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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阿敏,無所畏懼的上前兩步,獰笑道“你待如何?阿敏,我多鐸同樣會銘記這事,同樣饒不了你。”
“多鐸。”多爾袞起身拽住弟弟,同樣神情悲憤,卻很平靜的說道“二貝勒,老十五還小,你別往心中去。”
“哥。”多鐸並不領情,怒目看著多爾袞,身子顫動,眼裡透著失望,沙啞的說道“你難道忘了額娘是被他勒死的?你怎麼還能這麼平靜?你可是額娘最疼愛的兒子。”
多鐸的指責彷彿重拳一樣砸在多爾袞的胸口,他又能怎麼樣?他們兄弟手中沒有一分的力量,只能看著額娘殉葬,雖然皇太極得到汗位,可是阿敏他們四人並坐,權力並沒有減少,若是他們起了別的心思,到時自己兄弟三人會更艱難,戰場上瞬息萬變,若是隨阿敏衝鋒陷陣,死個人又有什麼奇怪的?
多爾袞深深的明白,此時他們兄弟已經不是努爾哈赤最寵愛的兒子,抬起手臂‘啪’的一聲,出乎眾人意料的狠狠抽了多鐸一個耳光,多鐸的臉上印上了青紫色的手印,捂著臉頰,呆呆的看著多爾袞,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語“你竟然打我,哥,你竟然能為了阿敏打我?”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在鬧什麼?”皇太極心中明鏡一樣,從頭看到尾,此時卻詫異的微擰著眉頭,好像對眼前的事一無所知,眸光偶爾停住在多爾袞的身上,幽暗深不可測,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
“按父汗遺命,送大妃阿巴亥殉葬,隨侍在父汗身側,十五弟一時激憤,受不了才會同阿敏爭執起來。”代善出言打了圓場,海蘭珠掙脫開皇太極的手,緩步的走到了已經氣絕的阿巴亥身邊,見到她臉上不甘心睜著控訴的眼眸,心中一凜,緩緩的半跪下來,手停頓一下,緩緩放在阿巴亥的眼眸上,讓她閉上眼,輕聲道“安排棺木,同先汗合葬。”
“喳。”隨從此時反應過來,按照海蘭珠的吩咐去安排棺木,多鐸冷靜下來,身子慢慢的發軟,跪坐在地上,離著半跪的海蘭珠僅僅一步之遙,滿身的悲痛無處發洩,眼中蓄滿的淚水仿若江河決堤,染溼了他的衣衫,嗚嗚低泣聲震動了在場每個人的心絃。
“多鐸,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你哭出來反而好,省的悶在心中傷身子。”
海蘭珠並沒有回頭看多鐸一眼,聲音仿若微風吹過,奇蹟的讓多鐸躁動的心寧靜下來,彷彿回到了那個下雪的夜晚,她也是在自己最狼狽最孤苦無依的時候,出言安慰他,多鐸擦淨眼淚,彆扭心性發作,倔強的說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皇太極走了過來,扶起海蘭珠,輕責道“地上涼,你身子本來就沒有痊癒,可不能再招了寒氣。”
“大汗,我——我——”海蘭珠咬咬牙,自知理虧的微微垂下臉頰,低聲道“阿巴亥大妃應該同先汗合葬的。”她同樣清晰的記得,努爾哈赤的大妃阿巴亥,並沒有享太廟,這也是多爾袞心中的一根刺。
皇太極並沒有多言,拍了拍海蘭珠的肩頭,回過身面向阿敏,一把拉住他的脖頸,眼裡閃動著怒氣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斥責道“為何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讓阿巴亥大妃殉葬?就是父汗有這個旨意,也要看到十四弟十五弟的面子,怎能趁我不在就率性而為?”
“皇——大汗,這不是——”皇太極的目光更加的陰冷,阿敏縮了縮脖子,嚥下了剩下的話,心中有些委屈,這不也是你的意思嗎?怎麼都衝著我來?難道我就這麼的好欺負?捱了多鐸一拳還不夠,你還——哪怕心中再不滿,阿敏知道此時只能認錯,不能反抗皇太極,垂頭喪氣道“先汗這道命令我曾經親耳聽見過,就連大貝勒也聽過,是不是?”
在阿敏的祈求目光中,代善眼睛眯了一下,上前將阿敏從皇太極的拉扯下解救下來,側身彷彿保護阿敏一樣,擋住了皇太極迫人的目光,開口說道“我當初聽見父汗說過這話,我們身為子侄怎麼能不遵從?大汗,不用多慮,十四弟十五弟會想通的,不會損害咱們的兄弟之情。”
一副長兄的做派讓皇太極眼底泛起一絲的不悅,暗自彈了彈手指,這大汗當得還得受點委屈,淡然的說道“二哥說得也有道理,只是——”
皇太極透著幾分關切的看著多爾袞和多鐸,遺憾的說道“若是我在場,怎麼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原本我打算讓阿巴亥大妃去父汗守靈,那也是伺候父汗,全了他們情意的法子,可是——唉——”
皇太極無奈的嘆氣,多爾袞嘴唇微顫,彷彿找到了依靠一樣,眼裡透著感激和信賴,低低的喚了一聲“八哥。”
“十四弟,父汗一直看重你,莫要辜負他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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