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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各懷心思。

晨陽也不藏著掖著，都不是外人，開門見山道，“這麼說吧，我覺得一整部《聊齋》雖然有改編的價值，但它的影視價值並不高，而且我也不說瞎話，這樣一本書改編出來，前景其實也是一般。”

價值不高。

前景一般。

在晨陽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馬國偉和薛董兩個人的大腦都快轉不過彎兒來了。

特別是薛董，他在影視投資這行做了這麼久，哪次談版權的時候不是作者對著自己的作品大吹特吹，就算不是作者親自出面，編輯也是各種吹噓。

可現在呢？

晨陽不僅不吹，還直接否定了！

否定了啊！！！

這特麼是親爹嗎！！！

馬國偉心裡也是臥槽臥槽的hold不住晨陽這番話，出於好心，他笑呵呵道，“小晨啊……”

“馬叔，我這是實話實說，”

沒等馬國偉說完，晨陽就把馬國偉接下來的話給堵死了，也不管馬國偉扶額時內心的崩潰，他繼續道，“薛董，我這人就這樣，說實話，版權我也想買，畢竟事錢，但我也不能昧著良心，把版權一甩錢一到手拍拍屁股就走，如果我說的不對了，您也見諒。”

薛董一怔。

他也是見過不少人，還從沒見過像晨陽這樣會為投資商考慮的作者。

心裡發暖，他對於晨陽的認可又加深一層，同時也堅定了無論如何也要把《聊齋》版權拿下來的決心。

笑了下，薛董開口道，“晨導，您說，我聽著。”

氣氛緩解了，晨陽繼續道，“首先，《聊齋》的故事您也看了，都是短篇，把這些短篇全部拍出來，雖然會得到認可，但更重要的是，劇情無法把握，發揮空間也很小，一個故事就算拍個十幾集，可到了後面也變得套路了，這樣觀眾就會有厭倦的情緒。”

薛董點點頭，“確實，看《聊齋》後期我也有這樣的想法。”

晨陽贊同道，“我也有，所以我不太主張您全本拍攝，除了剛才說的外，其次，也是最重要的，《聊齋》有很大的發揮空間，如果只是單純的拍電視劇的話，我個人認為是暴殄天物。”

馬國偉苦笑，“小晨，你剛才不是還說這本書改編沒什麼價值嗎？怎麼這會兒又開始說是暴殄天物了？”

晨陽笑道，“馬叔，我剛才說的是整部書來拍的話，確實是沒什麼價值，但如果著眼於一點，或是一個故事，那麼情況可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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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體拍不行？

單獨拍就可行？

當了這麼多年的投資商，薛董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滿懷好奇道，“不同了？怎麼不同了？難道不是一本書改編要比一個故事改編更好嗎？而且你也剛才說，《聊齋》的故事很短，一個故事改編起來也沒意思。”

“怎麼會沒意思，因為聊齋的故事短，所以才可以無限的延伸。”晨陽給出了不同的觀點，“而且如果單拿出來，也不需要像影視劇那樣擔心一集的時間，或是為了增加收益而無限的拉長劇集。”

馬國偉道，“小晨，你的意思是……改編電影？”

晨陽點頭道，“沒錯。”

薛董猶豫道，“可是，這改編電影的風險可要比改編影視的風險大很多啊。”

電影和電視劇不同，博弈要大得多。

很多電視劇改編之後，即便是跪了也可以在日後重播，或者是壓著不播，等劇中的某個演員或是明星起來以後，再拿出來博個彩頭。

可電影不是這樣，今年的題材明年上映就要損失很多。

而且，電影上映之後，還得有影院排片，如果排片量上不去，影片也是要跪，至於重映，基本上都是天方夜譚，除非特別經典，否則根本不可能。

薛董雖然看中《聊齋》，但那也是在自己的預算範圍之內，超了就不好了，而很顯然，晨陽電影的概念有點兒懸！

晨陽笑笑道，“從風險角度來說，把《聊齋》改拍電影風險是大了不少，但如果您只是為了撈快錢，我可以打包票，即便是金牌編劇來了，將整本《聊齋》改編之後也不會有太大的浪花，這樣反而不如冒一次險。”

“那你的意思是……”薛董問。

晨陽道，“改編其中一個故事成為電影，我可以幫您親自操刀，但您要放權給我。”

“放權給你？”薛董笑笑，朝著馬國偉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