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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認同李老師的意見,上面兩句看著好像不怎麼樣,但如果拿掉或是換一換,都沒有現在的效果。”
“嗯,這麼說來還真是。”
有人議論。
有人純屬看熱鬧。
還有的人更是有意挑事兒。
晨陽寫完這兩句後,就有人湊到張博林面前,故意裝作求教的樣子問,“張老師,您覺得這兩句怎麼樣?”
當然,這樣的問題是沒有什麼意義的,張博林就算再顧忌錢老的面子也不會輕易讓這樣的小人得逞,冷著臉,他當什麼都沒聽到,旁邊的小陸探花更是狠狠的衝著問話人翻了個白眼。
長桌前。
晨陽彎著腰繼續寫。
“盈縮之期,不但在天,”
“養怡之福,可得永年。”
他一邊寫,一邊已經有人把兩句詩讀了出來,讀完後,那人開口問道,“咦?這是什麼意思?”
“嘿,你沒讀過書啊?這兩句話還不好理解,就是說,人壽命長短,不只是由上天決定,調養好身心,就定可以益壽延年,也就是咱們老話常說的人定勝天。”
“嗨!誰說我不懂這兩句詩了,我是說,剛才張老師不是在詩裡說什麼老天保佑,錢老身體健康之類的嘛?這會兒晨陽又說人定勝天,這不是拆張老師的臺嗎?”
嶽鵬看出來了。
張博林看出來了。
所有到場的嘉賓都看出來了。
大家不說,都當沒看見,但心裡都已經明白,這是晨陽在報復。
而且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結果很明顯,張博林這個詩界菜鳥在晨陽面前根本就是個渣,除了他那些老天保佑被晨陽這兩句話戳的體無完膚外,全詩的宗旨什麼安度晚年更是被前兩句話粉碎的渣都不剩。
不過話說回來,有這個刺兒頭的地方好像都不怎麼和諧,張博林攤上這貨也真是倒了黴了。
張博林臉黑著臉,哼聲道,“看來晨陽老師對我很有意見啊。”
提筆。
蘸墨。
筆落。
揮毫。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落下最後一筆,晨陽把《龜雖壽》幾個大字題上後才直起身對著張博林道,“張老師莫非對我這賀詞不滿意?”
不等張博林開口,董老站出來道,“詩以言志,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寫出來的東西也就不一樣,博林還是不要太介懷,以我之見,小晨也只是從全詩考慮,未必想了那麼多。”
這已經是在幫偏架了。
張博林剛才的詩雖然也很好,但並不得他們這幾個老傢伙的心。
特別是他自己,今年的少數名族作協會選舉他還想著連任,張博林忽然來這麼一首詩,擺明了是讓他們這些老東西歇一歇,如果他真的認命了,早十幾年就退休了,還用等到現在?
張老也道,“是啊,今天是老錢的壽辰,大家都開開心心的來,自然也要開開心心的回去,如果鬧的不好看,外面的記者也要笑話的。”
這已經是徹底的警告了,讓張博林不要鬧事。
兩位老前輩都出來為晨陽說話了,其他人更是幫著勸,越勸,張博林臉色越難堪,等差不多看著張博林已經憋得滿臉通紅了,大家夥兒才把這股子火熱勁兒壓了下去放在了這首《龜雖壽》上面。
錢老也上來了。
眾人都給讓開位置。
晨陽謙虛道,“錢老,這首詩不成敬意,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剛才,錢老就已經在後面又聽有看的把整首詩已經熟記於心了,只不過他這人有個毛病,內心越是興奮,外表越是淡定,所以剛才董老招呼他,他才沒上前。
現在拿著整首詩,錢老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嘴裡不住的道“好好好”。
欣賞了一遍又一遍後,他才把宣紙交給錢亦之,“亦之,拿去把這首詩裱起來掛我書房,我這個老東西以後要天天看著,提醒自己不能懈怠啊!!”
“知道了爸。”把宣紙收起來,錢亦之問道,“爸,那這長桌是撤了還是擺著?”
平日裡,錢亦之問這樣的問題準會被罵。
但現在錢老心情大號,聽到兒子問這麼愚蠢的問題也是哈哈大笑道,“當然是撤了,這宴會你擺個長桌幹什麼?”
錢亦之躊躇了片刻道,“不是宴會以後,還要比賽?要不暫時先挪開?上面的紙墨筆硯就先別動了,反正一會兒還是要用的,省的到時候再做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