯和他一起去上海而吵架。所以他才一連三個星期都沒有和她聯絡,總想著她會首先忍不住主動給他打電話,因為從小到大,都是她在遷就他。
只是沒想到,那次不愉快的分別,竟然成了永別。
林忍冬攥緊了拳頭,心裡的懊悔簡直要把他整個人淹沒了。
胡賜琛全都看在眼裡,長嘆了一聲,柔聲道:“小冬,你先別激動,我和你說件事。這件事,是很早很早以前發生的,你肯定不知道。”
林忍冬連連深呼吸,平靜了一下心情,悶悶地說道:“老師,你說吧,我聽著。”
胡賜琛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回憶著什麼,半晌才開口道:“小冬,你和小夏的父母親,是我的好朋友,所以他們在你們小時候車禍去世之後,儘管他們臨終時沒有要求我什麼,但是我一直把你們當成是自己的孩子。”
林忍冬垂下眼簾,“老師,我也一直把你當成我的父親。”
“呵呵,不是和你說這事。我只是在後悔,十幾年前,我正是沉浸於醫學的時候,對於你們照顧的不夠啊!”胡賜琛長嘆,“還記得你們七歲的時候,你們樓下的住戶煤氣洩漏引起的爆炸嗎?”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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