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垮的,本是三年前的衣服反倒顯得大了許多。可見這三年裡他瘦了多少。抱在懷裡的感覺也是輕飄飄的,一身的骨頭割手的很。
全策視線落在那隻還包著紗布的左手,已經是一個禮拜了,換過幾次藥,康復的很慢。許池雖然說不會留疤,可是見到紗布外依稀可見的殷虹疤痕就不免煩躁。
自那次之後他就沒有再過那條蒂芙尼的手鍊,不知小孩將它藏在何方,那麼奮不顧身的要來,卻一次都不見他帶過。
“手上的傷要是明天還不見好轉,就把許池叫過來。”……低沉的嗓音緩緩道出,傾澈知道他不是在對自己說話,還是止不住錯愕的險些滑了湯勺。
“是。”
“飯太硬了,以後煮軟點。”
“可是少爺不是一直都不太喜歡米飯太軟嗎?”辰好奇全策一直堅持的口味為何會突然轉變,沒察覺到一旁沉默的小孩腦袋越埋越低。他怎麼承受得了全策不經意間透露的關懷,先前忍了又忍的眼淚終於找到宣洩的出口,啪嗒啪嗒的直往下掉,落入碗裡,滾燙了冰涼的心。
這時,一隻大手擒住他的下巴令他不得不抬起頭,溫暖的指尖傳來淡淡菸草的氣息,粗糙的肌膚婆娑著自己的臉頰,這是他今天頭一次與他對視,被迫的,卻也是自願的。男人雕刻般俊美的臉龐滿是疑慮,看著他的眼睛裡也沒有絲毫鄙夷,他問他,
“哭什麼?”
如果他說,他聽懂了他的溫柔,會不會被他嘲笑……可他就是明白……
“不會是因為感動吧。”
難過的哭需要很痛很痛的傷,可是幸福的淚,卻只需要一點點一點點的溫柔……
“別感動的太早。”
可是他已經聽不進去了,從一個擁抱開始,他已經想要得到更多更多,更多……
☆、第三十八章 執著如淵
所有的執著都是從貪戀開始。一旦有了貪戀就變得患得患失,一旦患得患失就步入執著的深淵。
傾澈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全策已經去了太平洋彼岸的紐約。地圖上的距離只是那麼短短的幾厘米,抬眼望著藍天卻看不到盡頭。……然後他就開始數著時間過著單調乏味的日子…如同三年裡的每一天,等待註定漫長,眨眼就是一個禮拜。
這天,天空放了晴,湛藍的如同一汪明鏡。
抬頭望了望天空漂浮的白雲,早春的暖陽總是能溫暖心扉,灑在身上暖暖的。傾澈整理完花園,坐在池塘邊休息…看著自己的左手,上次的傷彷彿是很久遠的事了,好了傷疤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那條自己費勁心思得來的手鍊現在還放在枕頭下,他已經把它當作他的寶貝必須要每晚握在手心才能入睡……
傷口在全策離開後奇蹟般的開始康復,已經不需要包著紗布,面板上還留著粉色的疤痕。傾澈本來對留疤這件事毫不關心,可是知道全策私下問過許池之後就加倍小心起來。
不遠處的辰看著池塘邊的少年,不禁露出一抹複雜的愁容。這孩子總能牽扯著人性最脆弱的地方,明明應該被寵愛的年齡卻被迫囚禁在這個萬年不變的別墅裡。該是綻放笑顏的時候,偏偏落入了冰冷的的殘酷世界。一看到那張精緻白皙的臉上總是掛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憂傷時,就會忍不住的想要幫他逃脫這個世界。
“傾澈。”
小人兒聽到喚他,轉過頭,逆光中的身影單薄纖細,恍然如夢,感嘆這麼懦弱的生命,卻有著強大的生命力。說他堅強好還是說他懦弱好呢。
“管家。”
見他剛才就一直在池塘邊看魚,辰也在池塘邊坐了下來,
“以前養過魚嗎?”
“沒有。”
“那以後這裡的魚就你負責來養,好嗎?”
傾澈震驚的看著管家,“我?可是……那個……我不會……”
辰衝他笑了笑,平時嚴肅的臉龐笑起來格外慈祥,“沒關係,辰姨會幫你的。”
“辰姨?…”呢喃著這個名字,傾澈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道歉,“對不起,管家。我不是故意的。”
“不用道歉,以後你就叫辰姨,我聽著也順耳多了。”
“管家……不行?”
辰搖搖頭,笑容依舊,話裡卻是讓人無法抗拒的魄力。“不行。”
這一家子都會命令人,從全策到管家,傾澈被吃的死死的,只能認命。
“…是…辰姨…”
“乖。”
辰寵愛的揉揉那頭柔軟的慄發,這些日子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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