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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異到底是個急性子,既然找不到樂大叔,就專心於研究九相連環鎖。待到樂大叔回來的當日,他已經不眠不休的在偃甲房埋頭奮戰了數天。原本只是單純的想幫屠蘇的忙,現在卻好像跟誰較上了勁一樣,他非要做到不可,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把屠蘇從過去的泥沼中拖出來。屠蘇勸他幾次無甚效用,只有每晚陪他熬夜。這麼一來無異倒是心生歉意,昨晚給屠蘇打包票說馬上去睡勸走了屠蘇,誰知屠蘇次日一看,他在偃甲房壓根沒挪過窩。
覺察到屠蘇走近的時候,無異頭也不抬的說:「我不困。」而後就覺得後頸一痛,兩眼一黑暈過去了。喵了個咪的,我怎麼忘了屠蘇是個行動派了……這是無異暈過去前最後的大腦活動。 屠蘇木著臉,打橫抱起了無異,一路把他送回了房間。
出門的時候卻正好遇到了一臉複雜的樂天星:「無異這孩子……」
「抱歉,無異是為了我的事才這樣。」屠蘇一臉歉意。
樂天星猶豫了下方才說道:「百里公子,可否借步一談。」
屠蘇點頭應允,隨他去了會客廳。
樂天星開門見山:「百里公子,容我冒昧一問,公子是否師從紫胤真人?」
屠蘇雖詫異,卻也並未忸怩,抱拳道:「紫胤真人,正是家師,卻不知樂前輩如何得知?」
「我此去太華山訪友,巧遇令師的一位故友南燻真人,言談中偶然談及公子……」樂天星觀察著屠蘇的神色,見他神色如常心中倒是躊躇了起來,不知該如何將心中疑惑問出。
屠蘇何等通透,自知他想問何事,前塵舊事他雖極少提及,卻也並非有意迴避,便直言道:「前輩可是疑惑在下為何尚在人世?」
「百里公子果然爽快,我確實困惑於此,不知公子可否告知真相?」
「此中曲折一言難盡,死而復生在他人看來或是妄言,於在下而言確是事實,只是不知前輩肯不肯信?」
樂天星遲疑再三,終是嘆了口氣,道:「我自是相信百里公子的人品。」
「多謝。」屠蘇抱拳相謝。
樂天星觀他言行從容磊落,倒也並未追問下去,只道:「百里公子,我從南燻真人處得知令師一直掛念於你,公子何不前往天墉一探?」
「多謝前輩相告,只是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待了結此事,自會上天墉城向師尊請罪。」
「公子既有計劃,那我便不再多言。雖不知公子所求為何,但公子若有所需,只管開口便是,我樂天星在江湖上還是有幾個朋友的。」
屠蘇心中一暖,道:「多謝樂前輩。」
樂天星欲言又止:「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前輩請說。」
「此事關乎無異,百里公子的身世已算坎坷,然而無異的身世亦是頗有一番曲折離奇。」屠蘇不解的看著他,「可惜今日我尚不能明言。百里公子與無異這般交好,亦算一樁緣分,只望日後能多多擔待於他。」
屠蘇隱隱約約覺得哪裡不妥,卻也沒有多想,只當是長輩對晚輩的關心應承了下來:「前輩放心,只要我一息尚存,必能護他周全。」
樂天星喟嘆道:「公子俠肝義膽,頗有令師風範,無異能與你結為摯友,實乃幸事。然而世事無常,只望公子謹記今日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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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無異房中。
無異一副五雷轟頂的樣子:「所以說是屠蘇把我從偃甲房抱下來的?!」
和樂幸災樂禍的模樣溢於言表:「是啊少爺,家裡人都看到了。」
「喵了個咪的,還有沒有臉見人了……」無異用被子把頭蒙上,一副此人已死有事燒紙的模樣。
「對了少爺,老爺回來了,你不是有事兒找老爺麼?」
無異踢騰開被子,就要穿鞋:「誒,樂大叔回來了,我得把抄的家訓送過去先。」
和樂阻道:「少爺你得先等一會兒,老爺現在把屠蘇少爺叫去了會客廳,不知道在說啥。」
「等等,樂大叔為啥要找屠蘇?」
「不知道啊,」和樂湊過來小聲說,「不過我瞅著老爺的表情可嚴肅了。」
無異嘟囔道:「莫非樂大叔知道屠蘇幫我抄家訓的事兒了?」
「少爺你說啥?」
「沒沒,我什麼都沒說,你什麼都沒聽到。」無異連忙擺手,就勢又躺會了床上,「唉,樂大叔什麼時候才能不把我當小孩子看啊,家訓都被我抄幾百遍了,他就不能換個懲罰法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