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此時此刻,那口大大的鐵鍋,離我還不到半米。可是,就是那口鍋,從翻滾的濃湯裡,緩緩浮出了一個女人頭,而這個人頭就是豔麗的。原來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了,她怒視著我。
這時,客廳的燈閃了幾閃就滅了。可黑暗只持續了幾秒鐘,客廳裡接著就被一團陰森恐怖的綠氣包圍了起來。
房間裡雖沒有了燈光,索性外面有淡淡的月光。我晃晃糊糊的能看清房內的情況,它完全變了,再不是剛剛漂亮整潔的房子,竟變的亂糟糟的。到處都是灰塵,牆角還掛著厚厚的蜘蛛網,現在看來,這個房子,至少有一年沒人住了。地上鋪滿了廢舊報紙,我隨手撿起了一張,看到一條這樣的資訊。
“豔麗,女,某大學學生,於某月,某日,被一變態殺人狂,入室殺害,後經碎屍,然後放到鐵鍋裡給煮了。而日期就是一年前的今天,七月十四日,凌晨四時,地址就是,六槐裡小區,四單元,四十四層,A室。旁邊是一張女孩子的照片,她甜甜的笑著。
豔麗又出現了,她緩緩的由廚房走了出來,披頭散髮,在她的腳底下留了一長串血腳印兒。
而其他幾位同事,竟還在向著空洞洞的鍋裡夾著什麼,可我看到鍋裡什麼都沒有。像是房間裡發生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別。。。。。。吃了,快。。。。。。。快跑啊!”
可無論我怎麼喊破嗓子,他們竟一點都聽不到。
眼看著豔麗越走越近了,此時的她,沒有眼睛,只有兩個黑洞洞的空窟窿。
那天,我真不知道是怎麼跑回家的,我真想這就是個夢,希望一覺醒來,什麼都沒發生過。
第二天,早晨,我換衣服的時候,覺得兜裡有什麼東西,那是豔麗的喜糖。不對,怎麼軟乎乎的,粘粘的,我拿出一看,天啊,哪裡是什麼喜糖,分明是兩隻眼珠,那是豔麗的眼睛。
至於那幾個同事,我從那以後,再也沒見過,也許被留到了那棟房子裡。他們在等待下一個進入房子裡的人,有一大鍋噴香的肉,在等著你的品嚐。
由於單位上的同事們,總在向我打聽那幾個同事的下落,我也就跳槽了。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沒事,可能,是因為我沒吃那肉吧。
老樹(上)
劉丹死了,這已經是短短一週時間裡死的第五名學生了。儘管校方極力想隱瞞這件事,但還是透過學生們之口傳揚了出去。也使得這座名不見經傳的學校,迅速在全市竄紅。
只要談起五名死去的學生,無不色變。五個學生,清一色的女生,因為就死在了女生宿舍三層的女廁裡。這裡也很快成為學校的禁地。
五名死者的死狀,慘不忍睹。她們的頭頂不知被什麼東西開鑿出一個敞開的窟窿,從那個窟窿看裡面,空空如也,腦髓像是被吸乾了,找不到一點蹤跡。可能由於驚嚇過度,她們面目猙獰,眼球爆裂,向外突著,嘴張的大大的,死前應該要喊出什麼,可是她們沒那個機會喊出來。沒人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學生們紛紛在心中猜測著,儘管警察已經前後來了又走了五趟。
幾天不到的時間,學校裡的學生幾乎都逃之夭夭的*了,只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個窮學生,由於掏不起昂貴的擇校費只能無奈的待在這個鬼地方等死,鬧的人人自危。而徐薇便是剩下來的那幫倒黴鬼中的一員。
她和劉丹是同一個宿舍的,她們就住上下鋪。而現在,宿舍裡冷清清的,除了劉丹死了,其他幾個人都搬走了,只剩下她一個人。
天黑了,徐薇趕緊把門鎖死,不敢再出門了,她是個膽小的女孩兒。
透過上方的玻璃,樓到裡那三十瓦的燈泡幽幽地照射進來暗淡的光芒。
於是,她很早便睡下了。
誰知睡到半夜,突然的一陣腹痛把她從夢中迅速拉回到了現實。徐薇一下子,坐了起來,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連被子都被自己身上的汗給浸溼了。剛剛她好象做了一個夢,夢裡見到了劉丹在對著她哭訴,可是,她怎麼聽也聽不清楚。
肚子此時彷彿一個不解風情的女人,一點都不理解主人的心情,如針扎般的陣痛愈來愈劇烈。忍著不斷湧上來的疼痛,她開啟了門,走出了錯誤的第一步。
她一個孤零零的,一手捂在肚子上,一手撐住了牆,慢慢的向前挪,走廊上空蕩蕩的,微弱的燈光無法照亮那深邃的盡頭,其它宿舍,早搬空了,沒有一個人。當她試圖下樓的時候,已經沒有了那個力氣,她已經控制不住,摸黑走進了那個多是非的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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