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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青銅尊,撇口,短頸,豐肩,圓腹,圈足。敦實厚重,三羊首均勻分佈在腰頸相接處。通體施仿哥釉,釉麵肥厚,釉色瑩潤呈灰青色,釉面佈滿大小不同的片紋,片紋深者如鐵色,淺者呈金黃色。足底呈鐵黑色,外底青花書“大清乾隆年制”六字三行篆書款。
羊在我國古代是純潔高貴的象徵,漢字中的“羊”與“祥”相通,許慎《說文解字》曰:“羊,祥也”。商周時期的青銅器,也多見羊的形象。三羊組合的藝術造型和紋飾圖案在清代非常盛行,除玉器外,陶瓷、繪畫中也往往以“三陽(羊)開泰”為題作為歲首稱頌之辭。
三羊尊以其古雅敦實的造型同樣深得乾隆皇帝喜愛。乾隆朝造辦處檔案中即有乾隆皇帝下旨燒造“廠官釉三羊尊”的記載。同時乾隆皇帝還將其他色釉裝飾三羊尊,可見君王對此類器形獨有的鐘愛。
又記唐英《陶成紀事碑》稱:“仿鐵骨哥釉,為模仿宋哥釉之特色。哥窯是宋代五大名窯之一。乾隆朝仿哥窯無論開片和釉色都非常精緻,堪稱完美。”本尊即為如此。
此三羊尊端莊古樸秀麗,哥釉滋潤腴厚,紋理變化豐富,耐人尋味。底部有“大清乾隆年制”六字篆書落款,篆法嚴謹,筆道挺拔清秀,為乾隆仿哥釉的典型器,達到了“仿古暗合,與真無二”的程度。
等孟子濤已經有了結果,許行知率先開口問道:“孟老師,不知我這件三羊尊如何啊?”
見董吉昌示意直說,孟子濤沒有含糊,笑道:“不錯,開門到代。”
董吉昌聽到這個答案,臉上樂開了花:“老弟,麻煩能否介紹一二?”
孟子濤笑著表示沒問題,接著侃侃而談道:“說起清代仿哥窯,不得不提雍正時期的哥窯瓷,當時系由唐英受命駐御窯廠督陶,集名工匠師刻意仿古制作,摹古青銅尊、壺、觚等,型制新穎多樣,規整秀巧,胎為鐵灰色。經火燒結後,外表鐵黑或泛油亮光澤,釉質光潤,有油灰、灰青及粉青色。”
“由於胎體含鐵而具有自然的紫黑色,施釉露骨,故亦能出現‘紫口鐵足’。此時正值清代制瓷工藝水平的最高時期,仿製作器最為形肖。不過,儘管處理胎釉技藝高超,由於時代的限制,仍不能與宋哥窯的自然特徵相媲美。”
“而到乾隆時期還是唐英督理陶務,仍舊繼續仿製哥窯瓷。乾隆皇帝雖然屢有諭旨,希望仿製瓷力求逼真,但由於客觀條件所限,工藝上始終未有超越。其工藝、造型、胎質、釉色等基本與雍正器相同。而這件三羊尊正符合乾隆時期的官仿哥窯特點……”
聽了孟子濤一番詳細的介紹,董吉昌徹底放下心來,接著就迫不及待地跟許行知出門商量價錢。
而孟子濤則繼續仔細回憶,到底在哪裡看到過類似的器物,當倆人談好價錢,有說有笑的回到會客室時,孟子濤總算想了起來。
孟子濤先前拜師之後,鄭安志就給了他一些各類古玩的圖冊,上面的東西,有各種來歷的,但絕大部分,都是全國各個博物館的館藏照片,細節方面描述的很詳細。
孟子濤現在回憶起來,圖冊上面就有一件三羊尊的介紹,無論年代、胎釉、器型等方面,完全一模一樣。你要說可能是一爐燒製而成,但連開片居然都沒什麼差別,那就有問題了,就算是高仿,也不可能做到連開片的大小都一致吧。
因此,孟子濤有理由相信,這件三羊尊就是圖冊上的那一件,然而,那件三羊尊明明就是地方博物館的館藏,肯定不可能拿出來變賣的,現在居然會出現在這裡,內中的情況,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孟子濤想了想,就對許行知問道:“許掌櫃,問個比較冒昧的問題,不知道這件三羊尊是什麼來歷?”
按古玩這行的規矩,孟子濤這麼問是犯了忌諱的,但現在這種情況,他還是要問清楚才行。
許行知怔了怔,緊接著突然想到一個可能,顯得猶豫起來。
見此情形,董吉昌也意識到了不太對勁,急忙問道:“許掌櫃,難道這件器物的來歷有問題?如果這樣的話,我可不會買的。”
孟子濤接過話道:“許掌櫃,說實話,我也不想做惡人,但這件東西的來歷肯定是有問題的,以我對它的瞭解,不太可能出現在市場上流通,所以希望你能把知道的事情說一下,如果確實和你沒關係,我也可以為你做擔保。”
許行知聽孟子濤這麼說,明白這事不能僥倖了,於是說道:“說實話,這件器物是我朋友轉讓給我的,價錢確實不太高,它的來歷我也確實是不知情,但我之後偶然聽另外一位朋友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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