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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凝霄的反常讓人驚訝,清恆小心翼翼察言觀色,進一步解釋,“水神醫說,這是在救了宮主的溪邊撿到的,但是他總忘記還。”
清恆的話語讓葉凝霄一瞬間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現在自己臉上究竟是怎樣一種表情。撿到的?那個白痴說是他撿到的?該死!是撿到的他為何不直說?為何還要露出那種慌亂的表情?
水默然的眼睛莫名地又出現在葉凝霄眼前,那眼底,除了慌亂,葉凝霄不想去讀懂的東西是……
手足無措的畏懼。
忽然意識到自己也許錯得離譜,葉凝霄驀地心驚,水默然不是不解釋,只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他被自己嚇到了,被突然要置他於死地的自己嚇到了……
既希望自己的猜測是真實的,又不希望真的如自己現下所想,複雜矛盾的糾葛感,讓葉凝霄無從體味。莫離的出現打斷了他的思緒,“宮主,操縱屍體的馭屍術,是宮廷的一種秘術,雖然不曾有過確實的記載,也沉寂了相當長一段時間,但百十年前就已經存在。”
如果說剛剛清恆所說的一切只是讓葉凝霄隱約抓住了冰山一角,現下莫離的話頓時讓一切豁然開朗,如同瀑布一般飛流直下的真相,比冰水更加猛烈地衝擊在葉凝霄的心臟,電光火石間在腦中閃過的結論讓葉凝霄心驚,玄洛的目標早就不是冥剎令,如果樓家那個替身真的死了……
!!!
水默然有危險!
水默然從昏迷中醒來,後頸還頓頓地疼,周圍陰冷昏暗,自己的行動也受限,似乎被綁住了。眼前模糊一片的水默然完全弄不清自己身處何地,也不想弄清,他現在腦中只想著一件事,葉凝霄討厭他,心中那些難以言喻的不適感到底是什麼呢?
水默然太過專注,什麼時候周圍突然亮起來,什麼時候又突然出現了很多人,水默然意識全無,只是自顧自的神遊太虛。
有人在跟他說話,好吵,可是雙手被綁住,什麼也做不了,水默然終於望向噪音的來源,三更碎麼……張張合合的唇,到底在說什麼?那聲音全然傳不進水默然耳中,可是那個笑容,果然還是很讓人討厭,在心裡默默記下下次要讓三更碎變面癱,水默然默默別開視線,葉凝霄是在看見那個漢白玉牌之後才那麼生氣的,那塊牌子有什麼不妥麼?
周圍突然安靜下來,本以為可以好好想事情了,空氣中卻突然一聲驟響,隨即身上一疼,水默然皺眉,感覺雖然很遙遠,但是打擾他想事情,好煩!葉凝霄似乎不想看見他把玉牌給三更碎,那他不給就是,葉凝霄何必生那麼大的氣?還叫他滾……
想到這裡水默然心頭一顫,身上的疼痛也終於引起自己的注意,低頭看了一眼,目之所及血跡斑斑,不知道三更碎對自己做了什麼,水默然頗不滿地看向玄洛,頭一次聽清楚玄洛的話語,笑意盈盈卻飽含陰冷氣息,“默然老老實實說出玉佩在哪裡,何須受這些皮肉之苦。”
玉佩?什麼玉佩?葉凝霄和雨似乎也提到過玉佩,誰知道是什麼鬼東西!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水默然眼神漠然,不痛不癢地回了一句,“不知道。”三更碎要做什麼隨他好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眼下他有別的事情要想……葉凝霄那麼生氣,會不會是發現自己在床底下偷聽了?還是說他知道自己用錯藥了?還有,葉凝霄如果真的那麼討厭自己,等他不生氣了,自己還是回山上去好了。
水默然的強硬是玄洛不曾預料的,本以為那麼細皮嫩肉的人,稍稍吃點苦頭就該招認了,沒想到水默然不但從一開始就不理不睬,連被用刑了都眉頭不皺一下。要不是看到被鞭子劃破的衣服染了血跡,玄洛甚至都要以為揮鞭的人根本一點力氣都沒用。
忍無可忍奪了鞭子來自己親自動手,終於換來那個淡定到不像話的人一點點注意,結果水默然居然跟他說不知道?玄洛冷笑,鬆手將鞭子丟掉,嗜血的心情肆虐,他就不行治不了水默然,看他能嘴硬到何時!
後知後覺的,身上的傷口都開始火辣辣的疼,水默然的集中力也快到極限了,葉凝霄怎麼才能不生氣?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因為“偷聽”,但下次若是再見到,他是不是先道歉比較好呢……
胡思亂想了一大圈的水默然深深嘆了一口氣,終於理順了他想出來的結果:只要葉凝霄再出現在他面前,就先道歉,“偷聽”也好,玉牌也好,用錯藥也好,反正他先道歉,然後再跟葉凝霄說清楚以後怎麼解毒,他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回木蓿山了!
想到這裡水默然回神,這才發現三更碎不知用什麼器具將自己的雙手十指撐開,每個指尖都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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