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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下的命令,誰敢跟他玩,那個人就等著完蛋。
這個世界很現實,他已經有非常深刻的體認,唯有自己先變強,別人才不敢看輕。
“你自己去跟他們玩,不要管我。”他悶悶的說。
小小拉著他的手撒嬌,“一起玩、一起玩嘛,我們以前不都一起玩的嗎?”“吼,你很討厭耶,走開啦!”秦狼手一揮,卻不慎用力過度,把她推倒在地。
小小蘋果般可愛的臉扁了、皺了,倔強的嘟起嘴,“不要,小哥哥一起玩。”他瞥她一眼,有些氣悶又沒轍的把她拉抱起來,“有沒有摔疼了……好啦好啦,我敗給你,跟你玩就跟你玩,要玩什麼?”算了,被笑就被笑,反正總有一天他會叫大家都知道,他是真正的男子漢。
滿意的小小高興的說:“躲貓貓,我去問大家要不要玩?”然而,從小在育幼院長大的小朋友很懂得判別情勢,藍波有警告過大家,不準跟秦狼這個娘娘腔玩,他們不想自找麻煩,沒有人願意冒著捱揍的威脅去跟小小還有秦狼打交道。
“可惡!臭藍波!”秦狼氣得踢大樹一腳洩憤。
“小哥哥,那我們自己玩嘛。”不以為意的小小提議道。
“兩個人怎麼玩躲貓貓?”他沒好氣的說。
“咦?不可以嗎?”小小說得很理直氣壯,“小哥哥你當鬼,我先躲起來,你找到我之後就換我當鬼嘛。”說完,也不管秦狼答不答應,自己就一溜煙的跑進女生房間裡,找了個自認妥善的位置躲起來。
“小小……小小……”秦狼跟著進到房間裡,呼喚著她的名字。女生寢室裡空空蕩蕩的,大家都在外頭玩。
置物櫃裡傳來細細的悶笑聲,他往那邊看去。
這不是擺明了——我就在這裡,來抓我嗎?還笑咧!下次記得跟小小說,玩躲貓貓是不能發出聲音的。
他躡手躡腳的走到置物櫃前,故意大聲說:
“哎呀,小小在哪裡?我怎麼找不到她暱?”隨即聽到櫃子裡又傳來嘻嘻的笑聲,他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雙手一拉,將置物櫃的門開啟“抓到你了!”空無一人。
秦狼慌了起來,手向櫃子裡抓了抓,沒有,什麼都沒有。
小小呢?她到哪裡去了?小小——秦狼喘息著從夢魘中掙扎醒來,他已經好久不曾再作過這個夢了,剛離開育幼院那幾年,他常作這個惡夢。記憶中每回玩躲貓貓一定都會躲在那裡的小小,在他開啟櫃子門時,都會比他先開口說:“被你抓到了!”可在夢中,那裡只有黑暗。
以及沉默。
小小……如今,他是找到她了,然而她卻已不記得他,對她來說,他就像置物櫃裡的黑色空洞一樣,什麼都不存在。
懊喪的抹了把臉。晨曦從房間的落地窗外微微透了進來,他往後躺,卻是怎麼樣也無法再成眠。
第三章
紅顏樓,多少紅顏鎖春光,一座灰牆傍池荷,三兩柳垂柳臨波照鏡,花開繽紛映滿綠地,一襲七彩羽衣染排了紅顏面。
這座超過半世紀,風華依舊的紅顏樓前有混種的百合和麝香玫瑰,以流水的形狀半圍繞著三層樓的房舍,後有歐式涼亭,肥碩的錦鯉穿梭底下的人工溪流,十分悠閒地搖擺肥大魚尾。
眼前盡是綠地藍天,百花盛放的美景。雲是白的,在湛藍晴空下輕足散步,彷彿世間的紛擾都在九霄雲外,不需煩心。
站在二樓房間外陽臺凝望這份世俗外的寧靜,心情起伏頗大的秦狼慢慢的平靜下來,他深呼吸幾口帶有花香的空氣,不由得眼一閉,微微感受沒有血腥味和槍彈齊飛的祥和。
好久沒有這種平凡的幸福感,這些年來他經歷不少事,也失去過曾經對他很好的人,他向老天抱怨不公,怨恨他的不平,一直以來他以為形色不露於外便是平靜的表現,其實不然。
聽著圍牆外狗吠聲,以及父母吆喝子女起床上學的聲音,送牛奶的工讀生騎著單車和訂戶打招呼,街邊的幼兒園娃娃車播放著兒歌,催促著小朋友快快上車。
這是和平里每一天的開始,由吵雜的各種聲響喚醒這片土地的人們,熱熱鬧鬧地吵過一番又歸於寧靜,除了鳥叫聲外便無其它叫囂。這才是真正的平靜吧!屬於心靈上的,在和平里最重大的事兒,大概是夫妻吵架,或是誰家的孩子捱揍了,沒什麼攸關生死的大事。
“頭兒,你聽見了嗎?你那邊進展如何,需不需要派人支援?”“安魯?!”因為太過平靜了,靠著欄杆的秦狼徜徉在綠意的懷抱中,直到耳後的衛星通訊器發出只有他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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